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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梅 文/刘大国
 
   
      

留恋的风在巷囗俳徊,已经被风雨锈蚀的眼神,伴着苍老的声音透过一道老墙。一丛开得红彤彤的三角梅,在散乱有序的藤蔓中间,长出一根酒杯大的树杆,它不再想只做藤状的乔木,而是想要判逆地长成一棵大树。
  坚韧永远是强者的特征,锲而不舍永远是探索者的象征,经风霜而不倒,经年累月不畏岁月的刀逼剑刺。坚守自己的信仰,哪怕如风走过的一段纯情,或在文字镶成的小窗里。她的身影仍会在那里如诗般的晃动。
  三角梅红彤彤的花片,全部红在了绿叶之上。没有一片绿叶感到叹息,而是为了那花的开放,甘愿用自己的肩膀将她托起,任她弄尽了妩媚。甚至那绿色的叶片,半张脸都不想露出来让人赞美。
  三角梅遮掩的窗,有灯光扒开了叶片从室内挤出窗子,从三角梅叶子下挤了出来。如同一双渴盼的眼神,在那里等了许久许久,只有茶杯叩着的响声。或咳嗽之后,又有烟头的忽明忽暗。随后传出不知名的诗句,低沉婉转,象要抵达到什么地方一样。无动于衷的三角梅,沒有一点悸动,静静的,自顾地开放。
  窗外走过一茬又一茬的人群,常有目光透向那窗外的一丛三角梅。只有串串对三角梅的赞美声,只有流连那三角梅的红色与激情的外露,那三角梅隐藏着的心事,那静默的藤茎知道,只有那片片绿色饱润着他的思想与一道霞光朝起晚落。
  那翻动书的声音,那一本钱钟书的《围城》,在他忽明忽暗的烟里不知燃炼过多少次。那围城效应却困扰着很多人,而他毫无例外。没有进去的人,朝思暮想地想冲进去,冲进去了的人又想冲出来。就像那三角梅掉光了叶子,又寻机长出来,又把自己的心事开成一遍红色一样。
  而窗内咳嗽的声音,像一枚熟透的柿子,也不知道何时就会坠落。那曾经的惊艳一瞥,那留下的一道伤痕,像根植入的钢筋,经久地存在了体内,哪怕肌体已老。在碰响的茶杯里,仍然有青春的绿色,就像窗外的三角梅,该掉叶子的时候就掉,该长叶子的时候就长,该开花的时候就开。
  也许那惊艳的一瞥就是他的创作源泉,那窗口上的三角梅是他的外表,三角梅就是他思想的火花,把热情都展示在街头。也许在向她表露心迹,也许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她在他的心里永远是那样高尚,充满青春和美丽。
  那巷口的风里,仍然有你停留的味道,那是岁月的变迁,巷砖已风化,墙头有了几簇野草。或一蔸黄葛树,根比树长地写着沧桑,依然守望在老墙之上,与对面窗口的一丛三角梅对望。他依然按着季节落叶发芽,三角梅依然谢了又开,依然循着那不变的规律,在循环往复。
  而那丛三角梅遮掩的窗里,依然有蚕般从纸上爬过的声音,或键盘发出的快乐脚步声,从那丛三角梅的叶上一珠珠掉下。像融进了岁月,抵达到了那时光的土壤,听见萌芽的声音,依然是初次的那一瞬间的留痕。却永远地停留在了那里,无论岁月的混凝土怎地覆盖,终不能挡住尖尖的忆旧之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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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刘大国    责任编辑:秦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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