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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说周立波(二) 文/天堂草
 
　　
　　周立波创立的海派清口，作为南方娱乐文化的一种现象，不同的人所站立的角度、所述说的深度，都会有所不同。这一点，自然不会有人否认。
　　我想再从取悦的难度和说话的胆子两方面说一些。我所说的“取悦的难度”，是指只有一个人的表演，要想很好地取悦于观众，亦即要想取得好的演出效果，明显是有难度的。而所说“说话的胆子”，则指敢于涉及敏感的政治人物和敏感话题。对于后者，说的人明显是要勇气的，是要有胆量来尝试的。
　　有句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从这里可以似可知，哪怕两个女人，也很难把戏唱好，更何况一个女人呢？所以，一件事一个人难办，两人尤其是三人以上就会出现“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景象，这是众人智慧和能力能够集中体现的结果。在于表演，人多了，就会产生诸多细节和情节，演员之间相互帮衬着，过程就会变得容易起来。当然，这与“一个人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的现象所指不同，因为这毕竟是真切地表演，而非生活，即使生活本身就是活戏也会有所不同。
　　但事情也不是绝对的，只要一个人理论素养或思想境界较高，而且演技也炉火纯青，那么，表演过程和结果，照样可以获得完美，所以说相声、演小品和演滑稽剧，同样不例外。之前成功的有相声大师马三立老前辈，他演的“逗你玩”等相声作品即是如此。最近也有才崭露头角的新人方清平，但后来知道，他的“理论素养”原来很好，是一直在幕后为别人写相声、小品的作家。曾经，他没有开口，就往舞台中央一站，只那么样的姿势、眼神和表情，就把我给引乐了，所以我记他老深。应该说，具备这本领，天生是一部分，最重要的还是后来悟性的外露或叫修养所致。在这方面，像我们的笑星赵本山就更不用多说了，他可是众所周知的笑坛子，每次演出，甚或无需动作或表情，人们就会乐翻天，甚或某天某人因他而笑成疯子也未可知。但本山大叔，又好像天生就具备那样的潜质，让人羡慕和敬佩，让人无尽期待。
　　不管是单口相声、单人小品，其实都是很难演的。但在我感觉，只是单人滑稽剧相对会好演一点，至于为什么，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一直就这样感觉着。可这并非说滑稽剧就简单，恰恰相反，滑稽剧要想演得成功，却是非常难的一件事，不仅内容要好，要有智慧和滑稽因子凝结其中，而演的人更要有理解和领悟的超强本领，一定要将作品完全发挥到位，演出才会达到极佳效果。这就要求表演的人要有生活，要懂得生活，同时还要具备一定的文化和幽默底蕴，只有将这些全部累加，才能铸就厚重的根底。周立波坦言，他的这种独创既有评书、小品的影子，更有脱口秀、独脚戏即兴活口的特色。我的观点，周立波的表演，就是相声、小品和滑稽剧的杂合体，姑且称之为“波波体”吧。更为重要的，这“波波体”还是一个人，而且是长时间地演，这种表演难度更可想而知。但是，即使具有单人、时间长以及综合演的这些难度（为了让观众有间或歇息，中间还要穿插精彩的演唱），而这所有到了周立波这里，却全部被潇洒地化解掉了，如果没有足够的自信，不具备一定的实力，实在很难胜演，这就是雄辩的魅力所在。
　　至于说到周立波的“说话的胆子”问题，可真叫是个问题，也真叫是个胆子。自古以来，文学界一般很难叙述现实，包括现实的制度和政治人物，因为那是敏感的，会遭来杀身之患的，谁也不敢轻易触及。在我们的国都里，古时的“焚书坑儒”、文字狱就是惨痛的记忆，还有后来的十年浩劫，对多少人曾造成过沉痛的伤害？但以往年代，就算较为文明的国家，对欲述历史人物，特别是现实政治领袖或领导，也是忌讳的，不会轻易拿来说事，只是那些国家的自由度相对好一些，即使说了一般也不会对其深加追究，为此丢掉性命者几为无。
　　当下，周立波，学他的话说叫“周立波这个小赤佬”，竟敢张口一个某某某，闭口一个某某某，这某某某却全是敏感的政治人物，这胆子可真够大的，要不是如今的政治已文明到一定的程度，即使他再怎样强调“以下所有表演内容，都是周立波扮演的周立波的个人观点，与周立波本人无关”的话，也没有一点用，真要深究起来，他的这些注释大概一点用处也不起，他却会为此死得很惨，至少会负出极苦的命运代价。
　　毫不讳言，现在的的西方或说西方某些国家，民间拿政治人物，甚至是当政的领袖来笑侃、戏谑或说事，应该不算稀奇的事，说了做了也不会有多危险。而在我们国都，今天竟也出现这种情况，即对于“敏感人物抑或敏感话题”同样可以拿到民间来说了，而没有任何人穷追不舍，说实话，这实属不易，表明我们国都的新文明的标致，算得上民族进步的里程碑。现在，政治开明了，媒介透明了，人自由了，这无疑切是可喜的巨大的进步，是多少年后我们的社会进入高度文明的必要条件，一定值得重视和肯定。
　　这里为了更好地说明人类文明的进步，来作个比喻吧。假设在古代，张某杀死了李某，那么李某的亲人或朋友，肯定要求国家依法办事而杀死张某以抵罪而解恨，这叫杀人偿命；后来，又出现了陈某杀死了赵某，由于人们已处在相对文明的社会里了，所以赵某亲人或朋友的心胸，比以前张某李某年代中的人要宽广多，于是只要求法官杖四十就把人给放了，之后亲人们便觉得到释然；到今天，我们的社会更加文明了，且已经文明到一定的程度，所以如若蔡某杀死王某，王某的亲人或朋友未必要求蔡某去死的，或许只要法律给予察某一点处罚，事情就可以了结了。从古代到现代，文明程度跨越如此之大，能不说是人类的进步吗？
　　但不可否认，如果有人拿这些敏感人物或话题，去做恶事，破坏社会的安定团结而遭阻制，那就另当别论了，若如此，在任何年代、任何国家，都不会被允许的，与任何年代、任何国家的法律完善程度、特别是任何政党都无关，而一定和人类文明的倒退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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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录入：天堂草    责任编辑：周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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