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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性有关的话题

发布于:2011-04-07 18:25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冯驿驰

自步入围城,我身体开始发福,血压开始升高,前列腺开始发炎,最最要命的是,我发现蝌蚪开始游不动了,身体哪天想打烊还得看领导指示。《金瓶梅》里诗曰: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这一点,我不得不服杨振宁,敢以82岁老身配28岁娇妇,一朵梨花压海棠——咋这么能哆嗦呢。

多年以前,冯某人还是鸡鸡指挥脑袋的蓬勃少男,对女人的欲望犹如现在我对房子的欲望,我的心底藏着一尾小蛇,每到春天就会昂头张望。我有位同学最思春的时候,只要看到带女字旁的汉字,都会产生性冲动。上大学时,我在梁溪城里蛰伏过一段时光,夏天一到,我便端个小马扎去崇安寺看大腿,不难想象,若是没有江南风月的浸润,恐怕我的小东西永远长不大。

不过作为三无人员——无房无车无本地户口,多年来我在城市里一想到爱情就很绝望,况且自己长得又不属于九阴相争的那款,一直蹉跎。直到25岁那年,才终于枯木逢春。

少女怀春,少男发情,都属身体发育期的正常反应。池莉说有了快感你就喊,王朔也说玩的就是心跳。可是我们的社会舆论尽是早恋危害的论调,许多家长见到孩子有早恋苗头就会棒打鸳鸯,我觉得他们很不开明。吴承恩就很通达,知道取经路上,跋山涉水,无尽空虚,所以时不时地设计一些勾人的妖精与唐僧拉拉扯扯一番,使得唐僧的前列腺还能时不时地痉挛几次,不然如何能一路憋到西天。至于其他三位,一猴一猪一罗汉,则基本超出了人的范畴。

男人离不开女人,如同女人离不开男人。男女之欢,黯然销魂,如燧如薪,烛照长夜,所以古时有偷情者甘冒入猪笼沉塘、骑木马游街之风险。对此,今人大可不必担忧,身处河蟹社会,二奶与小三双飞,官员共奸商好色,我们甚至可以在暮春的午后,上网看陈冠希和阿娇的艳照。

不过在三十年前的中国,依然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甚至连正常的身体反应都被冠以流氓的称号。这是有例可查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有个镜头,孩子们打架归来洗澡,于北蓓兀自闯进了澡堂,羊搞挺枪致敬,刘忆苦当即扇了他一个耳光,骂了一句:你丫怎么那么流氓?羊搞讪讪地说:尿憋的。

当然,大肉吃多了也会腻。网上有个笑话说,一对男女在相识的第一年里每做一次爱就往一个缸子里放一粒黑豆,从第二年开始,每做一次爱就从那个缸子里拿出一粒黑豆,一辈子也取不完。这话未免绝对,但也是不争的事实。现代社会压力太大,人们已无幸福可言,我身边的很多朋友,夜夜加班拼命地工作,仿佛一群唯恐明天不能勃起的鸭,他们成了上峰的筹码,GDP的人质。从为民服务到与民争利,这样的世道,我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男人就是累男人就是累,地球人都知道我活得很狼狈。陈玉建在歌里唱到。

眼见自己日渐萎缩,屋里那臭婆娘却如虎狼附体,生猛且欲壑难填,与当年烟视媚行、手足无措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邵氏风月片《金瓶双艳》里,蒋太医虽干着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的营生,不过随着年岁上身,腰间乏力,那话想在李瓶儿面前卖弄风流,必然好不争气,如侯门似海,小黄瓜掉进酱缸里一般不着边际。尽管医术妙到巅毫,却不敢对自己下猛药,正所谓,医人容易医己难。当他看到自己的菜园被邻家的鸡践踏,想必只能声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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