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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走马上任三把火

发布于:2014-09-17 14:52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月光如水

  鹅毛大雪从开门煽乎到关门了,也瞭不见从那个高潮点上耷拉下来。还能闻到过大年的香味,后一场雪的头就顶着前一场雪的屁股一场接一场地朝地上筛着铺着。奇寒把庐州古城冻得像男娃子天亮时的小鸡鸡,从头到根都硬挺挺的。夜幕徐徐落下,犄角旮旯连同大地上的万物恰似罹患白内障一片昏暗了,唯有马路上厚厚的积雪能折射出几丝比葛朗台还要吝啬的幽亮。

  庐州府衙今日里加班,门楣和正厅里大红灯笼高高挂,衙役们缩头弓腰端举着照明灯笼,嘎吱嘎吱踩着积雪在厅堂厢房间往来穿梭,府衙里从外壳到内瓤都写满了山雨欲来前毛骨悚然的肃穆。

  定远,江淮分水岭的一个丘陵小县,人稀地广。常言虽说人多好种田,人少好过年,那恐怕还要看是啥人挑大梁当家哟。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家当孬了,缺吃少穿去流浪;家当好了,足食丰衣出宰相。人要有人味,官要有官样。上对领导能交差,下对庶民有交待。此乃为官之六十及格分的标准。

  尽管谙熟此人的德和才,身为举荐人的刘筠也举棋难定。任用知县非儿戏啊!

  府衙正厅的门里门外,文武大臣正色凛然地侍从在左右。当门面南的案桌上,两盏灯笼连同油盏里寒瑟瑟的淡光映照着笔墨纸砚。刘筠咬着牙紧闭着双眼,比蹲在茅坑里拉着羊屎蛋硬屎还要艰难地使劲想着:

  有些人在任职前人模人样,一旦戴上了乌纱帽,既便是戴上了国家最低领导层的比鸡屁眼还要小一公分的乌纱帽,第二天开始他就人模狗样了——

  人前人样,人后狗样;

  会上人样,会后狗样;

  白天人样,晚上狗样;

  嘴上人样,心里狗样。

  庶民面前虎样,高官面前狗样。

  他们一旦见到名、见到利、见到女人,立马就像苍蝇闻到了臭鸭蛋,头和脚一齐扑了上去。见到私利,手伸得比公驴的阳物还要长;见到女人,裤衩瞬间就脱成了“光盘行动”。

  “肏他娘的,全都是变色龙啊。”刘筠一边骂着一边用黄梅戏的腔调哼唱起来周杰伦的《双节棍》。边唱边拷问自己:在用人时到底该不该使用政治上的“双节棍”?想着想着,刘筠疲惫又焦躁地摊窝在太师椅里,不厌其烦地捋着乱麻似的长髯。疑人不能用,用人就不必疑吧?刘筠再一次蹙着浓眉自问自答。转瞬间他好像胸有成竹了,抓起毛笔在砚台里掭了掭墨,一狠心一咬牙,终于在举荐定远知县的奏章上写下了“包拯”的名字,署名是“庐州知州:刘筠”,时间是“北宋天圣七年孟春”。

  第二日,刘筠密召包拯面谈,谆谆告诫他就任时的注意事项,临别时且送上对联一副:

  新官就任臀恒正,

  纱帽才戴嘴休歪。

  希望他当作座右铭,不辱使命。包拯颔首弓腰三揖三谢恩,且书联回赠,并嵌上“定远”县名,以表青山埋忠骨、马革裹尸还的一腔忠诚:

  定挥朱笔,岂管王侯驸马,犯法断头,不惜乌纱帽;

  远坐县衙,但怜怨妇孤儿,伸冤告状,常怀赤子情。

  公元1029年桃树开花椿树吐芽的时节,包拯走马上任了。从庐州古城出发,车马大轿且行且驻,三天三夜后才颠颠簸簸地登录在定远南大门的城楼下。越过南门大桥,但见家家户户门头上红灯高挂,彩旗高悬;马路两边,人头攒动,鼓乐喧天。

  见此状,包拯立即差王朝马汉前去探问缘由。原来这天是三月初三,正好赶上城隍庙落成大礼暨首届逢庙会,县衙还请来了名家大腕盛装捧场。原本就足够热闹的了,县衙门口及全城四大城门口又张贴了告示,说是新任知县大老爷今日赴任。为此,要求庶民百姓务必着新装到南城门口沿路接驾,如有不从,严加问罪。

  丘陵老山区的百姓还很萌很潮哩,我out了,七品芝麻小官,算个熊哟,值得如此排场吗?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包拯眉宇紧锁,旋即纵身下马钻进轿子里,变戏法似的易帽更衣后便悄悄地步出大轿。于是,书童包兴挑着书和行李侍从着这位“书生”,从路两面的人河里踽踽前行。

  看到大人全盘拒绝这种奢侈张扬的接待方式独自在人河里穿越,担心被人认出来,包兴不解地问:“从这里走不安全吧?”

  “小样,你还是生瓜蛋子——嫩啊。大凡丑事恶事不都是在衙门前的眼皮子底下干的吗?最不安全的地方那才最安全啊!”包拯回答。

  “大人,你敬酒不吃,不是不识抬举吗?”包兴一头雾水地问。

  “啥逼,你知道雄蜂是咋死的吗?”包拯捏捏包兴的耳朵拍拍他的头,边走边说,“当蜂王爱液涌流时,就在雄蜂面前极尽得瑟地忸怩作态,一旦达到她享受叫床过程的目的,蜂王就会露出庐山真面目,借用高潮消退子宫收缩时的巨大翕吸力,瞬间里就撕断雄蜂的阳物留在体内,一边慢慢享受性交时腾云驾雾的快感,一边嗡嗡嘤嘤唱着《忐忑》歌远飞了,而雄蜂则在贪恋享受短暂的欢愉后瞬间里一命呜呼。”

  “窑子里女人献爱是要嫖客付出小钱的,蜂王献爱是要雄蜂付出小命的啊。”眼瞅着包兴张着大嘴听得入神,包拯眯缝着眼逗趣地接着说:“天上有法眼,人间有监控。伸手必被捉,脱裤把命送。”

  包兴听得裤裆顶凉棚,急得口水直淌,转而又想起了正事,问道:“是官强于民啊,可是大人说的道理在俗世红尘里又有几人能记得住照着办的呢?”

  包拯用右手拍着包兴的左肩接着说:“”上帝要想毁灭一个人,首先就是让你突然得意起来。当你得意时,什么人都会抬着梯子把你举上天。只要你被世人抬举上天了,从此你就得意了,你就忘形了——忘记了曾经贫寒的本质,忘记了可怕的后果,忘记了亲人殷殷期盼的眼神,忘记了入党时举起右手的赌咒发誓。这时候,你的眼睛就开始长在太阳穴的地方了,从此目空一切了,为所欲为了,再接着就开始糊逼搞糟逼搞了。时间不长,上帝就会冷不丁抽掉梯子,叫你从天上老脸朝下地亲吻大地,直摔得你脑袋豆腐浆、尿屎满裤裆。

  “……”包兴似懂非懂,睁眼歪头洗耳恭听着。

  “我的麻衣神相掐算,此县在976年后将有一大批县衙倒在他们的得意忘形之中。”包拯举首观天低头看地,又扫视着高举彩旗摇喊的人群,像是对包兴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不是黄蓉,更不是黄蜂,岂能做黄蜂里的雄蜂啊!”

  长驱直入来到县衙后,想到刘筠举荐自己时的谆谆期盼,想到上帝毁灭人时所使用的得意忘形的杀手锏,更想到雄蜂之惨死的可怕后果,包拯遂即书写好自戒自律短语悬挂在休息室最抢眼的墙上,用以时常给自己敲敲警钟——

  雄蜂,你是咋死的?

  当日下午,县衙官员和当地的豪绅们各显神通,争着抢着要为包拯接风洗尘,还暗示宴后一定安排到“商务会所”去休闲休闲,顺便尝尝山乡妹子原生态的青涩之美。当包兴挤眉弄眼将接受到的“微信”“彩信”禀报给大人时,包拯拍拍包兴的头嘿嘿笑着说:“小屁孩子,汝等没有尝过政治运动的厉害啊。为官者,一定要管好自己的‘两巴’:上要管好嘴巴,不要贪吃贪喝;下要管好鸡巴,不要随便钻别人家女人的被窝。五分钟就能毁掉一个人一生的政治生命啊。

  太阳还没落西山,包拯又一次打扮成书生,带着似懂非懂的包兴躲到城隍庙里宿夜去了。

  瞭见有书生借宿,老方丈不亦乐乎,趁着天还没黑领着他欣赏了夕阳下的城隍庙后,聊问感觉如何。包拯坦言总体印象尚佳,瑕疵是正厅里缺少了告诫善男信女们的警世对联。多日来,老方丈正焦愁找不到国家级书协会员抑或是大腕名师书联题字,赶紧抱拳合胸央求包拯为城隍庙留下墨宝。看方丈的态度真诚,况且晚上还要借此庙餐宿,尤其是自己的新官上任,必当在菩萨面前许下心愿,于是,包拯在大雄宝殿前沉思须臾后,七步成联且一挥而就。

  一联是:

  你整罢容来,七品才消无品像;

  我睁开眼看,上台终有下台时。

  二联是:

  泪酸血咸,悔不该手辣口甜,只道世间无苦海;

  银白金黄,岂能是眼红心黑,须知头上有青天。

  次日清晨赶回县衙,上午坐堂理政,适逢东门三里桥有人喊冤告状,包拯明察秋毫断了“乌盆案”,第五天又快刀斩乱麻断了“含稻青案”。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新官上任的包拯三把火将衙内衙外烧出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引起了摇旗的藏刀的多方人士的高度侧目。夜深人静,包兴借着续茶添加灯油的机会提醒道:“大人啊,你超给力了吧?生来乍到,万不可得罪太多的人,以防投井下石,以防墙倒众人推,以防到了换届时‘人民领导人民不选’你啊!”包拯正在挑灯阅卷,闻听此言后拍案而起,一拳将油灯震翻在地,吼道:“娘希匹的,做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斗地主。为官办事扯卵蛋,不如下课去掼蛋。”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青黄不接时节的黎民百姓又是咋苦的呢?这日,包拯又打扮成书生带着包兴微服私访到了县东幽州古镇的池阳关。刚进街口,老远就听到爆竹震耳鼓乐撼天。近前一看,原来是张大财主“东霸天”在家做60大寿。

  收礼不受贿,小病医院睡。上学乔迁吃寿面,小子谁敢不露面。

  “你们读书人哪知道,他们在被窝里戳闲做小月子也要我们去出份子随礼啊。”路遇一位拉牛扛耙犁田的老农时,他气愤地诉着冤说,“去年冬天,东霸天小老婆做人流还通知我们去出礼。”闻听此言,包拯立即书写了一副对联去给东霸天祝寿:

  大财主做寿,绫罗也要,绸缎也要,金银也要,红白一把抓,来人不分天南地北;

  小庶民遭殃,谷麦无收,稻菽无收,黍稷无收,青黄两不接,随礼有甚嘎东嘛西。

  见有书生以联贺寿不胜欢喜,然而,当看到对联的内容时,东霸天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将“穷书生”哄出门去。

  回到县衙后,包拯立即差王朝马汉前往池阳关,传东霸天带着祝寿的账单到老爷大堂。包拯责令东霸天在账单上勾划出他们家直系亲属的名单,其余人的所有寿幛一律折价成现金,与祝寿的礼金一起在三天内按原数退还。正是:

  东霸天做寿捶胸顿足,

  随礼人白吃吐气扬眉。

  来定远就职已有数月了,通过考察了解,包拯深感定远的百姓还是极其淳朴善良的,你只要讲真话干实事,他们绝对拥戴你。

  这日,包拯又带着包兴再一次前往池阳关一带考察调研。来到西茶庵旁边,老远就看到一老人坐在墙根痛哭,痛诉老伴和才过门的儿媳均含冤而死,而且告状无门。原来,老人儿子求学的私塾就在新娘子家,她的父亲就是他的先生。二人同在一个学堂求学,日久生情竟然好上了。开明的先生担忧他们耳鬓厮磨会结出不光彩的果实来,就敦促亲家抓紧给他们办了婚事。新婚之夜,新娘子考虑新郎正在备考乡试,为了不让新郎沉溺于新房之欢而耽搁了迎考,抑或是给文人的新婚之夜添加些许文化,便出了一则下联考他,

  “点灯登阁各攻书”

  再三告诫新郎啥时对出了上联才准许入洞房。一时半会对不上,新郎真的偷偷回到私塾的寝舍与同学共眠了。次日一大早,新郎回到家继续苦思冥想着对联。新娘说:“昨日夜里你不是对出来了吗,还在想啥?”新娘将昨夜“新郎”对出的上联告诉了新郎。

  原来当新郎回到私塾的寝舍后,将对联的事情告诉了同学。邹员外家的大少爷立即想出了上联,然后冒充新郎溜到新房与新娘共枕后又趁黑夜返回到了学堂。新郎和新娘都惊呆了。新郎一想,难怪邹家大少爷昨晚出去好长时间才回来哩,肯定是这个好色之徒偷奸的了。

  新郎和新娘找到私塾责问他为什么不干人事。他却说:“虽然我喜好这口,可是我还缺这口吗?多少美眉们脱掉裤子想叫我给她们盖上‘准许提拔’的大印,我还不一定看得上哩。偷奸?傻逼,这是组织上的考察审查!领导能在床上压迫蹂躏你,就能在组织会议上提拔重用你!”

  闻听此言,新娘子气得七窍生烟,当晚便悬梁自尽。看到刚娶到家的儿媳死了,婆婆也跳河追随儿媳去了。老人带着儿子四处告状,终因邹员外贿赂了各方官员而使案子不了了之。

  听了老人的哭诉,包拯恨得把眉宇间的“月牙”都揉平了,他让新郎把新娘在那晚听说的上联写出来,揣在了腰间,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县衙。三天后,县衙门口贴出了告示,“若有人对出‘点灯登阁各攻书’上联的,将被破格提拔担任门山乡政府的乡长。”告示才贴出,邹家大少爷就捧着上联屁颠屁颠地去折桂了。

  包拯接过上联,又拿出新郎写给他的上联并排摆放在案桌上,两个相同的“移椅倚桐同赏月”的妙联就像纪检会的“双规”告示一样,火辣辣地刺着邹家大少爷的眼和心。包拯将惊堂木猛地一敲,大少爷知道事情不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恳求大人饶恕。包拯怒斥道:“穷汉子乍富,撅腰大肚。你家有几个熊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可以横行乡里了?

  到了京城才知道权力不够用,到了羊城才知道银子不够用,到了窑子才知道鸡巴不够用。你这个‘井里的蛤蟆——还没见着天’哩,就得意忘形到‘小秃子打伞——无法(发)无天’的地步了?拿下去,搞定!”听到包拯的命令,王朝马汉省掉了“双规”的程序,驾着邹家大少爷直接关进了水牢里,但等秋后问斩。

  干工作与犯错误是成正比的,干得愈多犯错误就愈多。鸟事不干的人,不仅能站在干地上不疼不痒地指手画脚,还能张着个闲嘴说三道四。

  “让同志们去干不行吗?让孩儿们去干不行吗?”近来,包拯经常自问自答,“不行。”包拯在想,他们自己都能把大事小情做得铮光瓦亮了,刘筠还有必要举荐我来做知县吗?既然来了,就要干真的来实的。

  蹲在茅坑不拉屎,耽误别人臭自己;上对不起皇帝和刘筠,下对不起大臣和百姓。

  “小秃子烂鸡巴,上头下头都不好”的背沟子事不能干啊!包拯愈想愈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大误,可是,在近来池阳关的旧城拆迁改造工作中,多次看到执法人员大张旗鼓叫停了推倒了的违章建筑,几天后为什么新的建筑依然拔地而起了呢?一次,包兴将听到的传闻悄悄告诉了包拯:只要将相关人员拽到池阳关马营巷“卡拉OK休闲会所”里,甭说是违章建筑了,社会上所有的裹丝头难题没有搞不定的——官人一“卡”,女人一“拉”,一切“OK”。

  这天上午,包拯再一次扮成书生带着包兴去会所里瞧个究竟。听说这个会所的女老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扬言在东半天这个地盘上,除了想要知县的裤腰带搞不到,其他事情没有办不成的。为此,从安全的角度考虑,王朝马汉扮成拾荒者若即若离地跟在了身后。进了会所,女老板正好在大厅里对员工们训话,看见来生意了,顺便亲自接待了包拯,可是当她瞅见来客是陌生的穷酸书生时热情锐减。然而,根据娱乐场所游戏的出牌规矩,女老板还是招呼美眉们上茶陪聊。就在两位美眉浪浪地嗲嗲地飘上来“拉”的时候,包拯抬手一挡“卡”住了,他要求女老板亲自陪聊才“OK”。

  “小样,不知道雄蜂是咋个死的吧?”老板娘在心里狠狠地骂着,“本地盘上各个层次的人,有人不知道老娘是蜂王吗?”

  老板娘看出了“书生”确是生来乍到,一个口袋里掏不出三两文银的穷酸文人,还不知头轻蛋重地想尝鲜老娘,便首先递上一则上联,看包拯能否对出下联,以打探他的底细,“劳力苦劳心苦苦中作乐可邀俊妞消苦?”包拯知道此处果真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贿色场所了,佯装淡定并对出下联,“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且饮清茶解忙!”

  见“书生”只喝茶不消费,老板娘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们这等臭酸文人,既无权势摆平事情,又无银子潇洒消费,还值得老娘亲自陪聊?老娘敢陪睡,你有银子吗?”见“书生”被骂得只会埋头呷茶,女老板挑逗着接着骂,“老娘是蜂王,陪睡免单,馊臭文人可有鸟本事坚持一个回合吗?小雄蜂,找死去!”说完后扭着肥腚转身离去。

  王朝马汉在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气得把拳头捏得嘎巴作响。包拯一口茶刚呷入嘴里气得噗嗤喷到了地上,连呼:“烈啊,这条女汉子!”说着就带着包兴赶快离开会所,回到衙里谋划整治的举措。

  当晚,趁着包拯熟睡后的机会,王朝马汉秘密合议: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一定要给大人洗冤。于是,揣上银子悄悄地连夜嫖进了会所,二人以双倍的价格轮流坐庄承包了女老板。想到女老板上午的恶语秽言,王朝马汉血从头上涌,怒自胆边生,虎背熊腰的身体就像服用了伟哥一样,二人酣畅淋漓地轮番轰炸,把自称蜂王的女老板缠得直叫唤亲娘。

  次日上午,包拯下令将此会所查封了。

  半个月过去了,包拯首次以知县的身份去视察“卡拉OK休闲会所”,女老板当然要亲自接待。在相关部门的监督下,休闲会所得到了整治,营业项目走上了正轨,池阳关乱建筑的现象随之得到了遏制。可是,当看到至今还“揸着腿,虾着腰,头上毛巾裹三道”的女老板在包拯面前来回得瑟时,侍从在身后的王朝马汉扭过头去,快活得噗嗤笑出了声。

  笑声在头顶上盘旋。包拯一抬头,他看到雾霾迅速散去,池阳关的上空一片艳阳高照。

  

责任编辑:陈凤玲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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