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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风依旧在吹,秋天的雨如约跟随

发布于:2017-09-06 08:09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豌豆姑娘

 

  一

  新工作有些手续还没办齐,被告知要耐心等待下一步的通知。所以,八月,于我而言,是一段等待的岁月。

  要定时定点上班、工作时侯,就在想着得给自己放个小假,不需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看这个世界,只是任凭自己放空,脑海空白一片也好,出现哪一个辽阔的荒原也都无所谓。

  可是等自己真的无所畏惧地给自己放了一个暑假时,那不安的心情竟开始不断滋生。

  我的情感犹如正在被吹胀气球里的气体,复杂涌动,也如那断了根的草,一个劲儿地生长,之后就随着风飘荡,像梦里一样。

  是时候回趟家了,我这样想着,需要寻根的时候,没有比回到自己最开始的地方更为有用了。

  收拾好简单行李,便坐上了回家的大巴,和妹妹两个人,她适逢暑假。

  回家的这段时间里,把手机里设置的全部闹钟都关了,每天阳光从东面的窗子斜斜地射进来,轻轻洒在脸上的时候,就差不多会醒来。

  阿爸阿妈也不再会想小时那样六点就准时叫我们起来洗漱、吃早餐、上学,他们拥有着不用言明的默契。

  除了阳光会让我的皮肤有感觉,每天让我醒来的还有从一楼厨房飘上来各个菜的香味,有虾,有鱿鱼,有豆腐,有番薯叶,都是我爱吃的。我知道不是在梦里,因为梦里是不会有嗅觉的。

  记得,以前还会听到匆匆赶路庄稼人的脚步声,以及邻里小孩早起吵闹声,他阿妈的吆喝声。现在基本都听不到了。

  年轻人都去了外地打工,曾经健壮的庄稼人也大多老去,田里的庄稼丢空了不少。邻里小孩也早已长大,变得沉默了许多,他阿妈更多时候也变得歇斯底里。

  阿妈做饭的时候,我喜欢提前坐到餐桌前,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看她煮菜的样子,听她讲早上去市场时遇到的人和事,然后脑海里就会涌出好多好多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画面。

  两个约莫三岁左右的小孩,跑进来,(村子里家家户户的大门很少会关上),直直地盯着我。我一时竟有些慌,快步走到厨房告诉阿妈,门外来了两小孩,不知道是谁。

  原来,村子里的孩子还是这样串门的,一如从前的我们。

  “平时阿爸六点半就回到家的了,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可能工作今天多些。”那天大概七点多些接近八点,阿爸才回到,带着一个有三分之一的我大小的菠萝蜜,我和妹妹都非常喜欢的水果。

  前一天只是在饭桌上提了一下说很久没吃了,他就故意转了一个很大的圈去找我们当地的菠萝蜜,他说当地的会更甜。

  人们都说,最暖心的感觉莫过于你随随便便说的话,有的人记住了,还认真地做了。阿爸就是这样做了。

  他以前是个严父,每当他出去干活的时候,我们就会悄悄打开电视看我们喜欢的动漫或是电视剧,一听到车响,就啪的一声直接把电视总闸拔掉,跑回房里,假装在认真学习。

  但每一次都免不了会被发现,他也不会大声地喝我们,也不看我们,只是说着不好好学习不行,电视什么的以后还是得少看。

  当时阿爸脸上的情绪,一直没弄懂。后来慢慢地,才似乎了解了当时那张没有明显情绪变化低沉的被儿时的我们解释为严厉的脸。

  时光让他们都变得温柔。

  二

  “这个夏天苦不堪言。”友人微信过来。

  “会好的,九月来了。”我回他。

  友人在一所公司的新媒体岗位工作,每天的工作内容基本都是策划,写稿,编辑。刚一开始,凭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一腔热血还能勇往直前。

  可最近不知怎么的,领导对友人的工作开始不断挑刺,不断跟他说这个弄得不好,那个也弄得不恰当,但具体要怎么改又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等友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改出了点眉目,领导又来了个“重做”,就好像从和泥开始建一座桥,在即将完工之日却被告知要拆了再换个桥梁。

  “当时,那个苦就不住往上涌,还得控制着不让外溢,先把工作完成。”友人后来这样跟我描述他当时的心情。

  懂他的心情,我们都一样,年轻彷徨而又容易委屈。转眼间,我们都已经毕业一年多了,我们也已经不能再以一年前“还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可以慢慢学”的标准来限定现在的我们。

  虽说结束掉第一份工作的时候,还满是不舍,但纵观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让人觉得心伤、委屈的时刻也有不少。

  不过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好像距离自己很远一样,也懒得捞回来让自己再回忆一遍。

  如果真的要在所有的情绪中,选择一种最令人难受的,我想,我会选择委屈。委屈,让人忍不住会哭,疼痛,还不一定。

  三

  当从安东尼的《红——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1》里看到“有时候阳光很好有时候阳光很暗这就是生活”这一句话的时候,我很快就把这一页拍下来,发给了近期遇上了各种烦心事的一位相悉的姐姐,跟她说这是近期自己很喜欢的一句话。

  她最近出了许多事,除了替她忧心一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能让她好过些了。一直以来,都不擅长于如何更好地安慰别人。

  生活从来不会是一面性的,会有阳光灿烂的时候,让人们陶醉于阳光的沐浴;也必然会有乌云遮住阳光、大雨倾盆的时候,把人抑郁到角落里。

  说来也有些无奈,这些都是生活的必经之路。传说仙人历经磨难,方可成仙,其实我们也是如此,需经过风雨,方可活成我们自己想要的模样。

  故事等待九月中。

  四

  夏天的风依旧在吹,秋天的雨如约跟随。

  七八月的闷热还没褪去,九月已夹带着多次的台风和暴雨悄然降临。手机收到台风预警短信,未来三天,台风“玛娃”也将对我省有明显风雨影响,大家在台风天出门时,还是得注意安全。

  以前,在学校,每逢刮风下雨,通过黑龙江的那段不到二十米、去课室必经的路,总是会被淹。出门,倘若穿的是布鞋,肯定会湿。

  所以一旦下雨的日子里有课,总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索一番,然后决定是否要去上课。

  虽说九月里常有风雨,它的到来也推挤着长长的暑假成为了过去,但它仍然有着很多不可言说的美好,才引来了人们的期待。

  它代表着相遇,相识,是饱含希冀的开学季,在这个时间段,很多老师、学生也都已经陆陆续续回到校园,准备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他们会遇上谁,成为谁的谁,谁又说得定呢?也正是这种种的不确定性,给九月也添了不少奇妙的色彩。

  今天陪着妹妹收拾回学校的行李时,她说,怎么办,我现在感觉自己有种回学校焦虑症,现在暂时还不想回学校。

  我忍不住笑了,似乎跨过了几季的时间,又再回到从前,想起了那时候的自己,骑车,从宿舍到院楼,还有那个被风吹过的秋天,被微风吹过的所有瞬间。

  不管是刮风下雨的秋天,还是阳光的秋天都随着时光的远去渐渐演变成了这寂寞的怀念。

  现在,九月的风又再吹起,我的心灯,忽闪忽暗,有说不清的心里话,心中的热依然不退。

  除却上面所说的,九月,也名收获月,因多数庄稼收获于此时,也总在不经意间给别人更多意外收获而得名。另外,九月也是一个可以给人希望的月份,会表演着一种可以清零的魔力,促发人们重新开始的愿望。

  所以,不管你的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都请愉快地抖动肩膀,把九月以前所有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都抛开,通通留给过去,张开双手,热情地拥抱九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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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古岩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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