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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故事

发布于:2017-12-27 08:53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芷如

  四月的校园,安静而又闹热,此时花开得正繁,花树下立着两个少女,一个紫衣,一个红衣,都是花的颜色,微笑着说着什么,也许一派天真烂漫。

  课堂里很安静,老师的声音异常轻柔,同学们都似有似无的跑着神,逢到讲述《杀夫》,气氛为之一变,印象中,老师一般会一笔带过,就如那篇《孤恋花》。但今天却谈到了李昂的这篇作品,璃茉的脑海中剪过三个印象,一是那个女子躺在床上,上面有个黑影,女子大嚼着一块猪肥油,油从嘴角溢了出来,二是河边洗衣,妇女们讲述的一些隐秘,这些事实,引起她们莫大的谈兴,三是杀夫的场景,林市的动作似陈江水的杀猪,梦呓似的,现实和梦境已然分不清楚。讲到《杀夫》的由来,小报上不起眼的一则案例成了作家的一篇小说雏形。璃茉初次接触小说,小说可以表现的生活,作家选材的立意都可以去关注。

  七等生,老师讲到他的《我爱黑眼珠》,飘忽的意象,浮起这样两幅场景,涨水的城市,一众人等停泊在一高处,他怀中救下一个近乎虚脱的女子,他的妻子在隔岸看到如此,呼喊起来,及至他把属于妻的绿雨衣盖在那女子身上,将妻子爱吃的有葡萄的面包给那女子吃,及至妻子投入水中,奋力要泅过对岸,想要来到他在之处,可一阵水涛将之冲走,连同施救的船只。他依旧没有丢下那女子。老师发出了种种疑问,使男主人公备受质疑。

  很少有学生发言,进行思想的碰撞,老师只得复述,并说出自己的看法,来引出我们的看法。

  课间的璃茉显得有些落落寡合,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有些自闭,用书本来打发着时间。她拿起一本书来看,曹七巧,朝禄的玩笑,她的泼辣,镜子里的屏风一晃,她已老了十岁。

  《多少恨》多多少少有普罗的一点影子,而这篇却有着真真切切的底子。真实的人的感觉。璃茉想到,这节课的很多小说,她都看得太简单。林市遭遇的生活,阿罔官的形象,陈江水的形象,讨海人的归来。七月普渡节,那是林市少有的平静的感觉。

  晚上,自习的校园,一派灯火辉煌,广播播送着一支歌曲,上个世纪台湾的校园歌曲。有一种清新的风格,使璃茉的想象飘送的很远。

  青番公的稻田,稻田里的稻草人。

  稻田里的雾,稻叶上的露珠,

  孙子阿明,那条曾经的浊水溪。

  政府的贷款计划,浊水溪上的大桥。

  这些像电影画面一样闪过她的脑海,而后是都市,电影《儿子的大玩偶》中,身着“广告牌”的“爸爸”的形象。

  老师给璃茉的印象是,不戴眼镜,很文气,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不少同学猜想,老师是一个独身主义者,她的结婚的消息传来时,引起不少同学的关注。

  有时老师会讲一些小说中她印象较深的地方,是一种叙述的口吻,为她们没看过的原因。而这个时候,璃茉的思维总会抛锚。聂华苓,《失去的金铃子》,“我”来到了三斗坪,终于见到了妈妈,三斗坪有很多“亲戚”,有尹之舅舅,巧姨,黎家姨妈。黎家迎来了新姨,“我”顶喜欢看黎家姨妈的小姿态。尹之舅舅和巧姨的秘恋公开,可他们都不能把控以后,而“我”在自然中,在生命的坚韧中,在三斗坪的生活里长大了。璃茉会想,也许,每个人都有一只金铃子。她现在长大了,又没有长大,她在找寻她的金铃子。因为只要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它。

  璃茉对小说的情结或许从那个时候产生了萌芽,因为它清新的气息。

  她的学校生活,每每让她想到冬日,晴和的阳光,簌簌的白雪,一切都是鲜活的气息。

  多年以后,在一个书店里,她看到一排墨绿色封面的书,那是大陆引进的台湾文学,她翻看了两个小时,记忆却记不清了,香港开埠,黄粉蝶,和一个叫黄得云的女子。雪细碎而干冷,空气很清透,直入肺腑。

  璃茉觉得小说带给她的是一个冷峻的视角,使她看到一些真实,也为她解答了疑惑。这是她如此钟情于小说的原因。

  天空还在落雪,雪簌簌的下着,天地间,一切的音声都静了,无数的人生还在继续,无数的故事还在继续。是故事还是人生,谁又能说得清楚。

  

责任编辑:古岩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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