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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证年月别样年

发布于:2019-01-08 09:17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梦想成真

  如今的餐桌,别说过年,就是平时,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对比刚刚过去三四十年的票证年月,翻天覆地。

  那时市场供应全按计划,一切生活必需品包括肉类定人定量,凭票购买,过年过节不过稍稍增加几张票证而已。

  四十年,弹指挥间,犹如“南柯一梦”般短暂。曾经经历了这段历史的我,特意记下两件过年趣事,感觉它们只能出在那个年代,别有滋味。

  抓阄分猪肉

  1976年前后,我在某酒厂上班,全厂一百多号人,作坊式的小企业。生产出的废弃物酒糟由市郊农民收集养猪,过年时则回赠一头大肥猪,让职工们的年饭多点肉类。

  这种作法在当时并不合法。农民一家可养几头猪是限量的,超过了即视为“走资本主义”,工厂与其合伙肯定不是“光明正大”,只不过大家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于是,年二十九晚,农民乘着夜色,遮遮掩掩绕过交通岗哨,送来工厂。

  厂内则安排几个杀猪里手通宵达旦地屠杀、刮毛、开膛、分肉等等,忙忙碌碌一整晚。等天亮大年三十大家上班看到:饭堂兼会场那块地面上,摆满了一条条基本相等的白花猪肉,上面盖着号码,一行挨着一行,整整齐齐,保证一人一份。员工们则凭抓阄领取,绝对公平。这难得的风景,可惜一年只一次。

  按惯例,这天上午象征性地搞下卫生就放假了。下班铃声一响,人人手提一块免费、免票猪肉,喜笑颜开地回家了。

  “锯”鸡

  又一年除夕前,单位特地弄了一批活鸡,一人一只,任职工自己到笼子里随便抓取,同样绝对公平公正。

  三十这天,按例上午搞卫生,中午放假。我回家看见那只鸡无精打采,不时咳嗽,感觉它快不行了,等五六点钟做团圆饭时才杀怕来不及。否则,过年吃个死鸡,且不说吉利不吉利,味道也差了许多,倒不如马上杀了好。

  但我从来没杀过鸡,不敢杀。会杀的人又全没下班。“马死落地行”,决定自己动手。不就是杀个鸡吗?大不了将头砍断。于是按杀鸡的程序准备就序,可到提刀摸脖的时候总是下不了手,反复了几次都恨不了心。

  无奈,提着鸡,拿着刀,找马路对面的老朱帮忙。他二话没说,接过鸡和刀,对准鸡脖来回摸杀。但见皮动血不流,鸡腿乱蹬。他说我的刀不利,进厨房换了他的刀,摸杀了几下依然不见血,不能再怪刀不利了,干脆象锯木头似的来回推拉,可怜那鸡一个劲地蹬腿杆拍翅膀,如此“锯”了好多次,血才流光,鸡也没了动静。回家一看,那鸡脖子就剩一点点皮连着。看来老朱也不会杀鸡,只会“锯”。

  

责任编辑:古岩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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