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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眼中的改革开放 文/勿以泪聚
 

               

  而今,全国上下到处洋溢着改革开放的字样,走在家乡的小道上也能远远的嗅到喜悦的气息,这种气息源于那一座座刚刚盖好的新房,散发于那一个个刚刚走进新婚殿堂的年轻人的身上,还有那一个个笑面嬉戏的孩童。我真的好高兴,特别是又一次看到了年过九旬的老奶奶的笑,静静地望着一桩桩的喜事,难以言表的情绪。曾经不止一次问过,听过老奶奶心中藏匿的离我遥远的生活,每一次都在她的眼神读到了太多的沧桑,太多艰苦,然后又是幸福的笑。虽然有时候我不清楚每一种笑中所包含的意义,但是我知道经历了太多沧桑的人是很容易幸福的,也更懂得什么是幸福——每天面对着儿女们点滴的孝意而欣喜,每刻享受着儿孙满堂的生活而得意。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问询中我没有只顾着听故事,这一次我也没有再傻傻揣测空想往昔老人们的生活,这一次我要用一种全新的视角去审视聆听一个将近百岁老人眼中的“改革开放新生活”。  

  初次向年过花甲的目不识丁的老人提及“改革开放”这几个字眼时,老奶奶一脸的迷茫,也许是真的不懂什么是改革开放,也许农村的人们更愿意用现实的生活的变化来展示一切的成果和收获,当谈及建国以来的生活变化时,奶奶总是一个个的故事不停地讲,好像永远也讲不完。我知道那是奶奶们的生活,也是老一辈人的珍藏记忆,一点一滴的辛酸,一点一滴的艰难,难以抹去。  

    (一)往昔的一个个艰苦瞬间  

在我的引导下,老奶奶很快就走进了往昔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望着老奶奶满是褶皱的脸,聆听着那一个个生动的仿若就是在眼前发生的故事,我有想哭一场的冲动,为着老奶奶一步步的艰难前行,曾经亲友们那度日如年的生活,难以形容的岁月。老奶奶告诉我,爷爷还小的那个时侯,老爷爷就不幸在抗日战争中去世了,那时奶奶也不过三十岁左右,家里带着三个孩子,很穷很穷的家境,如今我无法想象当时是穷到怎样的一种程度,只是在老奶奶口中得知,我的上一辈的上一辈人是从来没有填饱过肚子。  

记忆里,老奶奶的已经不能清晰地说出那时的年代,曾经一家几口出去找树皮吃的时候,我没有因为饥饿而嚼过树皮的味道,但是我知道树皮很苦,可是在当时能找到树皮的人却是幸运的,是会欣喜若狂的,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生活中有树皮吃的日子就会像过年一般的欣喜;曾经远房亲戚因为找不到吃的而饿死的时候,自己的几个孩子眼睁睁的望着,眼睁睁的挨饿,看着亲人死去,这就是饥荒年代。  

往后日子好过一点时是靠晾干的地瓜维持生计,没有玉米,更见不得白面,就这样,一家子的口粮也不能够维持到收获季节,老奶奶一遍遍的给我比划着那时他们吃的食物的形状,一次次的引起我的好奇,我知道现在的孩子很想吃一次用地瓜做的圆形食物,因为我就曾不止一次的喊着让在做一次,每每老奶奶都会苦笑着不说什么。大概是笑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如何才叫做珍惜幸福。  

还记得那一间间的小土屋,顽强的耸立着;还记得那一条条的土路,下雨时的泥泞。一点点的记忆,我的,同龄朋友的,还有老人们的。而今除去纪念性的存在好像再也寻不见他们的身影。  

永远不会忘记,小的时候因为向家长要一角钱而挨揍的情景;永不会抹去,兄妹三人吵闹着要爸妈买一台黑白电视的记忆;艰苦的日子里我一步步的成长,希望着将来的某一天家里会富裕,不会再为饥饿而愁苦,不会再因为要买一件衣服而生气,而今,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我们有了全新的记忆,享受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二)今日满面笑容 幸福生活  

老奶奶依然像往常一样爱在街上坐坐,家乡的每一点点的变化,家家户户的喜事,都看在她的眼里,刻在心田。每一次的鞭炮声响起,每一个新人的婚礼,每一座新房的完工,都在鞭炮的响声和老奶奶的注视下进行着。我知道老奶奶是高兴着的,为了新生活,为了自己的幸运,因为每每想起曾经在苦与泪中消残的同龄人,每次想起曾经饥饿难耐的岁月,眼角中总会满含泪水。我知道老人是在为那些在灾难艰苦生活中去世的亲友伤感,祷告,祈福;为自己的幸运而幸福。  

前年的时候,小姑为老奶奶购置了电视,爸爸叔叔们把风扇等日常用具给老奶奶备齐,每每老人都会乐得何不拢口。老人常常会面对着自己的一件件新衣而发呆,也常常为了儿孙们送去的美食而欣喜,可是我是知道的,这些对一个现代人都是最平常不过的,而老人却是倍加的满意,珍惜。因而好几次曾看见老人偷偷的把一些东西放起,不舍得吃,最后放坏了,发霉了,还是不舍得扔掉;好几次听老人说起,那个时候想要一点点这么一些东西是多么的不容易。真的,老奶奶很满足,为这样的生活,为了儿孙们的孝意。  

今年的暑假我再次探望老人的时候,不经意间又说起我小的时候,不小心又谈起沉重话题,也许真的是知苦而后才能品甜,总觉得自己太过于幸福,和那些曾经饱受苦难的人们相比。看看自己现如今的生活,看看自己现在的家乡,有时候都会觉得那么的陌生。  

原先的大道旁的土房不见了,原先到处都是的池塘也消失了,换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崭新的房间,砖瓦钢筋混凝土组成的那种,一排排的,很有气势;幼时划满理想记忆的土路也被水泥砖石埋没,变成了一条条平坦的乡村公路。  

当我返校的时候,老人依然在路旁坐着,远远的向我打招呼,我走着又想起老人曾经陈述的那些记忆,关于往昔,关于如今,竟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老人虽然目不识丁,也不知道什么是改革开放,却用自己的记忆和生活经历阐述了家乡的点滴变化,生活的渐渐改善。这一次我没有像小的时候那样嚷着要吃地瓜饼子,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只为了解自己家过去的生活状态,这一次我明白了改革开放后的新生活,特别是经历了太多沧桑艰苦的老人眼中的“改革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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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勿以泪聚    责任编辑: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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