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点评:我也是一个有长发情结的男人,初恋时,女友有一头很美丽的长发,举手投足,都让我痴迷。遗憾的是,长发最终离我而去。与本文中的男主人公抛弃女主人公正好相反。
这篇小说故事有点老套,主人公分手也可以预见,但让人想不到的是,两个分别多年的恋人,多年以后竟然还能记得那次约定,特别是一方在已经有了新欢以后,竟然还能如期赴约,不知道这种践约是诚信?对过去美好生活的怀恋?这场践约,实在让人五味杂陈。
和所有的幸福恋人一样,夏薇和齐浩宁从大一的相遇到相恋,一切都是这么的顺其自然。宁静的校园在夜色的笼罩下多了几分温柔,见证着每一对正在花前月下的情侣。
“你就像是一朵美丽的蔷薇花,高雅脱俗。”齐浩宁深情地说道。
“那这也只是为你一个人而盛开,你可不能折下来丢掉。”夏薇将头埋进齐的胸前浅浅地笑着。
“当然了,你是我的,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拥有。”齐浩宁摸着夏薇柔顺的长发调皮地道。夜风将夏薇的长发撩起,揭开回忆的序幕。三年前,还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在这棵蔷薇树下,绽放的蔷薇带着微微的花香,沁人心脾。“我喜欢留着长头发的女孩子,而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被你吸引住。”“有吗?校园里有这么多留着长发的女孩子啊?”“可是你是你,是特别的,是与众不同的,你是像这蔷薇花一样的女孩,而我注定会被这花俘虏。”齐浩宁说着伸手接住正往下坠的蔷薇花瓣,痴痴地看着她。夏薇不敢抬头看他,害怕这样的眼神交流,就这样,校园里多了一对情侣的身影,他们简单而不失精致,平凡而不乏枯燥。春去秋来,幸福让我们感觉觉时间走得太快,偶尔的小插曲为他们的生活增添了回忆的趣味,比如在某一天夏薇收到一个学长的情书;约会迟到齐浩宁背着夏薇爬楼梯等等。有很多次夏薇都很想换换发型,尤其是身边的同学一个个都变成大卷发的女郎,她也动心了。只是每次都在齐浩宁的反对下她忍住了,她想到“就为他牺牲一点点吧!毕竟现在的自己很幸福。”就这样,她一直留着长长的直发,这一留便是三年。
齐浩宁的家庭在当地算得上是有钱的,而夏薇则出生在一个教师家庭,这一对恋人在所有同学们眼里都是最有希望走进结婚殿堂的,也许夏薇和齐浩宁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并这样继续幸福着。眼下,大三即将在夏季的结束中画上句号,同学们都在为自己的出路焦急万分。夏薇,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会一直陪在父母身边,而齐浩宁还在犹豫不决,其实他早就知道家里为他准备好了一切,只待时机成熟。
五月,又一个蔷薇花开的季节,只是这一年的蔷薇花开得特别绚烂,绚烂得有些忧伤。
“你真的要走?”夏薇看着齐浩宁。
“家里都已经安排好了,这对我也是一个机会,不是吗?”齐浩宁闪烁的眼神不敢看着夏薇。
“你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提起过,你对我很不公平,你知道吗?”夏薇的眼泪在眼里打转。
“我会回来的,我也是怕你知道后伤心才没有告诉你。相信我,为了你,我一定会回来,你是属于我的蔷薇花。”齐浩宁将夏薇拥入怀里。
“要多久?”“我也不清楚,这得看情况!最快三年,最长……”
“五年,五年之后,还在蔷薇花开的季节如果你没有回来,那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夏薇已经听不清自己说的话了,她只是觉得五年应该很短吧!大学四年不也就这么短暂,短暂的甚至令人想哭泣。
“好,我一定会回来,夏薇,你等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不知道为什么,夏薇本想大声哭喊,就像电视剧的女主角一样,可是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那份“激情”。齐浩宁走的那天她没有到机场送他,只是将一个相册托一个朋友交给齐浩宁,里面是他们三年的甜蜜回忆,还有一朵蔷薇花瓣做成的标本。
他走了,这个夏季也跟着结束了长跑。大四的生活是自由而紧张的,夏薇每天穿梭在学习和工作的交织中,笑容依旧灿烂,只是多了一些淡然的味道。“齐浩宁还在和你联系吗?”好朋友杨倩边吃饭边问道。“有,昨天晚上我们还通电话了,他说在美国挺好的。“还是你丫幸福,哪像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哎!”“那是你自己不要,挑三拣四。呵呵,倩,我要吃那个!”“真是怕了你了,这么大个人还是这么小孩,要是有一天你们家那位不要你了,看你咋办?你可不要哭着找我养你啊!我都自身难保!”说着将一个剥皮的虾放进夏薇的碗里。“有你这样的吗?呵呵!看在这虾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转眼,大四已经剩下最后的几天了。毕业晚会上,有太多的人生感言,这个时候都显苍白,只觉得时间走得太快,后悔着还能在一起认真上一节课就好了。可是这些都只能是后话。“毕业后,你打算结婚做家庭主妇吗?”好友倩举起一杯酒。“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啊!就不能把我加入女强人行列?”夏薇亦举起一杯一饮而尽。“你不能这么喝酒的,我是说齐浩宁啊!别和我卖关子,你们到底现在怎样啦?”“挺好的。”又一杯喝进肚里。“你真的要等他吗?看你最近心情都不怎么好,是出什么事了吗?”杨倩将夏薇拿在手里的酒杯拿过来放在桌上。“他上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等他,他快回来了。你知道我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时间。”说着倒在杨倩的肩上痛哭起来。“倩,我真的喜欢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所以我要等他。”这是夏薇喝醉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毕业后,夏薇在一家外企上班,从最初始的基层员工做起,经过两年的奋斗成了公司的行政助理。这两年里,有人追求过夏薇,但是她都拒绝了。偶尔听到某某结婚又离婚了,某同学又和谁分手了,即使这样在夏薇眼里都是幸福的,因为自己现在连这样悲伤的权利都没有。齐浩宁还是上周来电话了,虽然他提到自己现在有一个论文要写,所以可能会没有时间打电话。但是夏薇依旧希望手机能够响起熟悉的铃声,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的失望……
“今天晚上我们老地方见。”杨倩还是这样稚嫩的声音,毕业后她到一家报社上班成了一名记者。一年前经家人介绍和一名医生谈起恋爱。生活还算过得惬意,除了偶尔向夏薇倾吐一下苦水。
“你们又吵架了。”“我有写在脸上吗?”夏薇浅浅地笑着,她知道杨倩和她男友之间都是小吵闹闹,因为她看出杨倩很喜欢那个男的。所以她不担心。
“我其实没什么事情,倒是你,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你看,那女孩的围巾好漂亮啊!”“夏薇,我和你说正经事呢!都三年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不为你自己着想,总得想想你父母吧!”这下说道夏薇的死穴了,确实,自己为了这事和父母都吵过很多次了。母亲哭泣,父亲生气,可是这些夏薇都只能看在眼里,最然心疼但最终都没有妥协。
夏薇将一勺冰激凌放进嘴里,慢慢地说道:“杨倩,还记得我说过蔷薇花的故事吗?我说过我是一朵只为他盛开的蔷薇,如今还没有到我给他的期限,所以我不能失信。”杨倩看到了一张瘦瘦的脸上露出的坚定意志,以前以为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没想到她的信念比任何人都决绝。“薇,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幸福。”好朋友的世界也许是最简单的:有一个人会在某个角落等你倾诉,和你快乐,陪你悲伤。
这一年夏薇全心投入工作,很快就得到公司领导的信赖,成为公司人力资源部经理。不过她还是一个人过马路,一个人逛超市,一个人参加聚会。期间,为了让父母放心,在他们的安排下,相了一次亲,他是一个优雅的男人。夏薇想除了这个词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第一次见面夏薇就将自己的所有“家底”坦诚相告,没想到他说了一句“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就还有希望,我会陪着你一起等。”而他每次都会送夏薇一束香水百合,散发淡淡的清香。他不说原因,而夏薇也不曾问起。
“他要回来了,夏薇!”杨倩淡淡地说。 夏薇准备拿酒杯的手僵在空中。
“昨天在商场碰到他表姐了,她说就在这几天。你……”杨倩没有问下去。夏薇拿起自己的提包就往外走。街上,五月的夜色在霓虹灯的陪衬下显得痴迷,她这次哭了,哭得很伤心,仿佛这几年的泪水都在那一瞬间全都跑出来。
还是那棵蔷薇树下,今年的花期来的有些早,有的已经开始调零……
一个很熟悉的身影站在树下,夏薇慢慢地颤抖的走过去。那个人转过身来,看到走来的倩影,也震惊得屹立不动。空气都仿佛在这一刻凝结……
“你好吗?”夏薇首先打破沉默。“我,我很好,你呢?”
“我也好!”夏薇抬头看向远方。“听说你结婚了?”语气平静的如一潭湖水。
“夏薇,我,她给了我很多帮助,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夏薇打断齐浩宁的话。“祝你们幸福,今天我来不是听你们的故事,而是来赴约的,还记得我们曾在这棵树下的约定吗?我说过还在蔷薇花开的季节,我会等你回来,现在你回来了,而这个赴约也就可以结束了!”说夏薇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为你而开的蔷薇花。”柔顺的头发缠绕在风中,将所有的回忆都留在身后。微风过后,蔷薇花瓣簌簌飘落,镶满这几年夏薇所有的等待和期望。
“我早说过你应该换了,你看,多有感觉啊!”杨倩对着镜子中的夏薇海藻般的大卷发型高兴地说着。
以后,夏薇身边总站着一位优雅的男人,她再没有一个人过马路,一个人参加聚会。生活如蔷薇般调零后,又似百合般温馨地绽放起来……
姓名:李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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