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重复的画面,不间断的倒数。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换回记忆中的你。
“我数三二一,你给我醒来。我们去看星星,去看桥,答应我。”
桥是最寂寞的东西,因为经历万千过客,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愿为他停留。
接着,不知怎的。是你醒来了,还是我睡着了,总之影像开始模糊,过了几秒,又清晰起来。
倒带
“喂,红灯!”我在公共场合喊了一声。
也许她又被我吓到吧!神游似的灵魂重新归位,看着前方的红灯,向我耸耸肩。我和可就这样认识了。同一个中学,相隔一面墙,有些投缘的是,我的座位到墙的距离,正好等于她的座位到墙的距离。
一条永远不知道尽头在哪的小河上方横卧着一座石拱桥,是可的最爱。桥是最寂寞的东西,因为经历万千过客,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愿为他停留。这是有一天我和可手拉手走上石拱桥,这时,感觉到一股暖暖的血液在身体的每个角落流淌,无比的欢畅,可会锦上添花的来一句。
可一心想当作者,似乎她有种天生的文采气,写出的语句是如此的优美,如此的富有哲理性。
百无聊赖的时候,可会拉着我坐上石拱桥的扶杆,一次又一次地去数人群。后来就发现了,走近和渐远的人群,是相差无几的,就好象快乐与悲伤,得与失,总保持在约等于。这时,再多坐一会,就可以看到夕阳西下的金黄色洒遍大地,交织于人间。远处的十字马路是我和可认识的出发地。这时,红灯停,绿灯行的规则束缚着人们的脚步。我们渐渐地聊起了刚开始。
“可,当初你好像又被我吓到耶?!”
“哪有。”她撇撇嘴,接着说,当初是有一辆车在我面前疾驶过,我是被他吓到。
“哦,是这样啊!”我故意把语气拖得很长,可好象有些听出我话里的口气了。跳下来,想打我。啊!情势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不,三十六计跑为上。
可是,小小的书包,拖垮了我所剩不多的青春。最终,还是被可抓住了。
“我好歹也救过你一命,这次你就放过我吧!我努力瞪大我那双小眼,勉强跟普通人一样了。而可那双大眼,就算眯起来,也会比我的大。接着,在一阵嬉戏打闹后走下石拱桥,穿过十字马路,奔跑在那些不算很大但有很多转角处的小弄堂里。
小弄堂似乎有种天生的压抑感和沉闷,形成一个密集的居民区。居民区的尽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杂草丛。与拥挤的快要窒息的居民区相比,杂草丛那是很广阔的,空气像洗涤过一般的清新干净。
望不到远处的景,天蓝草绿。可突然想起小学背得最熟的一首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望了望野草,抬头望天。
我想,野草如可一般,不管被人践踏几次,过段时间后,伤口总会愈合的。并将这一次的痛化作养料,让自己生长得更加完好。
但,如果被火伤后呢?
那么,对她来说是种遗忘,选择解脱,选择沉睡,而我们,造成一辈子的痛。
卡带
"喂,红灯。”我在公共场合喊了一声。
“没事了,我们快走。”她在前面用手招呼我快走。
接着,时间被凝固了。在短时间内,十字马路还是如以往所热闹着。石拱桥下的水,还是如以往那样平静的流着。我还是如以往那样上下学。只是我的左手再也没有他人右手的陪伴了。一个人的石拱桥,一个人的十字马路,一个人的野草丛。一种莫名的孤单涌上了心头。
可最终被人救了回来。不过,变成植物人了,她在沉睡。
我会每隔一个星期过去看她,但是每次她都是如以往一般沉睡着。
初三时,由于学业繁忙,我没能再去看她。报名的那天,是我见她最后一面。
她还是睡着,我哭了,对着她,说,
“我数三二一,你给我醒过来,听见没?”
“三—— 桥是最寂寞的东西,因为经历万千过客,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愿为他停留。”
我多么希望你说我愿意,然后我也说我愿意。最后我们一起去做桥的守护者。
“二—— 走近和渐远的人群,是相差无几的,就好象快乐与悲伤,得与失,总保持在约等于。
如果你醒过来,我会每天带着你倚在石拱桥上,数着渐远和渐进的人群。
退带
是不是不数到一,就可以等到你苏醒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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