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虽睡得不算早了,但毫没影响到晨间的早醒。因其间已接到消息了,远人已归时在望了。
昨傍晚接消息,“现在开始发工资,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家。”后又听说大概得凌晨三四点钟才可到家了。
昨晚睡前,就先问大孩子,“万一你爸回来,得给他留个睡的地方吧?”而给她调换了铺位。
今早还未到五点呢,也不知怎就醒了,看着空摆置了一宿的那个枕头,就顺手发个短信走了,“在哪了?”发送时间为4:56。回曰“先送他们到村,快到家了。” 想是在6:30左右,大孩子在吃早饭,我和小的还在闲躺着,听到角门有声响传来,对大孩子说,“开门去吧,你爸回来了。”小的也立即扒着窗台去看,我问,“是吗?”小的就欢喜着喊出去“爸爸”的叫声了。
看着那一张被打磨得又黑又瘦的像个小干巴老头儿似的脸,禁不住说,“就为了那几十张王八蛋花纸,折腾成这样,值得吗?”他还安然地说,“人家比我年龄大的,比我年龄小的,都和我一样地干哪。人家他们,种完棒子还接着出去呢,一年分三季次(年后正月里、麦收以后、大秋种完麦子之后)出去呢!”唉,我就说,过得这都叫什么日子呐。真是,可怜的人们阿,被这个时代蒙骗了,都已浑然无觉!那曾经设想过不知多少次的“回拍”的画面根本已无心去实施了。
远人归,自然行李一大堆,该洗涮然后收存的更多了。但是,这样的忙碌显然不同于人归之前的忙乱,全因为一颗心的感觉的转换。曾经,一颗心,总悬着,无处安搁;此时,心一颗,可以静置搁落。此时的忙碌,要得;彼日的忙乱,愿弃之远远。此时虽依然要忙,但在想,“一天干一点,总能干完。”彼时只会想,“天呐,这要干到哪天才算完?”
远人归,心安偎。外面的世界再大,关乎我的不多。我也再不用时时支着耳朵倾听外界的动向,关我心的,都在这里,那他方他面的事,我有闲心去听的话,顺便听听无妨。无心听的,且可不去管它。那话说的,天塌下来,先有高个子顶着,在我的家里,他自然是第一个高个子了。顶住顶不住的,我都可以先不那么着慌。就是这样的!
吃着午饭的时候,他又如老调常谈般地说起,“他们都问我多大啦,有三十吗?我说四十了,都没人信,老是说我,顶多也就三十三四吧?……”因已太多次地听过类似的说法了,就忍不住哈哈而笑了,而后再拿眼细瞅,再看,竟也发觉原来也不怎么又黑又瘦的,貌似也没那么干巴,晨时的初感,也许是我的视觉发生误差了吧?呵呵,男人的一张脸就是这么容易骗人的吗?还是那观者的眼力太差了呢?也在想呃,这人多大了呢?其实自己竟也真没大记在心上。一直在觉得,年龄,一年一个数字地在频繁更改着,谁有那闲心思记这个呢?我才不记这个。那个出生年,那个属相,这,终生不变,那个年龄,你自己算去吧!呃,休息休息,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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