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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春风轻轻摇着它的世界(组诗)(爱情诗)

发布于:2012-10-24 16:19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猎火
石头 莫高窟 都在等我
 
 
莫高窟仍然留存我 遗忘过的一块石头
历经风雨 还未成佛
我能用我的雕刻刀 把它度化成功
我知道那些工匠也能
可他们从来都没想
再在石头胸口里面的那个地方
把一颗跳动的心 细细雕刻
 
那块石头经风雨而不移 经重压而不朽
望了千年 那个路口
它也许还不知道
我打算用我的刀 把它度化成我的情人
石头 莫高窟 都在等我
 
在婚姻这块大石头上 日夜打磨我的食指
磨砺成一柄能折能弯的雕刻刀
我不知道 我的刀无法度化婚姻 还能度化什么
我很疼 好在我的食指 磨砺得非常出色
它越是锋利 我疼得越是猛烈
在那块石头的胸口里面 刻出的心 才越真切
我上路了 提着刀
石头 莫高窟 都在等我
 
 
月亮上的秋天 孵化情人
 
 
一抬头 你就看到了故乡
看到月亮之上 战火纷飞
城市夷为平地 广寒宫空余残垣断壁
仙子们流离失所 吴刚四处漂泊
 
千百年来 情人们前仆后继
对月亮的深耕 代代永续
地球上的秋天 孵化粮食
月亮上的秋天 孵化情人
在感情的世界里 月亮是额外的飞地。
 
可惜 月亮上只有少量的土地适合定居
情人们日益强大 情圣们诸侯割据
历经官渡之战 赤壁之战 夷陵之战
月亮上赤地千里
飘浮着的感情世界 一片废墟
 
 
你不来 请别碰这条小道
 
 
再孤单 我也要呆在这里
我是一颗困在山谷的松果
一条长长的山路伸进来
把我握在手心里
它的力气太大 我的身板太小
 
小路颤了几颤
是不是你踩痛了它
它的肌肉受到刺激 突然加大了力道
我本来就懒懒散散的构造
差点被它毁掉
 
有几个鞘片碎裂
有几处不幸骨折
最不堪忍受的是我重伤的心跳
山谷和春天都很疼我
你不来 请别碰这条小道
 
 
光明流泪时 黑暗也是湿润的
 
 
你眼睛中央 本是一座黑色岛屿
传说有一块起降爱情的基地
很多路过的人 都闯了进去
有人重新出现 有人再也没有看见
传说孤岛上生长着一片不凋谢的誓言
 
孤岛在北方日夜沉浮
传说那里生长着一片罂粟    
传说那里有一片最毒的春天 我绝不相信
每个人的眼睛 黑暗总是与光明相伴
我却相信 永远都是光明包围着黑暗
 
光明流泪时 黑暗也是湿润的
在北方 几场大雨反复空袭 罂粟花未开
我是一片叶子自南方游历而来
无法承受越来越重的爱恋
我请求在你的基地上迫降
即使剧毒 我也要补给十加仑的春天
 
 
 
光阴不停地滴下来
 
 
墙上的挂钟编辑着新来的光阴
桌上的那只闹钟却无暇理会
你一只手把它重重按在那里
它多处离断性伤害 指针走不动了
它与一只手谈崩的那一天
那个越来越旧的日子 落满尘埃
 
挂钟里的的时光一天比一天新鲜
指针们每天摆弄着手感很好的日子
书桌上的疗程 没什么指望
有一个齿轮受了重伤
爱情的遗址上 
闹钟痛并且百无聊赖
 
挂钟里的光阴不停地滴下来
遗址上却没能风调雨顺
在这些欠收的日子里
这只闹钟没能囤积一点光阴
它像一只空余骨架的遗骸
纪念着运转不灵的爱
 
 
我是你红尘里的活期储蓄
 
 
我是一小块煤 流落最低的红尘
很多灰尘抱团 很多灰尘飘散
鞋子们忙于奔走 疲于奔命   
灰尘如过江之鲫 游手好闲
红尘低处更喧嚣 我固守小尺寸的黑暗   
 
我身子里的纵深 只剩下一丁点
却有一整部 从树木演变到石子    
大纵深的沧桑史
黑色的煤
是一笔几十万年的活期储蓄
 
这笔财富是几立方厘米的热
只要你来 随时都能支取
燃烧起来 只是一时半刻
就已是我的一切
 
我是你红尘里的活期储蓄
在不安分的世间 我守身如玉  
我一直是无人认领的账户
用小尺寸的黑暗来掩护
我零点几公升 低处的阳光
 
 
我是个旱鸭子
 
 
我是个旱鸭子
最后一程 你就别哭了
我不想走水路
 
在你的一滴眼泪上
不用多远   
我就会翻船
 
这么多年 在自己的泪水上
我老早就学过游泳   
爱你的时候 泪水也那么深
 
我很笨 怎么也学不会
在忧伤里游泳   
注定是个旱鸭子
 
 
她像自己的心跳
 
 
一张柔软的皮肤
像一床被子 盖着一个女人的生命
她在安逸中醒着或者沉睡
这床被子 只容得下她自己
她和她身边的人 其实是分居
 
她像自己的心跳 独居在自己的心里
一个人跳着蹦蹦床
跳着跳着就会累 就会疲惫。
一颗心的跳动 其实只是独角戏
女人的孤独 总有一些不得已
 
 
月亮 我们持久的癌症
 
 
那枚失血的月亮  
它是很多人命里的癌细胞
不是早期 也不是晚期
对一下子就能淹没的心
面积正好 深浅正好 它的毒不大不小
 
我们都长久地遥望
悬在另一个人头顶上的癌症
特别眼睛里泪水多的时候
只剩下一钩朦朦胧胧不长不短的伤口
大部分病灶 好像都已经冲洗掉
 
那只是错觉 你看 它又圆了
特别是思念大规模发作的中秋
一疼就是三两天 
纯洁的疼 白色的疼 或明或暗的色调
悲伤 酒 失眠 都不可能是良药
 
 
 
磨月亮
 
 
偏爱磨月亮
磨弯弯一钩 磨一柄月牙刀
薄薄月亮 切割今宵
切除这一秒 再切下一秒
  
月亮 名刀高悬    
天下敞开着 人间不设防
明月伤人 很多人受了重伤
 
月亮也切割 这个七夕
南方一块 北方一块
明月是无法拒绝的凶器
周瑜行刑时 天下人都是黄盖
 
 
 
你是我的风湿症
 
 
你总是作乱 你是我溺爱的疼  
我的右手弹压不住你
你是左上臂的风湿症
在我骨头里刮着三四级北风
 
你在我身子里落草为寇
囤积了大剂量的 我无法克制的疼
你是作恶多端的恶势力
是所有疼 拥戴的一面旗
 
你和外面的风内外呼应
对我内外夹击   
使我腹背受敌
开拓我的伤 扩大我的疼  
 
忍耐你 忍耐骨头里的冬天
把我的心给你 也没能将你招安   
依旧桀傲不羁 依旧不肯离去
我只好把我的余生 割让给你
 
 
 
扛一个晴天去江南
 
 
我扛着一把伞
我去了江南  扛着一个晴天
我心里头 这些日子气候宜人
里面也有一星期单纯的晴天
 
一座动荡中的小城 不设防的天空
一滴眼泪滴进去 也能阴雨绵绵
爱哭的小城啊
我带着你用不完的晴天
 
收下我的伞 收下伞里面的晴天
收下伞旁边单纯的心吧
只一小会儿  窗里窗外 小径和街边
就会是一个挡不住的晴天
 
也许明天 你我依然静如处子 
 
 
也许明天 你我依然静如处子   
不晃 不亮 动一动 都不想
书桌上的灯 天棚上的灯   
无论我是哪一盏    
可能都在梦乡
 
你亮了 我灭了
你梦中苏醒 我才进入梦乡
外面的春天 能把我们怎样
不同的时间 不同的坐标 不同的立场
值守同一个 不苏醒的十四平方
 
你我从来不 同时睁开眼睛    互相打量 
从来都在彼此的视线里   
我们的眼睛 却没能相逢
那不是书桌   是你的海角
那不是天棚   是我的远方
 
 
我的远方 一口深井
 
 
你身上大路朝天 很多角落 都是我的远方
我是一只的蚊子
很多年轻的肉体 很多复杂的地形
我追寻什么 我到处挖井 我流浪 我飞行   
我掘开很多人的生命 
 
经历过很多复杂的气候
你和别人出入不是很大
每个生命 水位都不相上下
表面沙漠化 我当然理解   
大风刮个不停 每个人都是地表下的深井
 
我从你的脚趾上飞来 大声叫卖   
让人发痒的感情 它的副作用当然使人疼
我飞越你的膝盖 飞越你起起伏伏的地形 
我勘测你心脏的地理特性
我要在你的心脏外面 钻一眼深井
看看能否窖藏我的爱情
 
 
天边的月亮 我永远的风筝
 
 
天边的月亮 又被晚风轻拂 飘上了天空
我祈求 它是我永远在线的风筝
我在地球上拽着它  
我祈求 今夜风力一如此时柔和
那份每晚都明亮的一纸思念
不会被大风吹破
 
月亮 它也在天空拽着我
只要它在 我就在
我是它永远在线的风筝
想多拽一刻 就多拽一刻
我一飘 就是一生
就一直 在地球上飘泊 
 
假如 我的热泪 把月亮烫弯了
抑或 我心里不消停的大风
把月亮吹弯了
这些都情非得已
月亮何时能把我拽回去
也许明天 地球上的大风 会把我吹落
 
 
一缕春风轻轻摇着它的世界
 
 
阳春三月里的花骨朵
装着那么香的心事
花瓣一重一重 要掀开多少次  
才能进入重门紧锁的闺房深处
多愁善感的花蕊在里面居住
 
它仔细倾听 
花骨朵外面 谁踩翻了叶片
谁轻轻地来 又轻轻地去
它是躺着呢 还是卧着呢
还是站也不成 坐也不成
似海深闺 千重帘幕 闲愁最苦
 
一缕春风轻轻摇着它的世界
软软的床悠来悠去
一颗芳心七上八下
满室浓香 罗帷独入
我在外面万唤千呼
 
 
你不可能  提炼出死在我心里的春天
 
 
请别碰我 你不可能
提炼出死在我心里的爱
我是一块有伤口的石头
醒着还是睡着 活着还是死了   
疼还是不疼 没人知道
我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是名山子弟 贵族血统
我是三生石 见证所有爱
却从没看见过自己的爱
聆听所有柔情蜜意的表白
我的心却几千年不曾打开
 
我是一块有情有义的石头
没人知道我 爱过还是没爱过
我盼望一只锤子 将我打成碎块   
高品位的矿石    
块块都是处子
块块蕴藏着高纯度的爱
 
 
把你变成一块结石
 
 
我依然爱着 你这块石头
我要拉抬你落入深谷的生命
让你隆起成一座不会走远的大山
我深情的吻 像栀子花 
开满你的身体 
 
你的身子里 正是戒严时期 
我的春风无论如何也吹不进去
所有你将爱我的迹象 无从获悉
你一直隐居在我的生活里
你从未想过 过早风化
风化成我不再认识的沙粒
 
你的身子里 有过那么多次大小地震
埋伏着贯穿你的纵横裂纹
不停的雨 渗透你的身体 
你会慢慢崩裂 我会永远失去
或许 我能把你搬进我的身体
把你变成一块结石
即使我疼 也要让你知道 我爱你
 
 
山寺听桃
 
 
等你发芽
等你在树枝里横渡整个冬季
等你结出来真不容易
 
贴紧你 贴紧一只桃子的身体
听你 一颗心生长出木头的外壳
听你躲进木头深处 果核里杂乱的心率
 
春天 不可把握
你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恐惧
从木头里来 还要回到木头里去
 
世界多像一块木头 
我们逃了出来  
很不幸 我们不得不回木头里去
 
我带着一把锯
可我不能去割这个世界
更不能去割你
 
 
一粒火 一段漫长的旅程
 
 
一粒火  一段漫长的旅程
我的心里面还没有放晴  
这一程  走的是水路  
血管里刮着大风
一粒心火在我的血管里航行
 
下一程  走的是旱路
在我的头发里艰难长征
它经年累月排放着大量的热
改变了我头顶的生态环境
很多头发枯死  有几片土地冷清
 
你的眼睛
是一个水汪汪的渡口 
总有一条河  向你的心底倒流
我的这粒心火啊  再下一程
能否到你的这条水路上航行


个人简介:
笔名:猎火。男。1968年生。原名:陈庆禄。辽宁省鞍山市人。辽宁省诗词学会会员、鞍山市诗赋学会会员、中国诗歌会会员。
作品曾发表于【椰城】、【诗友】、【诗选刊】、【海外诗刊】等报刊杂志,入选【新诗精选三百首】、【锦绣】等选本。
通联:辽宁省鞍山市铁西区一号鞍钢股份化工总厂新六炼焦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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