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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中的两次泪流 (情感故事征文)

发布于:2013-09-01 15:04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任逍遥

  和她认识在八年前,学校的声乐房传出一首歌“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杆儿壮守望着北疆微风吹吹得绿叶沙沙响罗喂太阳照得绿叶闪银光来……小白杨小白杨……”一个女声清脆明朗的歌声深深吸引了我,后来我和她相识了。渐渐渐我们成为了好朋友。她长着一对大大的眼睛,走起路来也纤长耿活富有美感,夏天,雨后的虹是季节女神给纯真年纪情人的礼物。我们心中小白杨也荫动出爱情的嫩芽。

  校园内外骑着自行车捎带着她招摇过市是我们岁月狂喜的欢悦,我们在一起时常哼唱起我们共同喜欢的《小白杨》。她是聪慧的并且也是多思的,在几年后的相处中我才明白,她的脑子里永远会装满世间的稀奇事,一件本来很美的事物让她一掺进来就会变味道,这洽好迎合了我的叛逆性。我们喜欢在黄昏的影子里弹吉它,喜欢唱歌跳舞,她下馆子点菜喝酒也很能显出他做为女性的那种娴静得体,她绝不是某些思想守旧而又穿奇装异服的女性。她很开放但也不匆匆忙忙,好强但不咄咄逼人。反而给人一种拖沓感。这令我深深着迷,她对自己的生活末来规划也如同琴键上的五线谱一样缜密,这一点我自叹不如,我始终是个晃晃悠悠的城市小混哥。理想、信念之类的高尚词汇与我无缘,但我却是个用情很专一的人尤其对她。在我青春的风景线上,站着我们俩人,她在月光下楚楚动人,我在阳光下潇洒大方。我们一起奔跑芳草萋萋的草地,美妙无比的琴声,以及我们共同弹奏出一片幽蓝的天空,也让我们感到亲切和突然。这就是我梦幻般的初恋。

  后来,我们都进入了社会。我和她之间的接触时间也渐渐少了起来,我们的关系始终属于若距若离的哪类,我从不关心她的社交圈也不知道她的朋友圈,我只知道追求她的男人很多,我也懒得理会这些。我觉得这些和我并无多少关系,在每一次见面前的电话中她总会认真问我最近有什么变化,我也总是嬉皮笑脸地回答她:“老样子。”

  或许正是我这没有变化的老样子,让我们的恋情中途折断了。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心无大志的男人,看中只是体验生活的点滴乐趣。我的精神世界非常的充实,我有我爱的艺术工作,我有我深爱爱的女人,这些对于我已经足够了。我也是个对金钱满不在意的家伙,自然我就是个穷人。当时我天真地以为彼此会沉溺于各自光环的魅力下常厢守。可是我错了,在这种稀里糊涂的自我感觉良好中,她却静悄悄地在蜕变,我们后来谈话中的代沟自然也越发多了起来。

  当薄薄透亮的晚霞,穿越天边最后一道光圈映射在我书房的壁墙上时,我便感觉到屋内什么都被罩在圣洁的光芒中去了,这天晚上她来找我,拉开门,她站在门外,身后是秋日的梧桐叶在随风飘荡。这夜我们说了许多煸情的话。接吻之中,她说她想通了。想通了什么,当时我也没太明白。记得她说的大概意思是,也就是碰上我了,若是换了别人,她早就说拜拜了。

  当我心中的几分得意变为热烈的爱欲让我不能自制地想拥抱她上床时,她却温柔地挣脱。“你老是欺侮我。”她歪着头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撒娇地说。“没有啊,谁欺侮你了。”我继续把嘴唇压在她微微开启的朱唇上面。她柔软的唇也开始在有洁面地曲线里滑动。随着她呼吸急促起来,我下意识感到身体下面哪个尖硬物体硬梆梆正嗖嗖地发着热气。

  “不,不。”她明显带着哭腔地呻吟使我全身感到一颤,从小就鄙视流氓的我,为自己近似下流的举动感到羞愧。“你欺侮我。”她从我发抖地手臂里滑出来说。我悔悟的眼光无力从她清澈见底的眼睛中移开,她认真地对我说:“我希望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她的话让我情欲之火瞬间升华到一种情感精神上的高度。在这种温存中让想起刚从一部小说看到的一句话让我怦然心动:“人生的道路是漫长的,在这条路上,两个人携手前去,一个人疲乏,另一个扶他,一个胜利了,另一个祝贺他。”

  我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相伴了一夜,我也开始认真规划起我们的末来。

  三天后,我失魂落魄地打电话给她说自己被一群人给抢了还受了伤。电话哪头传来一阵阵断断续续关切地问候,最后竟然听道一句最让我心痛和意外的话。算了吧,咱们到此结束吧。

  我炽热的初恋就这样云里雾里的结束了,后来知道她很快嫁人了。在我青春的风景线上雾状的水柱还在丝丝浸润,今后容颜却在慢慢苍老。

  这份恋情留给我的是多年的迷惘和伤痛,才明白自己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外表的满不在意只是为了掩映虚弱的内心。她让我不得不认真审视起自己。往日的单纯和幻想也被自己彻底颠覆。风花雪月的爱情绝对经不住生活的磨耗。甚至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中我始终在怀疑自己是否恋爱过吗?在这种彻夜难眠的揪心中时而大方平静地用“只要她过得比我好”来安慰自己,时而又象狂暴的海潮在怒斥。真后悔那晚上没操了她。

  花开了,花又落了,季节的更替带给人们的是年轮的变大,岁月的流逝。

  边境小城的一家小旅店中,我早早地躺在一张散发着霉味的床上。疲劳的身体让我无依无靠,内心空落落的,想了许多的心事。更多的还是想到了女人,人在孤独地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想到女人,想着女人的温存,想着女人的体贴,想着女人的身体,在一阵天马行空的畅想之后,不觉间又想到她,又会有一阵隐疼。但我很快打断了自己的念头,离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暗骂自己别作个没出息的男人。

  我得尽快睡觉。现实的生活残酷让我无权在独自神伤了。

  睡梦中,一阵急促的走动声吵醒了我,在这幢几十年的陈旧木板房走道上传来一个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老板娘,吃了两粒伟哥,快找个小姐来泄泄火。”男人充满亢奋的声音一会就飘散到我隔壁房中,我被吵醒后再也无法入眠,由于隔音不好隔壁房间传出的呼哧声,床板声,呢喃声,嘹亮地冲击着我的荷尔蒙神经。我再也躺不住。呼吸急促着来回在屋里移动着。这样的煎熬最终让我不能自制地冲了出来。

  走到老板娘根前,我却欲言又止地说不出话来,老板娘笑嘻嘻地看出我的心思,很快中年男人房间门开了,一个小姐出来后就随我进了房间,这天晚上,我的第一次性体验和一位小姐发生了。欲望和肉体交织出的冲撞让我除了极度紧张兴奋外,就是一言不发地任其摆布,望着小姐收到钱后满心欢喜地在我脸颊吻别,我真的想吐。

  短暂激烈后,欲火似乎渐渐在熄灭,屋内又回复了平静,隔壁房间男人的打鼾声又把我带回了这个有风的夜晚,脑海中浮现着这个小姐不无嘲弄地用手指头轻点我的脑袋,说着如何和隔壁那个老男人一样疲软。我更加的孤独,想着过去女朋友圣洁的胴体让我对自己更感到恶心。我却是不应该再怀念什么,我这个清高自负年轻男人的第一次竟然和个妓女共同完成的。那颗原本属于我的心。初恋的风已吹过。拭去尘封的记忆却发现青青地草地有你的影子,有我的影子。一行滾烫的热泪从我干涸的眼眸中滑落。

  生活仍就在继续,时间荏苒流逝中似乎让我变得淡漠了许多,不知谁说过这样的话,时光会冲淡一切,多大的伤痛和痛苦终会随时间而消逝。我还是我,我渐渐地学会从不审视自己的内心,我怕去窥视内心的软弱面和阴暗面。

  我的现实生活也在发生着变化,成了一个不断向富裕阶层靠齐的体面人。而我的年纪不知不觉间也混到了该留住青春的尾巴的时候了。在生活中我学会了更多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我的内心情感世界仍就是一片空白,也没正二八经地谈过恋爱,尽管和我周旋的女人很多。我变成了一个贪图享乐的行尸。会为一些不相干的女人争锋吃醋,也会在喝得酩叮大醉的深夜去敲打路边发廊的卷帘门。在寻欢作乐的酒后,偶尔也会想起往日刻骨明心的初恋却也变得从容镇定,也会在有雨的日子一人座进电影院去看怀旧的爱情老片。曾经揪心的伤痛竟然在不觉间打结了。和朋友在一起喝酒也会轻松谈及自己过去的恋爱史。每当听到他们谈及令自己心碎的女人结婚几年在街上碰到后,让他们惊讶地怀疑自己过去的审美能力而不断自责时。我也总是放肆着狞笑。

  国庆放大假了,我们这群寻欢作乐的“抚贫工作队”也开进了城郊一处度假村。今天的黄昏似乎是沉默寡言的就象渡假村外崎岖而巍峨的山峦,哑口无言的兀立着,忧郁的凝视着我。我知道今天是我30岁生日。狐朋狗友们摆上了一座酒宴招来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姐为我庆贺生日,小姐们献媚着讨好我。酒影零乱的渲染中其实是一群光屁股男女在淫乱。可我的内心却想流泪,为我30岁的生日想流泪,一通发泄后我草草打发了小姐,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席梦丝大床上。我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想流泪,因为这是一个我自己都不能准确知道的秘密。

  我已记不清在向自己坦露内心的时候,是否该转过头去才会让我羞愧不已,原来这是因为夜的咒语和我心灵对话的时候,另一个自我惊怵于自己失望的情调,才使我的眼眶噙着如许的泪水。我不知道,在这深不可测的灵魂静寂里,一个孤单沉静的心是否已迷失在天边的寂寞里在向你呼唤,我的爱人在何方!梦呓中我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那个花开时节的青春风景线。耳旁响起很多俏皮话。我们大声的笑了又笑。在一个圣洁眼光的透惑下,我第一次鼓起勇气把我少年纤细的手臂,细细柔柔缠绕在富有弹性的颈勃上。

  在身上贪婪吸吮着我的怦然心跳。月亮很亮很柔波似地照着一个脸宠,我却看不清她是谁。我的心竟然跳动得越发狂热下半体胀得难以磨耗的燃烧着。我觉得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快要窒息了。我猛然醒了过来。

  当我醒过来后已经是午夜。外面还是死一样的黑。我的呼吸畅快了许多。可我仍感觉胸口依然被一种柔软的物体在来回轻抚着,下体也被一种柔软物体抚弄。我很快就明白过来了,静静地躺在床上体验着一个老玩友见怪不惯的的生活场面,心里也为这些小姐们感到可怜。现在生意难做,这也是小姐们的常用伎俩。

  我心中的一团烈火经过梦呓的洗染现在竟在抚弄下越发熊熊燃烧起来。我忍不住地把这个女人按倒,把炭火般灼热的嘴唇紧紧压在这个薄若禅翼般柔软的女人嘴唇上面。吮吸着。一种强烈地震荡人心情欲的力量让我大口大口地品尝着这个陌生小姐口腔中散发出的特有气息。今天突然会觉得这个小姐是有灵性的,她轻软的爱抚愈发勃起我的雄性激素,我发狠地咬住她的舌尖不放,黑暗中感觉女人在浅浅地笑:“呵,大哥,轻点,呵呵……”,我甜甜地闭上眼睛,让女人把全身热烘烘地气息象电流一般缓慢而有节奏地传遍布我的全身。拨动着我饥渴的情愫。望着她黑影似的身体在我身上蝶飞浪舞伊伊呀呀呻吟扭动起来。潜意识中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她的职业操行不错,她引领着我上天入地。

  在炽热欲火熄灭后,湿了满身的汗珠子后,她光着身子起来一声不响地准备出去。我却一把拉住她。让她在留下来多陪我一下,大哥会发给奖金。

  小姐不声不响地趟在我的身边,我看不清她的模样,看不清反而更好,我一头扎进她丰满的乳房中依偎起来,女人呼吸均匀地托着我的脸颊有节奏地轻轻起伏着。

  我让她唱支歌听听,她问唱什么,我懒洋洋地让她随便唱。轻唱中的夜色安谧适静,仿佛身心游离尘外,我越发觉得象个疲倦的孩子。依偎在母体的身体中得到抚慰。恍惚中我又快睡去了,一首久违多年不敢吟唱的声音触电般地传入了我半梦半醒的身体“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杆儿壮守望着北疆微风吹吹得绿叶沙沙响罗喂太阳照得绿叶闪银光来……小白杨小白杨……”八年多了,这个曾经熟悉得化进我骨髓的声音就这样再次响起刺激着我体内深处脆弱的神经,恍然大悟中我惊叫起来,慌忙打开了台灯。

  一张熟悉的面孔也同样惊讶地望着对面这个裸体男人。一对裸体男女就这样对面对地看着对方哑然无声。

  命运竟安排了这样的重逢,命运啊!你不要用你脸上滞留末去的怜悯神情来看着我,等着我,这使我们都感到羞愧万分。我们就是这降临后无地自容的黑夜,不能给予安宁和隐藏,在黑暗中不眠的静默。在这即将逝去的青春风景线上我们又相遇了,在这个总有着无端泪水湿透我们平静的夜晚。头顶的树枝经不起攀折,我们是否都走错了路了。假若美丽只是一张虚幻的网,那又该怎样呢?还是让我们毫不犹豫地去领受对方那微波里仅存的单纯的意义而感到幸福?

  她,我曾经的初恋女友眼睛湿湿地低着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我呆滞着站在门后,脑子里晕晕地响个不停,一行滾烫的热泪又一次从我干涸的眼眸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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