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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在故乡的瞳孔(乡情)

发布于:2014-02-20 10:25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郑晓虹

  一回首,已然许多年。

  一只路过的小鸟,停住,叫着。它看到了阳光在蕨枝里面上下打量的寻觅。而此刻的我,站在老宅门前,仿佛听到我婴儿时期睡过的摇篮,依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就好像在吟唱着一曲古老而宁静的歌谣。我还看到门前那棵生生不息的老树,依旧苍劲挺拔,遮天蔽日,那枝丫上承载着的是我的回忆呀。大树呀,你的枝丫是被我的回忆压弯了吗?那古老的土柸房的墙上爬满了当年幼嫩的葡萄藤,藤下那棵木瓜也长大了吧!如此繁茂并且郁郁葱葱,仿佛未曾感受过那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伤感。

  我还看到了仅有的一户人家的炊烟因为游子的归来而晃动。对于远走他乡的脚对于飞上天空的翅膀,炊烟是永不能扯断的绳子。就像那棵生生不息的大树,它的枝干指着许多路,而起点只有一个,终点也只有一个,每个离开这个小小的地方的人,都带走了一片绿叶,却留下了一条根。

  布满荒草的院子,堆满了生锈的故事。

  一些生活的细节上,厚厚的苔藓正在一层层剥离,它们风化的速度超过了我的心跳频率。

  在烟熏火燎里垒起的院子,院门早已失踪,像一张缺了门牙的嘴,咀嚼生活的节奏一天天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这里。

  那些砖缝里潜藏的旧时的时光和眼神,我无法将它们拆下来,我还清晰地看到,那些笑声哭声叹息声,像一只只蝙蝠,蛰伏在墙缝里。它们随时都会惊飞,留下满院的沉寂。

  院子前面种满了绿油油的毛豆,宅旁那片曾经我认为无比神奇的土地,却已经被许多野生的植物覆盖了。飘浮的微尘中,被阳光不断剥离的谷香早已带走了那些繁重的劳动和沉闷的步履。我仿佛看到曾经还算硬朗的奶奶正在给年幼的我刨地瓜,一铲一铲,富有韵律和节奏感,却将满足填满了我小小的心房。

  门前那条岁月的河流蜿蜒着弯曲的臂膀,将村庄搂在了怀里。所谓的村庄,却不过是三两茅舍撒在河的两岸,一簇簇退了色的褴褛,场院里瘦瘦的草垛,晾晒着贫穷的温暖。

  曾经在那艘摇摆不定的小船上,有我美好而难得的回忆。那橹声弦尤在耳,但是这个小小的村落,却已经有点荒无人烟了。而我已经被抽象成游子,沿着岁月的河流徘徊,此岸彼岸都是苍茫,向前向后都是无奈。

  走过那条古老而安静的小巷,我又好像看见这里昔日一片繁忙的景象,乡里乡亲们在这里生活,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然而时过境迁后早已物是人非。一座座破落的庭院,那褪了颜色的瓦墙和那依然放着牌位的祠堂,无一不愈加显示这里的荒凉,也愈加鲜明的形成今非昔比的境况,置身其中让人感到无比的落寞和无奈以及深深的遗憾。

  又是一年秋天。夕阳老去,西风渐紧。

  再次与你面对面地凝望。秋风不老,你却老了。该笑我还在路上,槐树的叶子都落了,远远地望去,像极了在风中疲倦了的蝴蝶。而渐行渐远的我们,无论是朝任何方向踽踽独行,却总能回到那盏温暖的灯下。

  沉静之后,记忆成为齑粉,漫天飞舞。我在远方。而故乡亦成为我的远方。远方让游子成为浮萍,无根的飘浮,让青春成为一枚铁锚,抛在一声问候中。蓦然听见,时间深处,遥远的地方,一位诗人在呼唤:“田园将芜,胡不归?”

联系方式:太原理工大学迎西校区3号楼郑晓虹电话:18059509169

  

责任编辑:胡俊月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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