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胆量（彦文杯）

　　清新的午后，依然忙碌的是上班的人们，一面是沉重的负担，一面是无休止的花钱的方式，注定很多平静生活中的青年男女，年长一点的中年朋友一门心思做一些自己的任务，必须要把一天的工作量完成。当然，鸟雀的声音连同天空的雨帘一并逃向了四外，不过是有些当地的村民渐渐停留又远去了，只剩下伫足者眺望的身影，向家的方向，怎么会忘记曾经的锅碗瓢盆呢，还有放在屋子里的盥洗工具，这些一旦具备，生活在外面就基本不要计较了。干活的自然大胆进工厂，在平时注意的情形下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村长在这个时候是忘记自己的年纪的，他精神矍铄，是建国时随大部分人一起成长的那一代人，挥洒过激情，经历过奋斗的热血岁月，最主要的是，我们不得不承认，他和大东一样富有创造力，如何把一样从未有过的事情办得妥当？都不是现成的答案，现做而且出于某种规模上的考虑，要尽可能耐得住质疑和讨论，这样才能不断改观，就像我们遇到的好多知识界斗士，起初连饭都吃不饱，挨骂挨饿，还要挨打。都能怪谁呢？别怕，应该说谁也不可能击退向前的信心。万丈高峰，千里河流，何以形成浩然之势？还是积少而非一蹴而就的。当我们明白这个道理，就像知道田里的青菜也不是一朝一夕长大成型的一般。可以很好地理解父母之苦，理解他人的苦与不易了。

 

　　在村长还在回味春节时温馨的气氛时，他的眉目是清亮的，甚至带着些许得意。可是，坐在对面约摸离他两米有余的地方，这位村长的朋友——小伍却低下头去，他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品格上出现问题，而不得不一边听着略有些洋洋夸奖的村长抑扬顿挫的感慨，一边又发自心底的思索：为什么这比针毡在屁股底下还是使人无助呢？村长的话针针见肉，“你知道我儿子去年忙了多少钱吗？3万6，你连他一个零头也没有啊？”“村长，我确实也在愧疚，我读了那么多年书还不如一个没读过书的——一半。”这时候，似乎电视里的声音更大了，小伍继续说：“所以我要来听你说这些话，不然还不知怎么改变。”一旁的老乡正在盯电视里的画面，耳旁是不能辨认的忽而夸赞、忽而自责同时夹杂电视声响的大局面，而没有确认的，是为了什么，才有这样的巧合呢？

 

　　四面的消息陆续传来时，有人能区分出何时掏出底牌，有人连边都碰不上。其实，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在90年传下来的地方县志上记录得非常详细，面对挫折，人们也不应放弃动力，不能让脚步在那一刻停止。那么为什么会有如此不具备勇气的身影呢？因为那个蹉跎的年代，很多苦都被老一辈尝过了，而他们又没有意识到时代又与过去不一样了，人们（或许说晚辈们）开始品尝别样的滋味，过多的信息充实了生活，同样也丢失了一些彼此交流的功能。若不是某种积累，村长与小伍的见面机会也会被无情的冲刷，开始以另外一种方式延续传统。而树干的芽苞还未挣脱出绿色的时候，谁能相信，这不过是走路，把路走宽了才会意识到原来自己迷途的那一段，不可能回去的，隔着时间的刀刃，你敢试吗？

 

　　遍布小巷的雨丝贯串着醉人的风韵，然而见过大东多次于近期的小伍终于忘记又记起了，他（当年的徒儿）和大东仅仅需要一些距离。人们记得痛苦的来源在于不能出离，而真实的途径就来自彼此的交流上，如果不是一场见面，一条未曾意识到的短信（我们只讲朋友，不谈男女关系）。因此，就可以带来春雨过后青草一般的蓄积之势了，这气力来自身外，在彼此的联络之中。当小伍来省城迁户口时，接到大东的电话，后来他们的联系便有些断开了，不知工作上过于辛苦，还是另外更深重的压力在肩上出现。（其实，各自的压力怎么会没有呢，只是大雨未来时有人未雨绸缪，而有些朋友只待雨中漫步了。）今天，更多的力量来自外界，小伍虽然不明确，但是至少没有躺在自己的地毯上说梦，没有忘记其实走出去跟某位同事见面也是大有意气的，他的步子在那一端，不在书本上，不在家乡的房屋一隅，在对方的呼声里，这终究不是无力的助推，而渐渐上升为尝试了。他的脚步（为何不是与大东一致的？因此而不能迈开向前走出一步了。）我们知道，曾经是歪歪扭扭并且不连贯始终的。这时，提起他的理想，遥远的爱情与并不抓在手里的康健，也是十分逼人动怒的事情吧！坏的结果还未出现，谁知一无是处了。等着也是考验胆量。

 

　　鸟鸣与迟归的车辆轰隆作出的响交汇成一支万花筒，触碰着希望和动力，使雨后的目标激荡心底，终究不肯妥协，要泛出一些花朵。紫薇，火棘与台北的火鹤、常春藤与君子兰，百变的菊树，牡丹与芍药交相呼应的花丛，一股脑儿涌现出春的气息，让外出的人们心醉，还有美其名瓜月菊的小红花，在花木市场均有销路。那花的世界常与斗艳的事情关联，鸟语花香，百花齐放，都是极有比赛一般风格的事情，而旷世之下有多少事不是在竞争中发展呢？当大东身体力行，村长谆谆教导，终于使小伍的动力由此刻突涨三分。相信这也是延续联络的时候，就在此刻，比试胆量，我们一起向远方看，谁敢站出？大胆一点说，这不是结尾，对小伍和更多的朋友（未在挫折当中重新站起的）都需要向前一步走，这时，他们的伙伴（也是村长的老乡吧，老陈就曾经面对挫痛，如今不在人们的行列之中？）还有更多的一大把年纪（70岁了）仍然坚持打工，以及起早贪黑仍然坚定信念的父母。

 

　　春的字样出现在亲戚送的手工拖鞋上，上面赫然透着的不是真的春天柳枝抽芽、百花齐放的盛景，而是困难之中仍然坚持下去的希望。绿叶在北方的冬天里极少碰到，但希望的影子随处可见。当村里的一些人重新面对各自的任务，重新扬起一面旗帜，即便不被人承认，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走出这个村庄，不告诉更多的人们。依然会有人看见，会有很多人传递这种快乐，慢慢的品味生活或干脆利索的结束任务，对很多大东啊，老乡啊一样的朋友，倒真是如同周围每一个人的。这种动力传开去，是那一望无际的麦田尽头，等待丰收音信的希望。这确是有胆就来比试的事，若不介意，可以先人一步，向远方瞧瞧，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安徽吴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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