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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家乡的味道(乡情)

发布于:2014-03-09 17:24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新乡贾利平
  “红萝卜,呡呡甜,看到看到要过年,过年真好耍,顿顿都吃肉”。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年味儿,思绪不由得飘散到远方的故乡……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屈指算来,离开家乡不知不觉已有二十三载。许是在外久了,便常常思念家乡的亲人。虽然在外的时间比在家乡的时间还长,但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却依然留在那个偏远的山村里,留在那洒满汗水的山坡坡、菜窝窝里、那一片蛙声连绵的稻田田埂上、那夜晚赶路的火把光芒里,留在那飘散着浓浓温馨的柴火灶风箱旁,这也是在外许久,我却始终难以从心底融入所在城市的原因。这种感觉,就是哪怕待得再久,心底依然有一种孤独无法排遣。我知道,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但我的根却是留在了家乡。
 
  煤油灯下,母亲灵巧地织着毛衣陪我做作业,那碗放着红糖和米汤的煮鸡蛋分明就是我们兄妹每每生日那天早上睁开眼就能看到的最好的礼物,那甜味,直渗入心底。天,分明黑了,但离家十公里山坡上,地里的种子还没有点完,待点完种子,母亲、大姐和我还得背着装满蔬菜的背篼赶路回家。那时间,最舒服的就是赶紧填饱肚子,那柴火灶做出来的纯天然蔬菜,味道当然是现代工业化社会永远无法比拟的。
 
  想想那时的我们,年少无知,兄弟姐妹整日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一家人虽家境贫寒却其乐融融。父亲常年在外,母亲一人支撑着整个家庭,每日地里活计一样不拉,还得为我们兄弟姐妹的学习生活操心,于是,精打细算就成了必然。每月的盐是必须买的,油是自家的菜籽换的或年猪熬的,肉是过年才吃的。记得有一次母亲买了一根油条做成菜汤,几姊妹拿筷子挑油珠子吃、却怎么也挑不上来,只能吮吮筷子头。多年后,妻子问我,你家里人怎么一个个胃口都那么好,我便告诉她小时候的事。妻子听了久久不语,只是再也不叫我减肥了。
 
  母亲小学没有毕业,但这并不妨碍母亲教育我们,在四周邻居小孩都叫“爹娘”的时候,我们兄弟姐妹却叫“爸爸、妈妈”。在那长夜漫漫没有电视没有家用电器的家里,临睡时母亲为我们讲着一个一个的故事让我们悄然入眠。母亲有句口头禅:“要吃鱼,大家补网”。于是,母亲做饭时,大姐就得帮着择菜洗菜,排行老二的我就得拉风箱,弟妹就得扫地、搬搬凳子什么的,反正一人做事大家都得动起来。大年三十,母亲认为每人都得在吃年夜饭前做够30件事,不然鬼神会记得,来年的好事就不会轮到你。于是,家里的地被扫了一次又一次,东西一会儿搬到东,一会儿放到西。当然,一年中,也唯有这一天干活是大家争着去干的。直到现在,我依然认为这个事让我养成了人生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习惯:所谓的运气都是你提前付出的劳动,天上永远不会掉下馅饼!
 
  兄弟姐妹常常伴嘴,唯一的判官就是母亲,当然到最后,往往是一人受罚,其他人都得挨罚,这也使得我们四人能自己解决的就不让母亲知道,也让我们明白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吃东西时也是一样。过中秋时,全家只有一个月饼,这时,母亲就亲自操刀,平均划成五份,兄弟姊妹四双眼睛就一眼不眨地盯着,拿着月饼,不敢咬,因为一咬就没了,只能一点一点地舔,慢慢感觉那清香那浓甜。那时我们就想,等咱长大了,一定每人买一个脸盆大的月饼。这个愿望多年前由妹妹完成了,那时我在新乡当兵,电话里,妹妹却伤心地告诉我,怎么再也找不到那种甜那种味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再也不用为了省一点油,天天白水煮菜,再也不用为了省煤油早早上床睡觉,再也不用盼到过年才能吃上肉,再也不用害怕天黑后还在地里回不了家……
 
  空气中飘来一阵菜香,那麻麻辣辣的火锅、那香气四溢的腊肉、那农家特有的竹筒饭、又甜又黏的糍粑哟,想得我心尖尖颤的家乡味道!
 
  通讯地址:河南省新乡市民政局 电话:15537344666 姓名:贾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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