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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散去

发布于:2014-09-19 11:48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杨舒懋
    好像巧的很:正月初五,恰逢是立春。于是这原本因属于春日的温暖,却匆匆忙忙,不敌冬日的寒冷,又要开始与“春”分道扬镳。

  《咏柳》中有这么一句: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我还记得深刻。二月三月,“春面不寒杨柳风”的季节,可是这样忙碌的北风却还在。时间列车驶回从前,追溯遥远的远古时代,此时的风景独好。而现在,这个季节,也正好能期盼姗姗来迟的一场大雪和醉人的春风,巧妙地相遇。

    这些春日光景,除了要认真地听听自家院里那棵红枫,是否已经接收到春天的讯息,还要瞅瞅一墙之隔的家门之外,那三三两两我不知其名的中草药,它们还无力地枯槁着,像是已经没了生命的气息,浑身土色,和扎根的泥土浑然成了一个颜色,瘦弱弯曲的茎干和年过九旬的老人的手指无异。它们是在这个季节失去灵魂的中草药,去年这个时候似乎也是这个模样,时隔一年之久,它们又到了该沧桑的年纪。门外面,肃杀的风不似春天的柔弱,时间上虽承认其实已到了春天回归的日子,却还是处在冬天。

    风也真是调皮,肆虐地吹着那几棵快要湮没在这个季节里的植物,就如同它们生命的末日已经将至,马上就要死去一般,完全顾不得它们一直屹立在这个季节的感受。

    不能不说是冬,毕竟这样的温度不太像春的来临。手还是喜欢瑟缩在口袋中,就连暴露在空气中的眼睛都不想睁开,立春时节,是否也是来自冬的最后的折磨?

    无谓,其实这样的鬼天气也有可以驻足的风景,只是少了份“丰满”美,多了些抽象姿态的魅力。

    天空,和我踩在脚底下的这片土地,也是差不多的颜色,整个生态系统完成了一年的积累,然后在这个叫做“冬”的季节全部消耗殆尽,努力地适应着一年又一年的沧海桑田。最终,它们成了一个肤色,融进这一页即将翻阅过去的冬。

    还记得诗词里,文人骚客最喜欢的,是阳春三月的柳,妩媚的桃花,春江湖水,水中青荇,就像是描写到一个人时,总是喜欢用细致的笔法和言辞来描绘她温和美丽的眼,眉,唇,或者是纤纤细手,娇娇玉足。冬天如果过去,这样就要来临的春,的确是值得很多人期待的。可是冬天这样漫漫,今年也终究没有一场飞舞的诗意的雪来滋润,又该如何熬过去。

    我是不爱冬的,因为冬酷冷的温度逼人,也没有新鲜生命的活力。仿佛一切沉浸在灰色的死寂中,除了走出家门很远之后,视野里出现那一排四季常青的松柏,这些吸附着汽车尾气和尘埃的绿色才能让人得到片刻的放松。久久不得“瑞雪兆丰年”的一场冬日之战里,我们这群生物似乎就是注定的失败者。好久不见那白色的精灵在空气中自由的来往,觉得冬季也就没了盼望——这是一个无雪之冬。

    天色将晚,夕阳落山的方向却露出了几抹亮色,在这般阴冷的空气里,能有这样一丝的亮丽倒也很是新奇。院子里的红枫佝偻着身子,门外的草药也是,就连卧在它们脚底下的枯草也趁着风凌乱了姿态,伏在植物的根部,等待夜晚的来临。

    我好像忘记了,一大早在阳台上低头看那棵红枫的时候,整棵树,被包围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青绿……

责任编辑:熊琼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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