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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稀粥(乡情)

发布于:2014-10-31 13:13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何仙花
  一碗热粥配上一小碟萝卜干加一根油条,对于一个刚下火车困饿交加的人来说是顿美餐。这样的美餐我在车站吃过很多总不合口味,自己也亲手煮过,但感觉总是不对。
 
  直到去年实在无法忍耐相思之苦,坐上火车开始了归乡之旅。家乡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对我都有着深刻的回忆,那时正是入秋之际,早上穿一件长袖还有些凉意,鸡的一声啼叫打破了黎明破晓之前的宁静,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一层层薄雾,邻村的生意人推着三轮车压过马路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亲切。低矮的烟囱上升起一缕缕炊烟,母亲早已在我未醒之时煮好一锅粥,她习惯了第一个早起。
 
  记忆中每天天还未亮,厨房里总是亮着一盏橘黄的灯,母亲在那里生火,淘米,洗碗,熬好一锅粥。下饭的是昨天的剩菜,没剩菜的时候就拌点酱油或者白糖,我们总是早早地背着书包去学校,无暇顾及母亲的早餐,直接拿一块钱到校门口买包子吃。有时母亲气不过,一边责骂一边流着眼泪逼着我们吃完,我们总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稀粥倒进猪食桶里,然后端着空碗去交差。而她总是嘴上说着再也不做早饭了,但第二天又能闻到稀粥的味道。
 
  如果我能想到有一天对于让我深恶痛绝的小米稀粥的味道如此怀念,该对自己的行为多悔恨。正想着,母亲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稀粥,上面还冒着白气,饱满圆润的米粒散发出淡淡的香。我充满感激地接过母亲手里的稀粥,热气从白瓷碗底传到我的手心,一碗白粥下肚还意犹未尽,熟悉的味道洋溢在唇齿边,感觉比小时候的更好,我疑心是母亲的手艺有进步,母亲却笑着说是我长大了。想到自己曾亲手将稀粥倒进猪食桶里让猪给吃了,心里不禁涌起一丝愧疚,母亲的早餐天天热情地等待我,我却总是视若无睹地让它冷掉,无情地将它扔掉。成年后的我们有了各自的家庭,也懂得用心地为儿女搭配各种营养早餐,再不会有人责骂着流着眼泪逼我们吃早饭。
 
  临别前我向母亲讨要熬粥的窍门,母亲皱纹深深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当米变成饭的时候用漏瓢舀出一部分,剩下的留在锅里煮十几分钟,要注意火候,太硬了太烂了都不好。”
 
  一直到现在我都未能掌握母亲的窍门,记忆中的味道常常在脑海中出现,提醒我常回家品尝。
 
  联系电话:15179859909
 
  
责任编辑:袁海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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