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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20岁

发布于:2015-02-20 17:22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杨舒懋

  17岁那年的我,锋芒毕露,什么都想着去争取,做一个勇敢而鲁莽的人。

  20岁这年的我,敛去了一身的光泽,在生活和理想之间斡旋,变得彻底平凡。

  那时候记得紫藤花开得很是妖艳,宗璞说紫藤是高贵的,透过窗台向外望着,我只觉得它们是庸俗而可怜的。淡淡的花香的确浓郁,尤其是在夜间,屋里更是弥漫着它有人的芬芳。可是白日里怎样欣赏,也只觉得那一串一串的紫色不如葡萄的浓烈,也不如玫瑰的高艳,泛着芝白色的光,隐隐约约又以为那花已病入膏肓。于是,17岁那年,伴随着紫藤的盛开和凋败,我在书页里总是不经意地写到它。

  紫藤:为情而生,无爱而亡。这是我在那个最佳的青春时期听到过的有关紫藤的最凄美的句子。花开再美,就永远无法逃避衰败凋零的那一天,故此,我不爱花。那个年纪本就多愁善感,加之紫藤花架立之窗台不远,日日夜夜受尽紫藤的折磨,关于紫藤的那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也就不经意间触动了我冰封未解的心。

  关于早恋,那个年纪似乎早已不是早恋的年龄,而我也没有一段如花的恋情出现。懵懂的情愫暗藏心中,就像每夜藏在花香里的小虫,也只是不经意地飞到了我的面前。那时我开始喜欢上一个人,一个人将要纠缠我很久的人。

  我不知道每个17岁的女子在爱上一个异性时的表现,也不敢揣测她们心中所想是否与我相同,这种微妙的感觉让我曾惊讶,手足无措。那些时候我只喜欢把所有的心情和故事写在文章里,连最亲近的朋友我也不曾告诉他们我的一丝一毫暗恋的痕迹,我害怕他们某一日会嘲笑我的无知和软弱,我自己认为自己就是那只永远安静地走着,却在一直沉默的羔羊。

  我善于把自己伪装起来,给自己披上一件虔诚的外衣,粗犷而外向接近疯癫的乐观,谁能察觉得到我内心细腻而真实的想法。我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伪装得实在是太好,所以现在回想起来也开始由衷地钦佩自己。

  时间一接近20岁,所有的关于我的故事就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来得醒目,痛彻心扉。在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总觉得自己很年轻,以至于不会构想以后如果哪一天我们不再年轻就会怎样,放任大好的年华做一些索然无味的事,不知道津津有味的过去已经变得极其平淡,或者风光不再。

  我20岁,恍惚间忽然变老的感觉。或许说我还是很年轻的年纪,只是未成曲调已经学会怀缅过去。对于生活,初涉未久,却不得不去经历它。我们无法摆脱现实给自己定位成一个相对自由的个体,因为20岁,仍然在学校,却要懂得怎样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吃饭、睡觉,又或者是交一些朋友。因为20岁,我们有了自己的工作,收入着一份并不能满足自己需求的工作,听别人说起那些仍在上学的朋友,也只能对自己这样的选择莞尔笑笑。20岁,我们开始在意太多的东西,以前从不曾奢求的,现在却只有努力抓紧。不懂执着,也不敢放弃。

  丢了17岁那年的肆意绽放,唯享受只身一人的孤独感,自己品尝辛酸,不与任何人说。到了这个年纪,要懂孤独。还有三年前未曾离开的高中校园许下的诺言,随着一季一季的花开花落,早已云烟。还有三年前曾经心动的人,早已不知湮没在哪片人山人海。我们记得的故事,这时已经开始求一个陌生的结局。

  时光总是无情,我们也并未多情,一切仿佛经历过风雨的沉重,心不知往哪里流通。这样的20岁,来得多不尽人意,而我又多么感怀沧桑。那样的风景的像梦境,拉扯着我们分离。

  17岁,20岁,旧时似梦,朦朦胧胧,似真似幻,已看不清。

  

责任编辑:古岩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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