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生日到了,这可是我们家的大日子! 那天,母亲早早地叫我起床,将我收拾妥当之后,安排三姐带着我去给奶奶过生日。 奶奶家就在沱江防洪堤的坡脚下,距我们家二十多里的路程,五间小土房,土豆般躲在树的阴影里,只留一面苍白的墙。房子周围是根深叶茂的杨...
我第一次遇到预制菜,是今年8月,在南京南站,当时有点饿,就在站内一个包子铺买了一个菜包,白白大大的,很受看,一口咬下去,没有一点嚼头,象木头渣子一样,一点面粉的香气也没有,硬着头皮吃完,象吃了苍蝇一般,心里半天不舒服。我明白是遇到预制菜了。...
在广州的滨江路上,时常可以看到一位流浪的老人,满头的白发,纵横交错的皱纹,穿一件很厚的褪了色的中山装。他不像他的同行,不乞求,也少说话,平常就在江边的绿道上练字。 那天傍晚,夕阳正西下,我在绿道上运动时,这位老人正用一支半米多长的自制毛笔,...
汽车在下柴市集镇停住了,我们下了车,卸下行李,我站在路口看着远方伫立良久,嘴里念叨着:终于到家了!终于到家了! 村庄里的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看见我了,亲切得如同自家的兄弟,微笑着递过话来:九满,知道你要回来,早就看到你妈在准备了!我笑着应:...
我姐、哥的启蒙老师是父亲,我也是。那年几岁不知道,只觉得很小,回想起来十分好笑。 这天,父亲坐在二堂屋的四方桌旁,桌面放着小学第一册国文课本。他令我站在跟前,毫无心里准备的我,尽管一百个不情愿,迫于父亲的威严,不敢不从。接着翻开第一页,指着...
去年秋天,我回到了故乡下柴市。 那天,吃过晚饭,我一个人坐在门前的晒谷场上。 黄昏,在屋顶上坐着,在鸟的翅膀上坐着,在树上、草上坐着,它把田埂掩盖,把小桥托在空中,把竹林藏进风里,把鸡撵进笼里。 褐色的天空里间杂着白色,云在风里羊群样蠕动。 柔...
小时候,我对这个家和村庄的历史一无所知,不知道那些角角落落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我想把那根歪扭的木头挪到墙根,腾出地方来栽一棵果树,父亲看见后便大声阻止:不要动那根木头!那个地方不能动土!我隐约觉得那些东西上藏着故事,让父亲刻骨铭心,我挪动那...
我在广州图书馆的《羊城学堂》听讲座已好几年了。各期听众多少不一,其中最爆棚的要算二零零九年六月十四日,前外交部驻法大使、 外交学院原院长 吴建民的《中国外交风云六十年》。 不知道是主办单位估计这天听众不少,还是希望听众不少,前一期讲座时便排发...
我听过国外最活跃的音乐家演奏的悠扬悦耳的琴声,我听过国内最著名的歌手的演唱,我不止一次地从妻子嘴里听过比情歌还要迷人的满怀深情的情话,我享受过可爱的女儿发音不准的喃喃学语的乐趣。可是,让我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还是母亲的呼唤。 那年春天,我与...
小时候的冬天,没有什么物事比炉火更让人亲近和充满情感了。 清晨,天色未明,母亲就起床生火,当她把早餐做好了,把我的衣裤烤热了,窝在被子里的我才钻出来穿衣洗涮。吃罢早饭,背着书包去上学。 放学归来,呼哧呼哧进门,母亲拉着我走到炉火旁边,先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