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地铁三号线上。 车厢里人不多,位子却坐满了。 人们都在玩手机,只有我无所事事,眼睛还到处瞄。 在对面的那排人中,她是最启眼的,许多年来,再没见过睫毛生得如此密长的姑娘了。她的睫毛不是兜上去的,是真实的原装货。虽然戴着口罩,依旧可以断定其...
我、戈还有呈,是一种三角关系。 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复杂和无奈。点连着线,线连圈,圈又和点有些关联。 我和戈同系同班同一个寝室,是铁的朋友。而戈与呈既不同系同班,当然也不在一个寝室,他俩铁不铁我不知道,只知他们是同乡。每回,我邀戈出去喝酒时,他...
九儿的想法就跟山坡上的野花一样,败了一朵,又长出一朵。 九儿的丈夫是个沉默讷言之人,她找他说话,就像解放军揭敌人的坦克盖子,不扔手榴弹下去,是听不着响的。好歹九儿喜欢揭坦克盖子,她话多,也享受八磨子才压出一个屁的感觉。今天,她又从外面带回一...
阿国来到大城市快两个月了,不知怎么搞的,睡在床上总有跳蚤在身上叮咬,难受死啦。 以前,阿国是在另外一个小区租房住的,因没事做就请了三个月假回乡下去了。这次假期已满,回到单位上班又重新租了房。房子里一样东西也没有,干干净净,只有一张床。而床上...
河东河西 灯火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意思是命运是可以改变的,现在也有的人,甚至认为已经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只要你抓住改变命运的机会,马上就可以实现人生的华丽转身。尽管这个机会,分为干净还是不干净,道德还是不道德,合法还...
大家好,我叫孔六斤,小名叫小狗,今天想给大家讲讲我的故事。我的哥哥叫孔八斤。小名叫大狗。毫无疑问,我生下来的时候是六斤,哥哥生下来的时候八斤。 我在家里排行老二。父亲是做豆腐的,就是那种隔天做完豆腐以后,第二天得沿着大...
郑凤杰是个包工头,带着村上一群人出去在工地盖房子,手下有大工、小工、电工,大工负责砌砖、垒墙,小工负责给大工打下手,递砖、提水泥等打杂的活。 郑凤杰负责承包工程,大家跟着他干活,干完活,从他这里拿工资。 手下这么多人跟着自己吃饭...
张望拿着苏芯退来的银行卡,左右不是。 此刻,他的心情便如眼前的山疙瘩,一起一伏的。 苏芯已离开很久了,张望依旧站在寒风中发愣。在他的脑子里,仍不停地转着苏芯说的话。她说:收起你的好心,我们不需要! 张望抬头望着天。天上那颗冷月被地上的枯枝划出...
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我的信任,责任全怨我...... 周富民在讲台上做着检讨,这次他脸丢大了,全县一万多人的脱贫攻坚大会上,他是第一个被叫上台做检讨的人,他脸色苍白,表情死人一般,眼眶里还含着泪珠,颤抖的手拿着检讨发言稿,那沙哑的...
县纪委高副书记向来铁面无私,刚直不阿。县里的大小干部对高副书记都忌惮三分。背地里人们送高副书记一个外号黑脸书记。 高副书记长得不黑,还挺白,油光油光的白。说他黑,那是说他做事没有人情味,六亲不认。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高副书记都抹得开脸掰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