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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还不了的债(情感故事征文)

  爱,有时很纯洁。纯洁的就像一湾山涧的潺潺溪流,是那么的幽然、明澈。

  (一)

  李龙今年五十有五,中等身材,中性皮肤,大大的脸盘,说话嗡声嗡气,肩膀一个高一个低(阴阳肩),走起路来像鸭子一样,一摇一晃的,在他身上找不到顺眼的地方。唯有一点值得炫耀的就是,他平时会写几篇很少有人去读的小文章,也因此在乡镇办公室搞文差,混了10多年。

  李龙有个同事叫陈瑜,今年约莫三十八九岁。年轻时,那一张白里透红的鹅蛋脸,整天洋溢出甜甜的笑容,天真、快乐的像一个10来岁的小女孩;还有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佩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看上去就像电影里演员演的老师形象一样文静。最能吸引人们眼球的还是她那一副1.77米,不胖不瘦,正正好好的魔鬼身材。从她身边而过的人们,十有八九都要不自觉地回头再看一眼,回头率特别高。她自己有时也为父母给她一个好长相感到庆幸和自豪。

  十多年前,李龙和陈瑜同在一个办公室上班,都是一个被人使唤的小字辈。不过,李龙比陈瑜多混了几年,在别人眼里李龙显然比陈瑜资历多一点。

  在陈瑜没来之前,李龙的办公室也可以叫卧室,里面很简单,一张床、一台电脑、一台传真机、一把椅子和一些七零八碎的办公用品。平常,除了领导来吩咐工作以外,很少有人进来问津,办公室内整天显得冷冷清清。

  陈瑜是那年农历正月初八上班的。正月初八,在乡下人们都还沉浸在春节的喜庆氛围中,陈瑜就来到镇里报到了。从此,李龙的办公室和以前就大不一样了,进进出出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有头戴官衔的领导们,有一般的办事员;有20多岁的年轻人,有40多岁的中年人……各色人等都有,男的却占了绝大多数。来的目的,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起初,陈瑜很高兴,还有一种自豪感。后来,人越来越多,办公室就像一个会客厅。这些她还是不烦,就是那些抽烟的人凑在一起,把个室内弄得云雾缭绕,呛得她咳嗽一声接着一声,心里有点不悦。每当此时,李龙就会倒杯开水,递到她面手里,让她喝一口压一压,暗示她不要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来。陈瑜知道他的好意,总是耐着性子,装出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仍对每一个来者,面带淡淡的微笑,让人看不到一点不高兴的神色。

  (二)

  眨眼的功夫,3个月过去了,陈瑜烦了。只要一上班,她就索性来个随手关门,谢绝来者。关门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人家稍稍一用力,门就和往常一样被推开了。见这一招不灵,她就用了插门的绝招。只要她一走进办公室,就把门反锁上。这下人渐渐地少了起来,屋里经常就剩下李龙和陈瑜俩孤男寡女。开始,李龙觉得男女授受不清,关起门来不自在,就嘀咕她不要天天都关门,心里犯虚,怕人说闲话。陈瑜不听,她说她喜欢安静,讨厌那些人。李龙不得不依了她。进出的人一下少了,屋内有时静的连掉个回形针都能听到“当啷”的声音。

  自打关门谢客以后,真有点不大适应,室内的氛围并不是很融洽,他们俩心里就像隔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上班时间谁干谁的事,很少搭腔。偶尔说上一两句,也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其它的话题。这就叫代沟。随着时间推移,这堵墙也逐渐地消失了。他们工作上的事情还能互相帮忙,感情也由当初时的冷漠、肃然,变的有点像是兄妹一样的亲近,话题也自然多了起来,没有一点顾忌感。

  (三)

  光阴荏苒,一晃半年过去了。陈瑜得知李龙平常不仅喜爱读书学习,还喜欢写写画画,经常有作品在大小报刊发表时,对李龙另眼相看了。在忙完工作没事的时候,总爱带着一种讨教的口气,向李龙问这问那,话不离口。问的最多的还是写作方面的事情,俨然把李龙当成老师一样看待,对他十分尊敬。李龙也是有问必答,知道的是竹筒倒豆子,从不隐瞒。

  有一天,陈瑜对李龙说:“我在部队时也喜欢写写画画,只要一有空就会躲进营房里不停的写,也试着向报刊投稿,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没有一篇变成铅字。时间一久,我就对写作失去信心,搁笔不写了,直到现在”。李龙对她说:“失败是成功之母。锯响就有末。只要多写勤写,开动脑筋,一定能够写出打动编辑的好作品”。在李龙的鼓励下,陈瑜又重新拿起笔来,吭吭哧哧,不停地写着。陈龙还告诉她:“写作也和做其它事情一样,要掌握一定技巧的,埋头瞎写,只能在坎坷的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累”。

  为了让陈瑜尽快掌握写作基础知识,李龙还把以前著名诗人王燕生赠送给他的《写诗十二忌》、木斧编著的《伞》以及原《诗刊》社主编韩作荣、国学大师文怀沙等作家赠送给的文学书籍,拿过来给她读,让她从中领悟写作窍门。陈瑜很谦虚,只要有习作,她都会拿给李龙修改。在李龙的点拨下,她很快就有作品登上报刊了。从此,在她心里又燃起了写作欲望。她不仅下班后回家写,上班的时候手也不停,隔三岔五,就能在县市级报纸上看到她的杰作,有的还上了省报。每发表一篇文章,她都会喜滋滋地拿给李龙看,说有他的功劳,对他十分感激。

  (四)

  春去夏来,天气炎热起来了,午休是不可少的。之前中午是1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夏令午休改为2个小时。2个小时的午休,谁不想好好睡上一大觉呢。李龙是乡下人,单位离家又远,平时很少回家的,夏天回家的趟数自然更少了。往年夏天,只要吃过午饭后,他就会立即跑到办公室,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个舒心觉。自从陈瑜分配在办公室上班后,这个午睡就几乎被取消了。

  陈瑜家住在县城,离单位只有二三公里,那时,她每天上班都是骑摩托车,时间也就10多分钟。按道理,中午下班时,她完全可以回家吃饭,还可以睡上一大觉。陈瑜没有这样做,中午也是下食堂,挤餐桌,不嫌食堂的伙食没油水。吃过午饭后,她不到单位女宿舍休息,就直接躺在李龙的床上,李龙只好在办公室小坐一会,稳稳食后,才到别的地方,和同事们挤在一起打个盹,算是午休过去了。

  这天中午,李龙刚坐下喝口水陈瑜又和往常一样,想睡在李龙的床位上。就在陈瑜正要躺下的当儿,40多岁的镇妇联主任沈勤来到办公室,对陈瑜说:“现在是三伏天了,天气这么炎热,李龙也要午睡的,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到女宿舍睡吧”,话刚落音,组织委员黎丽芳,也跟着进来了,用女性特有的温柔和善良的语气说:“陈瑜啊,我听人家讲,你天天中午就睡在李龙的床上,这是不行的。你要知道,你才来工作不到一年,又是女孩子,这样下去人家会对你有看法的,知道吗……”

  (五)

  两位大姐走后,李龙轻轻地对陈瑜说:“不是我撵你,我出去和别人挤着睡没关系的。不过你还是听大姐的话过去吧,如果这样时间一长,正如两个大姐说的那样,外界会对你说三道四的”。陈瑜不仅不听李龙的劝告,反倒突然拉着李龙的手说:“我不想到那边睡啊,就喜欢睡在你的床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要撵我走好吗?别人怎样说,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不在乎的”。李龙感到非常窘然,站在一边像钉在那里,纹丝不动,嘴也像针缝住了一样,一句话也没说。

  “你不要装愣卖傻好吗?我早已喜欢上了你,难道你是木头人吗?”说罢,陈瑜一下子扑到李龙的怀中,两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李龙的心像擂鼓一样,“咚咚”作响。不知是感动,还是恐慌,血压徒然上升,头脑就像要炸了一样,呼吸也急促起来,简直要窒息。

  李龙缓过神来,稍做镇静,用力掰开了陈瑜的双手,仿佛从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正儿巴经地说:“陈瑜,这是万万不可能的,我孩子都几岁了,你还是黄花闺女,这要是人家知道了,会如何看待我们啊”,陈瑜嗫嚅着说:“我又不傻,这些我早就知道的。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怎么还是那样封建。不跟说了,反正我是喜欢你,这是真心的,你懂吗?”

  打那以后,李龙深怕陷进感情的旋涡,故意疏远她,不想和她多讲话,还背后向单位领导说明了情况,要求单位腾出一个房间给陈瑜。不久,单位就把一个不远处的一个大房间,找来木工师傅,隔成一个小单间,把陈瑜安排进去,李龙的心里也踏实多了。李龙想:这样天长日久,感情就像一杯开水,会慢慢变凉的。

  人总算是分开了。可陈瑜的心还是长在李龙的身上,有事无事,还是去找李龙,把积压在心底的话,毫无保留地倒出来给他听。那份对李龙的情爱不但没有淡薄,反而因距离变得更加浓厚了。

  陈瑜喜欢李龙是真心的。时隔不久,她把自己对李龙的爱,以随笔的体裁写出来,发表在一家市级文学期刊上,表露对李龙的倾慕之心。陈瑜的这篇文章是用化名发表的,只有李龙清楚。以前陈瑜每发表一篇文章都要拿给李龙看,唯独这篇稿子被她藏起来了。有一次,陈瑜指着李龙的鼻梁愤愤地说:“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一辈子都忘不掉”

  李龙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爱情的懦弱者,是一个不敢担当的罪人。

  (六)

  一年后,陈瑜经领导牵线搭桥,和镇计生办的一个帅小伙结婚了。举办婚礼的前一天晚上,陈瑜打电话给李龙:“我明天结婚,你到我家帮我搬嫁妆,一定要来”,李龙借故说:“真不巧,明天我要请假回家带老婆看病,走不开,这是前几天定下来的”。

  一听这话,陈瑜一脸的不高兴,提高嗓门,带着一种强硬而又蛮横的腔调说:“我不管那些,反正你无论如何都要过来,帮我抬嫁妆”,说罢,“嘭”的一声挂上了电话。这样强硬的话,李龙还是第一次听到从陈瑜嘴里说出来。放下电话,李龙左右为难。去吧怕有些人嚼舌根,不去吧,又觉得太绝情。最后还是决定去她家,帮帮她的忙。

  结婚的那天,李龙去了。来到她家,门口挤满了人。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人人都穿得干净、得体,年轻人穿得更时髦。李龙知道办喜事,人多事乱,不愿给她添麻烦,没有和她打招呼,就和她的亲朋好友一起,把她的嫁妆从屋里往外抬。

  陈瑜眼尖,刚抬第一件东西就被陈瑜看到了。她一把拉住李龙的胳膊,就往堂屋里去。坐下后,又沏了一杯散发幽幽清香的热茶,递到李龙手里,笑眯眯地说:“人多的是,用不着你的,你只管坐下喝你的茶,那些事不用你操心”

  李龙只好静静地的坐在那里,像个傻瓜一样,看着为她婚事忙碌的人们,听着那响手(婚庆乐队)吹着那优美动听的唢呐独奏“百鸟朝凤”,“十里相送”等乐曲,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七)

  陈瑜结婚了。婚后不久,她就向单位要了两间房子,搬了进去。她的房子在单位后面院子里,离办公室不到50米。房子不大,建造的十分别致,座北朝南,十分向阳,对于小俩口居住非常惬意。

  自打陈瑜搬政府院子里以后,只要她家有招待,非要叫李龙过去和她一起陪客人喝几盅。有一次没过去,气得好几天没理他。李龙对她说:“下次叫我过去喝酒时,一定要你老公在场,不然就不去了”陈瑜小嘴一噘说:“再次求求你,以后不要用这样的语气教育我,我又不是3岁的孩子,分不出个好歹来”,接着又道:“别人想来我还不请呢,为啥非叫你呀,傻瓜。以后叫你来你就来,不要罗哩罗嗦的,我最烦的就是你讲的那些道道”。

  一番话,堵得李龙无话可说了。他也不想再说,免得又要让她发些无名火,耍脸子给自己看。

  (八)

  陈瑜的婚姻也是很幸福的。她老公是镇计生办的主任,全镇的计划生育几乎全靠他一人安排。不过,天下人都知道,计划生育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也是一项得罪人的苦差事。在农村,农民的思想还没有从“重男轻女”、“多子多福”思想中完全解脱出来,对这一工作更增加了难度。陈瑜老公也曾因此动摇过,多次向镇里的头头提出要求调换工作,最后都因他老公办事有头有脑,做起来干净利索,赢得乡镇领导的一致认同,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只好还在计生这个岗位上继续干下去。

  这一天,陈瑜老公又去了20多公里以外的行政村,处理几个计划生育方面的事情。他从早晨出去,一直到昏天地黑也没有回来。就在陈瑜等的心急火燎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一按接听键,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喂,老婆,今天的事情都比较难办,一下子办不好,明天还要接着处理,今晚不能回家了,吃过饭就早点睡吧,不要等我啦”。

  陈瑜放下电话,吃过晚饭,洗刷完毕,没有马上上床,也没有睡意。她熄灭了电灯后,来到前面的办公室,找到李龙聊天。谈的都是一些她对文学写作的体会、今后美好人生的憧憬和对社会现象的看法。他俩你有来言,他有去语,不知不觉,聊到深夜12点多。

  时值隆冬,寒气袭人。那个时候,办公室没有安装空调,李龙坐在椅子上冻得直打哆嗦,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李龙被冻得实在受了,便提醒陈瑜说:“时辰不早了,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陈瑜站起身来,眯缝着双眼,淡淡地说:“今天晚上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我不想回去。一个人在家空落落的,我好害怕,今天夜里我就在你这里将就一下吧”

  一听这话,不知为什么,李龙的小脸顿时就像发烧一样,红扑扑,火辣辣,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舌头也不听使唤:“这这这,不可能的,没有不透、透、透风的墙,传出去,我们还有脸见人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我情愿的,你怕什么,真是一个没有骨气的胆小鬼”

  最后,在李龙的好说歹说下,她才站起身来,撩起飘在额头上的长发,缓缓地走了出去李龙的卧室,回到自己的家。那一夜,她家的电灯一直亮着。

  陈瑜走后,李龙也失眠了。

  (九)

  陈瑜是一个拥有两种性格的女人。表面上看去十分温婉、娴静,内心却是一个十分刚强的烈性女子。她喝酒很厉害,白酒、啤酒、葡萄酒都不在乎,一般的男人不是她的对手。

  有一次,他老公出差出了,晚上叫李龙过去吃饭。这一次和以往不同,以前过去都是陪她家的客人,想喝多少是多少,没有人强迫。况且陈瑜宁愿叫客人多喝,也不让李龙多喝,一直在护着他。这一次就他俩人,陈瑜不仅不护着他,反而左劝右说,逼着他喝。最后,在她的软硬兼施下,李龙喝到了九成。在回去睡觉的路上,李龙只觉得天旋地转,路也走不成直线,腿就像灌了铅的一样沉重。挪到屋里后,他连脚都没洗,就一头倒在床上,直觉得云天雾地,飘飘然然,不一会,就呼呼地睡了。

  李龙一觉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嘭嘭嘭”地在外敲门。他抬起头来,看看墙上的挂钟,正好凌晨1点整。李龙想: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先敲三遍,他装着没听见。外面的人听到屋里没动静,又是一阵猛敲。这时,李龙才意识到,深更半夜人家敲门找我,肯定有急事,不然也不会轻易上门的。

  想到这里,李龙清清喉咙,小声地试问道:“谁呀,有事吗?”,“是我,你起来一下好吗”

  李龙从回话中一下听出来是陈瑜。李龙问:“有什么要紧事,明天说可以吗?”陈瑜默不作声。等了好久,仍不见开门,她默默地走了。

  夜阑人静,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谧。临走时,陈瑜那抽泣的声音,在宁静的深夜里显得又是那么的清晰。她走后,李龙想了很多,心里就像一团理不出头绪的乱麻。

  (十)

  打那以后。李龙突然想出了一个外出打工的念头。于是,就把想法告诉了妻子。妻子说:“你是疯了,还是鬼迷心窍了。好多人请客送礼,拉关系,走后门,都进不了办公室,你却把吃到嘴里的肉往外吐”

  李龙把出去闯世界的一条条好处,一遍又一遍地说给妻子听,最后终于被说服了。她哪里知道,这是李龙为了怕和陈瑜卷进爱的旋窝,拆散自己和陈瑜刚刚建立的小家庭,故意躲避陈瑜,远走他乡,让陈瑜对自己死了这条心。

  谎言有时是可恶的,可恨的,有时也是善良的,美丽的。

  1999年11月,李龙和镇里办理了相关手续,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单位,离开了父母、妻子和孩子,身背着沉重的行囊,独自一人,远走千里之外的南国深圳。后来辗转到北京,上海,江苏等地,过着寄人篱下的漂泊生活。

  李龙走后,陈瑜小俩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动手动脚成了家常便饭,每次动手过后,她老公那大大的脸宠上,都要留一道道指甲划破的血痕来。不过,她老公从来没有向外声张过,总是夸自己的老婆好。

  眨眼5年过去,人们都在议论,陈瑜的肚子为什么就是鼓不起来。有人猜她有生理缺陷,有人说她美人无后,也有人说她不让老公沾身。瞒着她说什么的都有。她也能从别人异样的眼光里,看出一点明堂,就是压根不说一个字,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李龙,所以她什么都不再往心里去了。

  她常常拿着镜子,想找回从前的那个陈瑜。可是,看来看去,就是看不到过去那张白里透红,整天就像施了一层薄薄胭脂的小脸了。无情的岁月,也在她秀美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皱纹和愁容。她的心像一潭死水,看不见涟漪,十分的宁静。

  李龙离开她不到6年,陈瑜就和她的老公毫无理由的离了婚。分手后,她好像悲观厌世,看破红尘,去了山西五台山,进住寺庙,削发为尼,洗去一身世俗,忘记一切凡间的是是非非事,过着青灯一生的寂寥生活。

  (十一)

  后来,李龙知道陈瑜去了五台山,心里万分愧疚。觉得一生一世也难以偿还这份爱情债。

  随着时光的流逝,李龙对陈瑜的思念就像一缕无头的丝线,越缠越紧,越缠越乱,让他永远无法解脱。李龙也曾多次想去那个清静的世界看她一眼,了却对她的思念,可又怕勾起在她心中已成灰烬的往事,伤透她的心。

  “爱”就一个字,伤了无数人。李龙终于回家了。有一天,李龙把自己与陈瑜的一段情缘往事,讲给自己的妻子听。还把当初为什么编造理由,外出打工的秘密公开了。妻子明白后,扑到李龙怀里放声大哭,泪水横流。这是什么泪水?也许是感动的泪水,也许是怨恨的泪水,也许是委屈的泪水,只有李龙夫妻二人知道。

  雨过天晴,一切还是那么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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