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蝴蝶慢慢飞(情感故事征文)
时间:2013-04-03 13:21 来源: 作者:一行 点击:次
一 我不知道是不是还可以将自己归入少男少女的行列中去。事实上我已经26岁了,无论如何不能算小,可爸妈总觉得我还是个孩子。 我爱看言情,也许这是每个女孩儿都曾有过的爱好,但我时常跌进书中,无法抽身。我觉得我年纪还小,不应该成为这些故事中的主人公。 但事实并非如此。 大学时,第一次参加周末舞会,一个清秀男生邀我跳舞。一曲终了,他向我道谢时,我不知从哪儿来的那股子勇气,竟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的脸一下子红了,随即握了我的手。那一刻,我的心怦怦直跳。但我相信,我的真诚已经通过我的手传给了他。 不过在爱情问题上,我很相信缘分,我认为这东西是水到渠成的事,主观能动性在这里不起作用。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我就是检验真理的试验品。因为“小羊羔”不是煮熟的鸭子,终于蹦蹦跳跳地跑远了,夕阳西下,剩下一个伤心的牧羊人独自守候。 直到有一天,在校园里遇到他,他身边多了一个她。他向我介绍她,我微笑着伸出自己的手,她也友好地伸出了手,还有他的手,三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但我立刻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急忙与他俩告别,向着自己应该走的方向走去。 初恋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怯生生的欲语还羞,不堪风吹雨打。 回到宿舍,我蒙头便睡,直到深夜。 不要以为/初恋的纯情灰飞烟灭/成了废墟/你就可以马上打点行装/去探求新的爱的小屋// 很早我就知道罂粟是一种极美丽的花,又能当药止痛。但如果用之不当,就会成为致命的毒品。人生也是一样,一些极其宝贵的东西,如果你不好好把握,便常常会失之交臂,难得再遇。更换钟情对象有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种选择会给人们带来极大地不能言说地痛楚。 第二天,舍友们说我醒了。 我却觉得我老了。我总不能再背诵“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你想拽她,她便撇开你。 无奈—— 二 临毕业时结识了阿东。一个诚实,有责任感的人,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认定将来非他不嫁。 他约我是在晚上七点钟的操场上。我没有一点少女的羞涩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从那时候开始,每天,很准时的,晚上总会有一条短信,好听的诗或笑话,还有歌词,特老的那种,记得他说最爱的是《恰似你的温柔》,我称他为“典型的复古派”、“辫子将军”。 几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们感情很好,彼此觉得总不能一天到晚的散步、吹风呀!既然两人那么合得来,下一步就该谈婚姻了。我希望他给我一个保证,毕业后,两个人是否可以仍在一起。 他说:“那太遥远了,不太可能,我们都要去工作,而且我们的工作单位虽说在一个城市,但距离太远……” “说吧!还有什么,全说出来吧!”我的泪已到了边境线,马上就要偷渡了。 “哈哈!啊——我说着玩哪——哈哈——” “你——” 三 命运的无常和叵测,有谁能够明了和预知呢? 我出车祸了。 醒时他握着我的手。周围一片白色的茫然。台上是我,和我搭戏的是他,舞台的背景是医院病房和来回穿梭的白衣,身旁吊杆儿上的小容器里,滴滴液体,正缓缓渗入我的血管。 他像是麦田守望者,两天两夜守护在我的床前,满眼血丝。 我心痛—— 但当我知道我的伤势有多严重时,我想哭,但没了眼泪,她们学了法律。 “你还记得这个吗?”我递给他一张揉皱的纸。我一直将它塞在项链的坠子盒里。是他发的一条信息,我把它又誊写在纸上。 “……你是蝴蝶慢慢飞……” 他抚着我的碎发,我茫然:难道这是在预示着什么? 我的一条腿将永远背叛我,不听我使唤。 无数次,我用拳头去撞击墙壁,去拔手上的针头,我是废人了! 他始终在说: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的话整天在我脑中回荡,我明白了我的生命,早已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也属于他。 可我的视力明显下降了,都是黑夜挟着我的灵魂去盘问弄的。 又是几个月光景,终于,我能够自己驾轮椅了。 告别了白色的病房,秋的枫叶红把我裹在怀里。 他工作忙,没能来接我出院。但后来,每到假日,或是晚上下班,他都来推着我去散步。父母亲很感动,但毕竟,在他们眼里,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他只是同情我而已。但我知道,阿东是真心的!可我不能让他受委屈。我和父母闪电般离开了这个城市,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是否我们有缘/只是天公不作美/难以成为彼此的椅背/是否我们无缘/岁月留给我们的将是/肝肠寸断夜不能寐// 多么精心折就的纸船,也无法横渡岁月的长河,更何况它承载的是两个人的心。 四 两年后,我结婚了,有了归属,和一个视力不太好的人——我的丈夫,但他的心和阿东一样好。 我开始了两个人的生活。 一个黄昏,照例他推着我去——就算是散步吧!过马路时,他不知道这里是城市最繁忙的十字路口,也不知道此刻正是红灯。一声惊呼,一辆轿车猛地刹住,仅仅相差几公分!又一辆车刹住,又一辆……没有谁按喇叭,没有人探出头来。 我们安然地过了鬼门关。 “你瞧——” 刚过了路口,喇叭声齐名,丈夫指点我看—— 第一辆停下的车还在那儿,那人从车窗探出头来,朝我们看,后面的车等得不耐烦,就都以喇叭声催促他。可他就是不走? 天渐渐暗下来。我们不多时又回到了家。 我打开电脑,传来那熟悉的老歌——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象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 “叮咚——”
“有人来了,我去看看!”丈夫对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