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我的爱就要去流浪(情感故事征文)
时间:2013-06-04 15:30 来源: 作者:我姓夏 点击:次
她是一个作家,原名覃懋平,因学不会如何写那个“懋”字,后改名为覃平”。能将改名字这等大事抉择得如此爽快的人,也许这世上就唯有她一人了吧。但她在感情上并非怒放得无所顾忌的霸王花。她脆弱的时候更像一朵白玫瑰,紧收的花蕾,含蓄着感情,一如不轻易开放的心。 流浪的撒哈拉沙漠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她给这首歌命名为“流浪”,她说,流浪其实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我流浪,绝不是追求浪漫。 1974年,她义无反顾地投入了撒哈拉沙漠的怀抱,追随而去的是她的丈夫。两人在沙漠中完成了一次简单而难忘的婚礼。在沙漠日子里只有灼热的烈日和枯燥的生活,物质极度缺乏的条件下,爱情使她变得美好。她说:“在物质缺乏沙漠中,简单的小事也能使人快乐。每天顶着四十度高温驾车行驶五个小时到海边接他下班,是我一天当中最快乐的事情”。他们喜欢在一无所有的沙漠中索取快乐。在一次傍晚的散步过程中,他们收获了悬崖缝里的小螃蟹、得到了一个完整的骆驼头骨,看到了沙漠中奇妙的海市蜃楼,感受了撒哈拉威人娶亲的过程、交上了在财主家工作的黑奴朋友,拍下了撒哈拉威少女最美丽的一刻。 好景不长,战争打破了撒哈拉的平静。摩洛哥和平进军撒哈拉,西班牙殖民政府从撒哈拉撤军后,撒哈拉威喊起了民族自决的口号。撒哈拉小镇的公路被埋上炸弹,每天都会有无辜的人死于非命。夏日的撒哈拉弥漫在战争的硝烟里,就像它漫天飞扬、永不止息的尘埃,似乎再也没有过去的一天。 她经过朋友结识了撒哈拉民族自决的领导人巴西里,以及他的妻子沙伊达。又亲眼目睹了巴西里领导的民族自决游击队的覆没,目睹了疯狂的撒哈拉威人在批判会审中将沙伊达残害巴西里疯狂悲痛致死的场面。撒哈拉的夕阳不再美丽,它染红了屠宰者邪恶的双眼。那一刻她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混乱的战争逼她不得不离开这曾经美丽的沙漠,但她的丈夫却因工作原因,困在了撒哈拉沙漠。几番争执下,他还是将她送上了回国的飞机。 回到祖国台湾的一个月,撒哈拉的故事让这位作家一夜走红。她被安排参加了各种演讲、售书会,她心中只有牵挂的他,读者突如其来的宠爱让她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从战火纷飞突然转入和平的生活,从沙漠的单调转入热闹、忙碌,让她无所适从。战争与和平只差一线,眼前正是和平,战争却仿佛在昨天。 梦里花落知多少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远方有什么人在轻轻唱着。 他走的时候,她不在他身边。他是在送她离开沙漠的时候,被战乱的枪支队伍打死的。 还记得她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到十八岁。他喜欢她,就常捏着两张电影票,站在她的宿舍楼下。为了警告比自己小六岁的他要好好学习,她间断了两人的来往。他便很认真地对她说:“你等我六年,让我念完四年大学,两年服兵役,六年以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了。我一生的愿望就是有你这样的太太,然后我去赚钱养活你,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梦想。”这样一别,别了六年。当他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留着大胡子。两年后,他们在沙漠完成了婚礼。 有一次,他问她:“你要怎么死。”她白了一眼他回答:“我不死。”他又问:“假如你只有三个月可活,你要怎么办?”她回答:“我不死,你让我把面揉完,我还要给你包饺子。”过了一会,他整个眼睛充满了泪水:“你不死...你不死...你不死.......”谁知如今却是他先于她,早早地躺进了坟墓。 她坐在他的坟墓边呢喃:“你走了,便是把我的心也带走了,但我不能随你去,因为我的死亡将给我父母灌下一杯苦酒,这杯苦酒就让我来尝罢。待我尽完对父母的责任,我定会不回头地向你奔去。”这话更似她给自己的交待。 她用毕生的生命去流浪,去看世界上最美的夕阳,享受世间最爱的那个男人给的最美的爱,用笔记录自己最真实的感受。1991年,她跟随着他的脚步,选择了离开。她说:“没有了他,我的爱就要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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