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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样(情感故事征文)

  你的学习成绩比我好太多,所以优生与差生相恋的结果,历年来就只有一个:注定离别。

  祝福你,考上理想的大学。也祝福我,终于和你的距离拉得越来越遥远。

  妈妈说我小时候,眼睛是最好看的。所以,为了保持我的形象,我不可以哭。我抿着嘴,斜斜地一笑,那笑容很苦涩。就像泪水一般,很咸。

  不知从哪看来的,说记一个人的期限是七年。这该怎么说呢,我已经记了你六年了。

  小妹拿着我的同学录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名字,每一张照片,每一句留言,还有每一个不舍与回忆。她看得非常得认真,像变了一个人。“咦,姐。你这薄子上的人数不对呀。少了一个。哼,肯定是你们班的老师算错了人。”她低了一下头,若有所思地想着,“这也太粗心了吧。好奇怪。”

  小妹很单纯,像我当初那样。不,我怎么可能单纯呢?那些个不靠谱的朋友都认为我闷骚。

  我其实讨厌他们这样轻率的定义我的性格。嗯,或许是他们动漫看多了。但是,不否认,我也喜欢。

  我一把夺过小妹手中的同学录,不耐烦地合上。“照相的时候有个人没来,生病了。”

  知道吗?我一直过得很累。我有些开始讨厌自己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嗯,我只能说,是从有些时候开始的。我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应着你。可是这些你一直没有机会知道。以后都不行了。斜阳射进风间的树梢,我弯腰拾起一颗被清水浸过的鹅卵石,擦干净,然后吻了上去。你懂的,我的谎言已成为了某种祭祀神灵的供品,可腻可淡,可深可浅,可生亦可灭。当我想要放弃的那一秒里,我想我会游走于一个不知名的国度里。那里有我们如今所没有的一切。至少,不会有遗憾。我应该戴顶帽子,遮住自己的眼睛,只要让我看不见前面是宽敞还是窄小的走道就好。如果这样的话,别人就看不见自己是哭还是笑。因为那是愚人的国度。每个人都是傻瓜。

  厚重的冬季在迟来的一月间渲染出冷漠的影子,我隔着结霜的窗户呼了一口气,时间截止的那一幕画面,我看见了自己滴落的泪珠在硬质窗面上绽开了一朵耀世的罂粟花。

  血红的罂粟在我的额间,我尝到了它的味道,甜腻的腥味。像吸食毒品一样,我欲罢不能。罂粟这种性寒的东西,他们认为我还是少试为妙。我同意了。确实罂粟花并不好看。

  三年强压的高中生活似乎让我改变了许多,也对,谁没有变呢?你也变了。

  毕业晚会一开始,我的同桌就拽着我的衣角,抽抽嗒嗒地哭泣着,一向爱美的她,哭得竟是如此丑态百出。她哽着模糊的声音向在座的每个人说,“你们这些个混蛋,这可恶的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我还没有骂够你们这些人呢。呜呜,啊......”骂了我们几句之后,双手松开了我的衣角。抽了几张餐巾纸,把眼泪擦干。她的鼻头红红的,眼睛是红红的,就连她穿的连衣裙也是红红的。她擦干了眼泪,将目光垂下了几秒,然后抬起非常认真地注视了我们一圈,继续说道,“呐,尽管很老套,但这是我们这一大群人最后的相聚,最后的最后,我们把想说的都说出来吧。”

  她一说完后,很多人就纷纷点头。语言交错着,分不清说的是什么;熟悉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搞笑的片段,一一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小真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突然的一句,令我措手不及,所有的人也是如我一般。我转过头,前一秒我和同桌聊天,这一秒,我看向角落的他。他微微低着头,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像一个孤独的恶魔。过去我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懂他,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在虚拟的城堡里演着独角戏。他,就是唯一的观众,从不言语的观众。

  “你想得倒美,小真是班长的。就你,还轮不到呢。”

  “别傻了,你是不是喝多了?”

  “把小真让给你,班长怎么肯干。”

  他们都在数落着向我告白的那人,一句句的数落在我听来倒像是一种解脱,调侃一个真诚的人是快乐,可惜的是,对他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这里的灯光未免太过黯淡了吧,以至于我都快看不清你的模样了。

  我独自走出他们的欢乐,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

  “你去哪儿?”他的声音总是这样的冷漠,就算是寒了我的心,他也不会知道。

  “这里太闷了。我想要去透气。”最好的解释就是如此的平凡。我很普通,这是我一直强调的。

  在感受自己关心的人时,他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甚至是每一次呼吸,你都能感受到。他挪了一下脚步,声音冷定了格。“我陪你。”“不需要,你在的话。我可能会窒息。”

  理性与感性的人,在回答问题时有着截然相反的思维模式,理性的人从不违反自身的客观真理,感性的呢,总是一成不变诉说着自己的感受,一点点的涟漪都能使其感慨万千。

  我是理性的人。只会把自己包裹起来,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整个不会因为自己的悲伤而难过的世界。我一直认为你懂,你可以看穿我的眼瞳,剖析着我的心脏。但是你没有。你也是一个理性的人。

  你去火车站的那天给我打了电话说,想要对我说一句对不起。我挂了电话。走到窗台,看了看天,阴云密布。

  几天后,我也踏上了去往外省的火车,在火车上,我拿起手机给你也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我对你说,“我走了,再见。”五秒的时间我等了你近五十分钟。五十分钟很漫长,最后,你回了了我一句,“我的手很酸。”我抬头凝看着天空,它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晴空万里。

  我们都在策马鞭腾,望着移动的云层,风吹着草,打在我们的脸上。生生地划过我们的脸颊,不过我们都很坚强,谁都没有抱怨。可是你们谁又曾想过,我其实多希望我们中有一个可以大声的喊出来,哭泣的说一句“我好疼。”

  但是我没有,你们也没有,你更没有说。

  总是像混蛋一样的认为,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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