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只美丽的飞鸟

 

 

　　刘美丽自从读初中以来就眼馋贴在墙上画报上的美女，宋祖英、张也、杭天琪、宫雪花的图片，剪贴了图片在自己日记本上。她是聪慧和有追求的，但贫困的家庭使她无法读大学，初中毕业便读了商业学校，可以花最少的钱早早走出校门挣钱。走出校门看着周围的一切变得眼花缭乱，她也与同学们一样喜欢唱流行歌曲，喜欢上网聊天，她也感受到自己出落得如花似玉，由初中时代的丑小鸭升华成白天鹅，她虽然生活在城郊的乡村，生活在极度贫困的家庭，她甚至知道自己是父母从城里福利院抱养的养女，但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此低下，是不被社会承认和许可存在的私生女。唯有命运的上帝给了她优美矫健的体态和妩媚的脸蛋。他想跳出自己的家庭到城里去寻找一个伴侣，像城里人一样生活。他是个在形体、心灵和思想上都不成熟的漂亮乡村少女。有人说，从一个人的爱好和所处的朋友完全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趣味、修养、品味。只是仅有好趣味，修养好，品味高的人不一定就成为时代的宠儿。赚钱、当官、做性和浪漫时尚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快乐的事，我们为啥就不能？！几位女同学无论是在去太湖游览的船上，还是在森林公园野营的帐篷里，或是在同学举办的生日派对酒席上常把这些内容作为主题，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生的男女少年，其实是天气变暖的缘故，无论是身体发育，心灵感受和思想萌芽已经早就被社会所有变化的一切搞得不知所措、六神无主，失去了追求的方向，年轻漂亮的女孩已经静不下心来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刘美丽是个私生女。

 

　　“那一年，我和你爸挑着芋头莲藕去城里菜场卖，在福利院门口的一只存放香烟的大纸箱里，秋风呼呼的，我们听见了你的哭声，把你抱回家，你爸用卖芋头的钱给你买了两身新棉袄，东东那个疯劲，别说有多么高兴了，那年东东七岁刚读小学一年级，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你抱着，一块儿跌倒在地上，我打趣东东说，小妹妹长大了给你做媳妇，他剥着邻居家嫁女儿时送来的红壳鸡蛋，把蛋皮送到你嘴里，谁知道，东东和你在一起只有短短两年就淹死在河里了，后来去找瞎子算命，说是捡来的女孩命太硬，又相差六岁，是你六字冲死了东东，东东死了，我和你爸把你当成宝贝女儿，只要你喜欢吃的给你买，只要你喜欢玩的给你买。可是，你爸自从东东淹死后就再也没有精神劲了，喝酒赌钱每天老晚才回家，有一次，半夜出车祸，摩托车被外地大货车撞飞几米远死了，一分钱也没赔上，说是你爸爸自己犯的错，还记得吗？那年你小学刚毕业准备升初中，我硬是靠着种菜卖菜供你读完初中读商校，母女俩相依为命，如今我也50岁了，这辈子就这样了，美丽，就看你自己的了。”

 

　　“妈，我懂，我知道我为啥叫刘美丽的来历了，我生活在贫困的家庭却有母亲和温暖的家庭，我会报答你的。”

 

　　“我们这里列入拆迁范围内，听说要建城东大道和千亩生态园，到时候我们的家搬到漂亮的居民小区，也做城里人，也让你做城里小姐。”

 

　　“妈，家里没有了菜地，爷爷没有了羊棚鸭棚，哪来钱吃香喝辣的呢？”

 

　　“所以啊，把美丽你养大，你会赚了钱，妈和爷爷就依靠你了呗。”

 

　　“妈，我长大了，我会挣钱养你们的。”刘美丽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夜，从自己房间跑到母亲床上听着母亲讲自己身世的。

 

　　她睡在妈妈怀里，梦里笑着，脸蛋上挂着泪水。

 

　　其实，还有十分重要的生死攸关的故事是爷爷病在床上是告诉她的。

 

　　“美丽，你妈对我好，街上买啥好吃的，都让你送我一份，爷爷有钱可以自己买，你呢，孝顺又懂事，长得可爱又骄人，爷爷没了孙子，有了你这个好孙女也高兴啊。”

 

　　“爷爷！你喝牛奶，妈妈让我每天喝一杯牛奶，我给你喝，我挣钱了，我给你买喜欢吃的东西，不过，你要听孙女的话，把烟戒了，你咳嗽咳得多厉害，你还吸烟，爷爷你啊，听我的话，多吃水果蔬菜，彻底的断绝和香烟的来往，并很快就会好起来。”美丽把削了皮的苹果一片片地递到爷爷嘴边。

 

　　“美丽，爷爷和你爸妈没白养活你，美丽，你知道村上人为啥给你起了个绰号：睡美人吗？”

 

　　“我长得好看，是不是啊？”

 

　　“你是个美人胚子，一点不假，可你长成今天这个样子，你爸妈没少花钱，爷爷把全部血本都赔进去了，爷爷已经有10年没添一件新衣裳了。爷爷喜欢你啊，在你10岁那年的夏天，一天早晨，你忽然哭叫起来，你对着爷爷和爸爸妈妈说：快救救我，我两只胳膊不能动，不能翻身，可我要尿尿。你的病来的太突然，你上床前就是喝了点开水，吹了一会电风扇，我摸了你的两只手，肉里面的骨头直绷绷的根本无法弯曲，我打电话叫来了城里的救护车，送进人民医院的第二天，你的两条腿也不能动了，最终从颈部以下所有身体全部瘫痪，随后市里的医院请来上海和南京大医院的专家进行会诊。最后诊断结果让我和你爸爸惊吓得目瞪口呆，这是一种名叫‘睡美人’的怪病，医生说这种病使整个身体陷入‘睡梦’状态，几亿个人中间才会有一个人发生这种怪病。开始，专家们担心怪病是因为脑部肿瘤或脊椎受损伤引起，经过CT扫描检查，10多次半个月的检测之后，神经科医生说，你的大脑和脊椎一切正常，专家们也迷惑不解，后来又做脑部CT扫描，到最后专家们才发现你的脊椎内发现了一个‘囊肿状小点’。囊肿小点，自你出生时就已经存在，它是造成你成为‘睡美人’的罪魁祸首，如果囊肿小点不拿掉，也许几年就可能复发一次，但专家们谁也无法下定论。专家们只是给你做了一个瘫痪病人的康复治疗计划，我们每天给你喂一袋鲜牛奶，10个月后，你创造了奇迹，你醒过来了，你爸爸妈妈和爷爷轮流在医院里守护你，专家们和医院里的女护士都叫你‘睡美人’。又经过三个月治疗，你双脚可以下地慢慢走动，手可以捏紧一个桃子，爷爷还教你打乒乓球，所以后来，爸爸妈妈一直不允许你骑自行车。可爷爷不这样想，我不能看着孙女一辈子啥也不能干，要让孙女学会料理自己，美丽还要长大嫁人么。”

 

　　“爷爷，我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样吓人的事情。”

 

　　“所以，我们家至今还住在三间平屋里，村上所有人家都住上了宽敞明亮的楼房，那个时候8万块钱完全可以造三间二层楼房。”

 

　　“爷爷，我的命是用一幢楼房换来的，我会珍惜自己的生命，热爱生活。”

 

　　“许多人说，人小时候多灾多难，长大了就会一帆风顺。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每个人不单是为自己活着，也可能为某个人活着，为某一桩事活着。”

 

　　“爷爷，……，”刘美丽从妈妈和爷爷的叙说里已经知道自己生命的来之不易，懂得生活的艰难，每一个生命都被灾祸和幸福缠绕不休。

 

　　每当盛世，美的潮流涌向哪里，美女就在那里出现。在二十一世纪，对资本市场运作过程中，美女们就是一种直观的景致，是一种调色的工具，常常成为私人交际的礼品。在中国的唐宋时期早就有过美女作礼品送人的习俗，自然的有许多美女训导班，因为美女的资源利用濒临枯芨，便从女孩幼年时便开始有意识的培养。时代造就英雄，时代需要美女。企业家们，各种老板们在经济大市场驰骋千里，自然成了另类英雄，美女们像蝴蝶、蜜蜂、小鸟们围绕在他们身边。现在许多人梦想当歌星、影星和球星，因为这类工作既得名又得利，思想总是从实际出发。甜蜜情怀在江城，流淌着情感的波涛，当新年的钟声成为倒计时等待中的蛋糕你定会在心中有许多表白，因为有着真爱的日子，每天都是情人节，东方巴黎广场，给你独特浪漫的回忆，关于女性装束的色彩，她们自从懂事以来，自从成熟以来，一直追求自己心中的色彩，她们憧憬巴黎，英伦或者意大利时装的款式线条和时尚的亮丽色。她们渴望过金色的麦田，夕阳里的向日葵或者花葡萄架下月休闲的优雅情调，幻想着至情至性的浪漫岁月。她们的耳根，肚脐眼上挂着的小饰件就在风里如铃铛响着……那么，好吧，来东方巴黎广场品尝红酒、咖啡的同时法式风情渲释着湘南女人的淑女模样，东方巴黎广场是时尚的‘决斗场’，斗资斗姿又对色，成为美女们猫步款款的舞台。

 

　　刘美丽的家在村口，前面有一只河塘长满野草、芦苇、野红菱，河塘边长着杨柳树。朴素干净整洁。爷爷自己动手刷墙，白色的墙面出租给了一家广告公司，每年2000块钱足够爷爷的茶钱了。爷爷听了孙女的话不再吸烟了，他每天捧一把青瓷茶壶，喝着碧绿的茶，喝着糯米酒，戴上老花镜看着孙女花200块钱订的报纸，夏天，爷爷经常把一只西瓜用塑料桶吊在井口，待女回家便把清凉可口的西瓜送到孙女的闺房。

 

　　盐煮花生，西红柿炒蛋，是爷爷下酒的常青，美丽学着自己做，有时也给爷爷买只猪耳朵和几根猪尾巴。爷爷带着小酒壶赶鸭去了。

 

　　“妈妈，光种菜不值几个钱，你也可以种花种芦荟么。”美丽对着妈妈说。妈妈拿着爷爷送来的卖鸭子的钱在河塘边自留地里盖起了塑料大棚。妈妈把女儿赞赏的如一枝花。

 

　　美丽在城里一家广告公司当业务员，月资1000元外加业务提成，有时一个月可拿三四千块钱，有时没有一项业务到手，只拿基本工资1000元。原先江尾只有几家广告公司，你在有数十家，竞争太激烈。广告公司变换着种种手法博取客户的信任。哪些客户虽说是在社会上有身份地位的企业家，但素质和爱好各不相同，有人爱收藏古董书画，有人爱上报徒有虚名，有人爱四处旅游，有人喜欢唱歌跳舞，更多的男企业家需要有美女陪伴着喝酒喝茶上网上床。美丽在家里是个乖巧女孩，到了城里和那些同事朋友在一起就变成了疯子和痴女。她在十七岁就不是处女了，或许就是时代迅猛发展到来的恶果吧。十六岁她便入了青春期。新世纪的青春期对于一个生活在经济发达地区城郊的女孩将会多么令人无法言说的故事。

 

　　所谓青春期，就是把极其简单的事情搞复杂的年纪。在城郊，娱乐业无序的扩张，迪吧和练歌房是青春期的摇篮，凤凰练歌房和东方红迪吧是美丽和朋友们爱去的地方。红火的生意膨胀了风骚老板娘的口袋当然也引起了附近许多住户的憎恶，谁也不会理会越来越像野兽般号角的歌厅。钢管舞，脱衣舞，所有西方歌曲和牛仔舞成了青春期少男少女的模板对象，美丽成了‘双面胶’式两面人，在家中温顺听话，在交际长满面春风，疯狂肆意。“哥们，姐们，爷！”亲密的叫着，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他们只顾洪天动地宣泄过剩的激情，当黎明到来之时，他们疲惫不堪任意的混居一起，沙发成了他们的酒桌，床，舞台。他们唱着与自己年龄很不相称有巨大反差的歌曲。有意识的把青春的亮丽和朝气，唱的季度的沧桑和由于，发泄着对工作环境对生活地位的不满。美丽，满脸秀气的春天般布景、灵婉的青春身姿，无论涂上什么颜色，都是美轮美奂的。十七十八的花样年华，静静地回望他，在车站码头大街和郊外在草地上，电影院门口，练歌房偶尔相遇，他就是一部由他自己主演的青春电影，那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女孩，像阳光应在画纸上英姿勃发，瑞丽双眸英气逼人，锦绣般的前程扑在她路过的美一路上。有过生活阅历的人在他们光线的表象下无非知道除了拥有年轻的高尚之外一无所有，青春所面对的是青春门槛外的一冲厚墙，理想的遥远，事业的无成。爱情的无规律，心灵的寂寞，生理的压抑，许多所想让人不理解，后挫折和无聊让他们浮躁，许多少女学会了抽烟醺酒，纸醉金迷，学会了老辣处世对社会的玩世不恭，美丽自从在城里与朋友们同学们同事们相处久了，他就觉得世界和命运的上地对待自己为什么如此不公，他青春的皮毛上既洒满阳光，也承受着霜雪雨露的无尽打击，的心头罩着一层阴云，他有时把可乐易拉罐踢在街上叮当作响，有时戏弄同事，把啤酒罐金库都，偶尔的静下来，他会在身体内部爆发出强烈的欲望，彻底征服世上所有男人，他痛苦的呻吟嚎叫，把床摇得吱吱嘎嘎作响。“为什么，为什么把我这个私生女像空袋子一扔了事，你们自己不承担任何后果，村上人在她小时候常要说她是抱来的野鸡，现在，各忙各家的生计，已经极少有人答理她，她把爷爷妈妈以外的所有人形同陌路，她的受到上帝惩罚的应该是遗弃自己的亲生父母，她应该承受如今贫困生活的艰难日子，她在心底里骂着：“狗男女，你们逍遥作乐，把罪孽让我独自承担，假如有一天我找到你们，非要把你们那把握不住寻欢作乐的工具铲除了。美丽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决定隐瞒着爷爷和妈妈在江尾的几家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她觉得来人世一遭，按自己的生身父母都不知道不见面太委屈自己了，她要讨回血债，追求生身父母没有给他的一切，她曾经想过要报复所有像抛弃自己一样无情的男女。

 

　　在咖啡店在练歌房在广告公司办公室的点燃一支烟，不断地回味，过滤、挖掘、思索，一个年轻女人想要让自己飞翔，需要寻找一个肥实像客机一样沉重的男人，一个年轻女人俄精神要飞升，则需点燃一支香烟，女人的脸隐在角落里，烛照着看似沧桑凄凉实则蜿蜒曲折的内心。她离开茶馆的身影会使所有男人为之同情和动情，她摁灭烟头的动作，仿佛看见她心里决定了什么重大事件，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楼盘运作的失败，几个男人的争斗，一个村庄的迁移会和她连在一起。一个不到20岁纯真女孩一旦如三十岁女人的风骚，四十岁女人的精明，所有男人都该毁在她手里。美丽在广告公司的一年多时间里见识了各种形态各种爱好各种身体能量的男人，有人一天吸四包香烟，有人一餐饭吃三斤羊肉二斤白酒，有人一夜赶三个女人的住房。

 

　　在美丽驱赶青春寂寞的长夜，在美丽决计寻找生身父母的日子里，她时时刻刻关注着芙蓉北路光芒房地产开发公司正在建设中的工程，终于有一日，她在巴黎时装广场开业庆典的前二个月看见了江尾日报，现代快报刊登了巴黎时装广场的招聘启示，寻找生身父母的启示就刊登在同一版面，这是报社编辑有意识的安排，还是天底下命运就如此安排缘分。

 

　　那一天，刘美丽去巴黎时装广场筹建处应聘，她手里拿着那张刊登寻找生身父母启示的江尾日报。她遇见了改变她青春期命运的男人于建东。

 

　　巴黎时装广场原先的售楼处改换门庭成了广场招工处，人力资源部三个漂亮女同志正在招聘行政文员、收银员、营业员，这是面上招聘的职位，广场行政副总于建东另有心中的企图，他要招聘一位漂亮的秘书小姐，要替女儿于雅寻觅能够做时装模特的美人，广场成立了江尾商场内品牌展示模特队，具体专业培训和时装展示模特招聘都有女儿说了算，因为在牢里五年，他的心灵被扭曲，吧滚滚红尘看的彻底明白，他和兄弟借助张宏明的外力拥有了操作巴黎时装广场的机会和能力，他放顺自己的女儿，弥补女儿曾经失去的亲情和养育之情。他用舒展的心态审视着来到招聘报名处每一个手中拿报名登记表的年轻女性。

 

　　巴黎时装广场外景设计装潢已经基本完工，只有广场内在加班加点作业。广场已经显现气宇轩昂的模样，报名处四周排满了绿叶树和花盆。于建东几乎是每天上午在自己办公室里坐不满半小时就朝广场招聘处跑。他内心的激动像海涛一样汹涌澎湃，他坐牢五年，没有见过漂亮女人，出狱回到江尾，城里不息穿流的人群中到处有时尚新潮的女人。他觉得心又长满了一种欲望，假如有一个让人心动的年轻女人，他仍然把自己当作一只鲜活的动物，不论是虎的猛烈还是狼的兽性都具备，他会不惜任何代价支持爱情的行动。

 

　　他那双镀白边的眼镜里层，目光深不可测。他扫视着报名登记的年轻女性中的靓丽女人，江尾城里黄金地段的巴黎时装广场要招聘500名员工，季节已进入秋末是极具诱惑力的。别说对年轻女性是有杀伤力，市政府里那些早就退下来的“老革命”市长局长主任们已经来视察过几次了。当然是张宏明的策略，于建东没有这个能耐。

 

　　自刘美丽一脚迈进广场员工招聘处，她便吸引了于建东的眼球旋转不停。他立马从桌上拿了一张报名表递给刘美丽：“来，你到这边来。”于建东把刘美丽引到广场夜景效果图的楼盘模型旁边，拿过一只纸杯给她倒水：“看你身材长得不错，你应聘啥岗位？”

 

　　“当你们广场的总经理秘书行吗？”刘美丽把双目抬起凝视于副总。她知道广场真正的当家人是董事长张宏明，于副总不过是是一个操盘手。她崇敬在上海中如蛟龙一般自由洒脱的企业家。但是，她的目光是指向那些高贵有品位的大老板。

 

　　“我们购物广场暂不招聘总经理秘书，哦之上等招聘广告是有这个职位，但我们广场老总们太多，所以只设文员一职，月资是比秘书低二个级别，但有一个业务兼职可以弥补，你有如此好的资源不能浪费，你大概有一米七多吧，可以在广场兼一分职，当时装模特参加每周六和星期日的两场展示品牌的时装秀活动，月资也有1000多块，这样，你每月也可以拿到每月2000块钱工资，主要的是你有时装模特的潜力，一旦发挥出来，将在江尾城里树起一面玉树临风的美女旗帜。

 

　　或许是于副总最后一句话感动提醒了他，刘美丽就喜欢标新立异的人，她今天特地穿了一件吊带裙，她低头填写报名表时，几乎有小半面积的乳房暴露在阳光下，而且那么白嫩丰满，“好吧，我回去考虑一下。”于副总又递上自己的名片：“尽快与我联络，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又是这句话让刘美丽的内心有些触动，人海茫茫，芸芸众生，自己的名字能让别人记住，这是一件多么幸福和快乐的事，人在这个社会上或者不就是为了一张面孔，为着徒有虚名吗？男人靠立身立言，女人有几个能独当一面做老总做领导，女人依靠的是“浪”，像美人鱼往来于男人之间，新时代男人对女人的解放不是用智慧和思想考量他们，认识首先用解放他们身体获取他们丰富的情感为方式，任何一个历史阶段，女人是月亮，是花瓶，是生来就是鹦鹉般玩于鼓掌之间的调味品，刘美丽毕竟才20岁，还不具备深刻的思想，她追求有一份好工作有一个好男人让他魂牵梦绕魂不守舍，彻底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伤害太多经历的苦难太多，所思所想用于改变现状的意志就越坚强，对希望和幸福的期待就越强烈，悲观又忧郁，孤独无缘导致了刘美丽的早熟，坎坷的命运依靠自己掌握，一旦有机遇便要抓住，想到在广告公司里做营销员，在城乡公司工厂老板之间飞来飞去，像蜜蜂般耕耘、辛劳，往往是老板们请你喝茶聊天，要她陪着跳舞唱歌，甚至邀请她做游玩的性玩伴，谈起正事说到为老总们的企业品牌做广告宣传媒体推广的事，便遭委婉地拒绝，江尾和所有长三角的企业老总共有一种心态，只做产品不做品牌推广。许多企业老总们总是有着传统的思想习惯：人怕出名猪怕壮。于是，刘美丽的工作和经济收入都是不稳定不固定的，她的收入计划常常成为虚幻的梦影。有时，她也那个和企业老总们搞好关系，花费一点小钱请老总们喝些咖啡吃点海鲜，她的消费常常是到了月中便等待发下个月的工资买化妆品，穿时装秀两项费用支出就占了他一大半，她把吃饭交通费这些看似小支出的费用从不考虑在内，往往就超支。她还有过一天不吃饭的记录。

 

　　那种滋味实在难受，那一天她喝了足足有10公斤矿泉水，她尝到了饿肚子的滋味。她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就这样强忍着，从不向朋友同事借一分钱，刘美丽看似柔弱的外表下，确实有刚强的性格。但他相信自己整个社会朋友或者圈子里的任何交往就是两种人可以长久维持下去，权势和富贵，所有其他的任何层面的关系都是短暂的私利的。当然，从网上电视剧里她也看到在权势和富贵之外，也有两种身份的人可以挤进他们的圈子，像粘合剂附到权势和富贵人身上，做他们的装饰品。那便是拥有足智多谋的才俊和漂亮超人过眼不忘的靓丽女人。在市场经济竞争无序或者有序的多种场合，美女是一张不用任何人推介的通行证，虽然只有短暂时段，美女们只要发挥出最大诱惑力便会有巨大的能量，刘美丽是昙花一现还是保持永久魅力，成为仙人掌刺玫瑰让男人们伸手可触有心有余悸，希望和期待，目前她不露声色，其实，像刘美丽这样20岁的女孩，前有贵人引路，后有高手调教，也是完全可以成为社会女人中一爿天的。看待女人在经济市场的任何部门，已经不可能从一个女人的笑声和言谈中去拿什么准则规律套用她们，她们要保持在阿谀奉承勾心斗角的男人们中间的平衡，也学会了超脱和周全。如花一样散发着芳香给人欢笑快慰的脸上装着虚伪，心里隐着恶魔一样的心，她们工作低微不再像乡下女人小肚鸡肠事事争先争宠，她们的一个眼神一个玩笑就可以折磨男人把男人的期待淹死，把男人原本美好的计划葬送。

 

　　刘美丽回到云亭村时已是黄昏。紫太阳广告公司里的设计师小林骑摩托车送他到村口，刘美丽便坚决要求小林停住。

 

　　“温暖，你就让我送你到家门口吧。”

 

　　“等你摩托车换成了‘洋马’，广本车也行，我和你可能就有戏了。”

 

　　“我说温暖，你太把自己当作白天鹅了吧。”

 

　　“没办法，谁让我太穷呢，可不能把自己贱卖了吧，你拿2000块钱一个月，要有别墅，小车，要开自己的广告设计公司，要我等到猴年马月，我不和你纠缠不清，我不想这样活着，累人累心。”

 

　　小林没有再与刘美丽辩论下去，他也不知道刘美丽是不是适合自己的青春情侣白马王子，是紫太阳广告公司同事们对自己的称呼。

 

　　可小林是务实的人，他大学毕业后把对网络的狂热爱好发挥得最极至，他是一个很善良最真诚富有创意的平面设计师就好了。金钱大把地进，美女我就会向你招手，你就活得有滋有味了。小林并不憎恨她，她越是用嘲弄的姿态对他，他越是吧嘲讽作为爱情的动力，他家中父母开了一家副食粮店外加一爿猪头肉熟食专卖店，猪头上的耳朵，舌头，尤其是猪头肉确实富有特色，生意很兴隆。请了几个伙计，也是一个像模像样的老板，但是父母有一个原则，所有一切都需要小林自己创业，供钱培养小林大学毕业就算是完成了父母所承担的义务。小林要求并不高，只是想找到刘美丽这样既有野心奴性又富有高傲时尚追求多种秉性交合的女孩，和她结过婚安安心心过日子。为此，他常给刘美丽捎带猪头肉，猪耳朵，猪舌。刘美丽吃完他提供的美食后说：“小林，你把我当作食肉动物了吧，你想把我折磨死啊。”

 

　　“我喜欢丰满的女人，小母猪似的实用。”

 

　　“回家找你妈吧，我才不做你的小母猪。”

 

　　当然，两人的话是两人相聚在紫太阳广告公司设计创作室里吃快餐或者方便面才说的。男女青春期，往往是无拘无束的丑言丑语才激发出一种动物式的闲扯，来提高情绪达到拉近情感的目的。

 

　　小林觉得唯有寻找机会征服她一次。

 

　　而刘美丽自从去巴黎时装广场应聘后，她决计离开红太阳广告公司，当然也就可以摆脱小林的追求。她到小林是一个英俊又有追求的丈夫候选人，但她不乐意过早成为小林拉套的车，假如是五年十年后，等待成为城市玩偶把江尾闹腾的底朝天后，她飞扬的心会收缩，她不喜欢受到太多的管束。

 

　　她决定一切带自己到巴黎时装广场上班后再说，她在红太阳广告公司工作的时间最长也不过二个月了。她到了家，家中空无一人。煤炉烧得水开了，正在滋滋冒热气，她要洗个热水澡，靠近客厅和厨房处有一口大缸，大缸在春天播种时用来浸稻种，爷爷有时候也用作浸鸭食。到了夏天，妈妈就把大缸当作浴盆，母女俩在里面沐浴。

 

　　刘美丽已经习惯了这种沐浴方法，此种方法一点不比淋浴或者宾馆里的盆浴差。妈妈喜欢用盖母草、蓬蒿草换成草把泡在浴缸里，去污杀菌，一年四季身上光滑无比。刘美丽呢，她有自己润肤养颜的秘方，一年四季，她会用玫瑰花野菊花牛奶泡在大浴缸里，全身便有着奇妙时细腻感觉和莫名舒坦的芳香。有爱的日子，每天都是情人节。

 

　　她的第一桶金挖得十分苦楚。是在广告公司那口污水横流的大缸。

 

　　记得那年初夏一个午饭后，刘美丽正在办公桌边歪着身子看电脑上正放映的一部大片《青春已死》。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见是公司杜总的号码。她知道杜总在南京一家报社公干，和海阔胜达铝材公司徐总一起去的，他可能今天回来。

 

　　“是刘美丽吗？有一件事，非你去办不可！我已和徐总讲定二00八年度品牌推广的协议条款。合同文件就在我桌子上，你马上去国际大酒店二十层十八号房间，徐总今天下午在市电视台有一个访谈节目要做，他住在那里，你把合同书送去，让他签一下！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一定要让徐总签字，这是公司今年的一件大事，更是关于到你的利益，这份合同可以改变你的命运。所以，你要采取一切手段，广告行业竞争太激烈，没有办法的事。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好了，杜总，我记住了。可有一点要说明白，我可是为了你，为了公司。”

 

　　“刘美丽，我明白，一切等我回来再细说，你先把事情办成，我会给你一个惊喜！”杜总放下电话时给了她一个响吻。

 

　　刘美丽在杜总套房式的办公桌上拿起文件夹便下楼开上她的小QQ车朝国际大酒店驶去。她抿了抿嘴唇，捋了捋额前的长发，看见骄阳下大街两旁香樟树下漫步的男男女女，觉着自己的伟大，自己将去完成一件光荣而非凡的任务。

 

　　当她乘上电梯时，她的心在发慌，她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刘美丽轻声敲了敲十八号房门。

 

　　门开了，探出一张满是皱折的脸，矮肥的身材如南极企鹅。

 

　　“奥，是你啊。我们见过二次面，你就是刘美丽，刘助理。“徐总笑着，脸像个大核桃。

 

　　“徐总，杜总打电话让我来找你签一下合同，”刘美丽说着进了门。

 

　　“行，小事一桩，你先坐下，我给你要一份水果，橱柜架子上也有饮料，你喜欢哪一种？”

 

　　“都可以，没关系！”

 

　　“外面天气真热，我刚做完一个电视访谈节目，到这儿来避避暑，休闲一下。杜总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是公司的小柳要来，不错，嗯，请坐！”徐总挺着个大肚子，厚眼包，红红的酒糟鼻，走路时直着臂，好似日本相扑运动员。

 

　　“这份合同书，是杜总让我送来的。”刘美丽说“这份合同是小柳第一张单独找的大客户，是不是啊？小柳长得蛮有气质的么.”

 

　　“我还真的没和大客户签过大单呢，我以前只签过几次广告样本的二三万元小单，可怜得很，这次托徐总的福，拎到一条大鱼了。”“真的吗？我可不是条大鱼吧。”徐总笑着，从厨架上拿过一瓶橙汁，拉开了瓶盖，然后递给刘美丽。

 

　　刘美丽也笑：“我说错了吗？啊，对不起你了。”

 

　　“你可像一条鱼，长江里刚捕捉上岸的白鱼。你有气质，皮肤也嫩也白，是这样！”徐总说。“你先坐着，我冲一下身就出来签合同，身上都是汗，才六月初就35摄氏度高温了，受不了。”

 

　　“你进去冲水吧，我等着你！”刘美丽喝了杯橙汁。

 

　　五分钟后，徐总出浴室门时，见刘美丽在床头柜前伏着身子看访谈节目脚本，婀娜的身体有着曲线美，白色短裙浅绿色短袖圆领衫映衬着她的脸很矫健秀丽。

 

　　徐总从刘美丽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徐总，徐总！”刘美丽挣脱着徐总的手。

 

　　“不要这样么，徐总，我要生气啦！”

 

　　“怎么啦？刘美丽，杜总没有对你讲吗？我们既要签字也要盖印合同才会生效！”徐总气喘吁吁。

 

　　“我不知道！我就是送合同文件来！”

 

　　“我见过你二次，刘美丽，说实话，我喜欢你，我对杜总提起过你，杜总说已经跟你谈过这件事了，你也是成年人了。这种事太简单不过了。你要真是不愿意，那么就算了，我早已过了强奸女人年龄。”徐总大呼一声“喔！”倒在了床上。

 

　　刘美丽要离开房间时，徐总说：“要不你打一个电话给杜总。你要是离开这个房间，你在黑太阳广告公司就干不下去了，不是我吓唬你，你这一年时间也算白干了。想想吧，小柳同志。

 

　　刘美丽知道自己的处境。她根本不想打电话给杜总，杜总早就出卖了自己，杜总只是在利用自己。

 

　　她一步步在房间里踱着，她站在二十层的窗口，见到了那些高飞的白鸟，仰着脸，然后又喝下一杯橙汁，站到了徐总的床前，脱下了裙子。徐总说：“我是个讲信用的人，这样吧，我先在合同书上签字，然后我俩一起盖章。”

 

　　刘美丽见到徐总在床头柜上拿笔签字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听见了海的涛声……

 

　　她仿佛看见了青草地上被狼追赶的羊羔。

 

　　她仿佛看见了云涛飞舞的远方有一只黑鹰。

 

　　她仿佛听见了狼嚎和鬼哭……

 

　　她懂得要获取必须付出，她的眼前浮现着一片灿烂的火烧云。

 

　　后来，她大声呼喊：“你快一点，狠一点，你干死我吧。”

 

　　她要向杜总报复。刘美丽站在房门背后，掩面大哭，呜呜呜的声音像猫一样哭叫，那种从跌入河水里的小猫也是如此。

 

　　“你哭啥东西？难道是我强奸了你，亏待你了吗？你看看你包里的三万块钱吧，我们只是做了一笔生意，你出卖了肉体，和出卖青春没一点关系，你没有到出卖灵魂的那一步。

 

　　刘美丽说：“这是你和杜总设置的圈套，摆布的陷阱。”

 

　　“好了，不要装腔作势啦，我们的陷阱让你获得了更多。你想想吧，我这里一张二百六十万元的合同单。你可以拿到15％的业务提成，谁都会算这笔账。”

 

　　“我要是不为了在城里买一套房子，我决不会留在这里，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刘美丽接过了徐总递过来的纸巾，慢慢停住了哭声。

 

　　“这就对了么，男女之事就是这样，想想吧，无所谓的。我这个人么很大度，坦气，你答应每周一次陪我一年，城里的一套住房，我给你买了，放心，我的公司作为中小企业在新加坡刚刚敲锣上市，我这几年运气好，兴头高，你碰上我也是一件好事，我绝不会对不起朋友的。再说，你也不是处女了，也做不了烈女，将就些吧。我虽然快五十岁了，壮实得像头牛呢。你再考虑一下吧。”徐总在新加坡上市的铝型材公司一下子圈到七亿多元人民币，让他信心倍增，每天有使不完的劲。

 

　　黑太阳广告公司的杜总私下里表示每年提供一位美女给他做地下情人。公司里说的十分动听的名字叫“专职业务公关联络员。”上市公司的品牌推广费用每年都在二百万元以上，是十分有诱惑力的，利润达30％左右。杜总和徐总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而刘美丽只是二个男人之间的润滑油。其实，为了诱使刘美丽上钩，杜总早已做好了铺垫，早已灭了刘美丽的坚强意志。在一次歌厅集体活动中，杜总让刘美丽喝了许多酒，由她疯不了一般不能自持，把她奸污了，杜总把刘美丽当做了一张随时可以对付徐总的牌：红桃K。

 

　　刘美丽为了获得在城里的一套房，心里十分乐意做徐总的一年地下情人。其实，在半个小时前，徐总把三万块钱从床头柜上放进她包里时，她有过这个想法。现在，她想顺水推舟。她赤着的脚终于又移动了步子，在红地毯上听不见声音。她像鸟一样扑向了徐总的怀里。她轻咬着徐总的耳朵说：“你说的话算不算数，就一年？”

 

　　“就一年，我还要换新鲜的女人，再说，也不能耽误你太多。”

 

　　刘美丽和徐总搂着拥抱在一起。刘美丽把床头柜上水晶盘里一片哈密瓜塞进徐总嘴里。

 

　　徐总毕竟是年龄不饶人。他睡得很沉，像一艘航空母舰行驶在大海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刘美丽站在二十楼的房间窗口，看着灯光闪烁的夜街，做着无比美丽的梦，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抹去了双眸闪烁的泪花。她想，自己有了钱，以后会快乐幸福，有了房子就可以找一个小伙子结婚，过自己的生活。被徐总包养一年有什么关系呢，很快就会过来，自己只有二十三岁。但她觉得仅仅一个小时，她已经很成熟了，变成了三十三岁以上的年纪。

 

　　她觉得全身有些酸痛，她伸了伸双臂，揉了几下眼帘，她决定什么也不想。

 

　　她走向床头柜，在橱柜上的酒架上拿起一瓶红酒，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然后对着窗外漂浮的雾，一饮而尽，她觉着轻雾如云霞一般美丽无限。

 

　　第二天，杜总从南京回到了江城。

 

　　他给刘美丽的惊喜，是捎给她一只白金戒指。在杜总的办公室里，刘美丽坐在办公桌上。“是你把我卖了，女人就是笨，知道是你设下了陷阱，我还是跳了下去！”刘美丽说。“你获得的还少吗？女人么，有效利用了一下自己的资源而已，男人不用，过期作废。”

 

　　“你计划怎么安排我？让你们两个男人毁了我的未来？我还要找男人结婚呢。”刘美丽和杜总讨价还价。

 

　　“你从明天开始，不要到公司上班了，按部就班没意思，拿下明年的合同书，我给你置办嫁妆，认你做干妹妹，行了吧，小祖宗！”

 

　　杜总抱下她下办公桌时，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刘美丽后来基本上从黑太阳广告公司办公室里彻底消失了。

 

　　刘美丽早已背叛了杜总和徐总。她像一条鱼跳跃出了渔网。她离开了江城。从此逍遥远方。听说她在另一个城市开设了一家美容院，还傍上了一位局长做了情人。

 

　　刘美丽在城里商业广场，凭着聪明的脑袋先是租了铺面卖时装，三年后又承包了市人民医院旁边的一家吃食小店，生意很兴隆。几年后，美丽回到五官镇上，用自已积蓄的一百万元购置了三间二层楼面开办起:自然天盛酒楼。美丽回到了五官镇，成了镇上美女如云的秀花楼，美丽成了名副其实的美女老板。

 

　　美丽的时尚和恬雅性感，让小镇男人们的情欲如河小潮汐般起伏不停。她的脸型似桃如梨，春夏似无锡杨桃白里透红富有弹性又光洁芳香。冬天如梨那样皮薄，有水分，肤白娇嫩，她是湘南女人特有的旗帜。夜里看她脸上象贴着鱼鳞银光闪闪。剔着牙里鱼肉鲜笋香人的客观们舍不得离开酒店跨出门去，虽然小汽车喇叭响了一遍又一遍，她并不满脸微笑象阿庆嫂那样贤惠，她在酒店是淑女一般，挽着高高的髻，穿着高跟鞋，短裙胸衣还锈有淡雅别致的花，有时是菊有时是玫瑰，有时是玉兰花，有时是一棵青葱的小草，一年四季凭气候改变。

 

　　“美丽姐，你能老吗？你象云，有阳光照射时，洁白如棉絮，阴雨天时，整个乌云一片。当雨雪洗尽你脸上的怒色，你就风情万种，你象朝霞灿烂似晚霞绚丽。”

 

　　“我听起来怎么象诗啊？”美丽整天笑容满面，她忘记了从前所有的痛苦和忧伤，她要做生活的主人。

 

　　“青春就是浪漫的诗篇！美丽姐。”在五月鲜花盛开旅行回来的路上，酒店的女员工们爽朗地对她说。

 

　　刘美丽才三十岁的年龄，却有了五十岁的心理状态。她情感河流漂满了玖瑰花。她站在黄昏的桥头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