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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趣事

发布于:2018-09-21 10:38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梦想成真

  喝水

  解放初,抗美援朝的轻伤病员,相当部分送往国内疗养院,称其为休养员。那里的男护士占有一定的数量。

  当时,各科室定期召开工休座谈会,主要是向工作人员提意见,护士长纪录。一般不另行传达,放在办公室各人自己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一日,男护士小赵看到:赵护士上夜班不负责任,我想喝水也不给倒。小赵十分生气:好!给你倒。从此,逢他上夜班,每隔一小时便提着水壶,挨个叫醒病员说:“喂,喝水呀,喝水。”弄得病友们叫哭不迭,提意见的那位浑身不自在,病没全好就出院了。

  禁食牌

  医院的许多检查必须空腹。

  一个隆冬的某日,护士通知某床病员明日做腹部透视,禁吃早餐,同时按规矩将写有“禁食”二字的红牌挂在床前。

  次日早上,众病友吃罢早餐回到病房,偷偷将此牌别在该病友棉衣的背后,活像参加比赛的运动员。

  该病友一无所知,背着禁食牌走出病房,穿过走廊,迈进X光室,一路行人无不投来异样的目光。他好生奇怪,干吗都这样看着我?检查上,检查下,并无不妥。

  该他透视了,医生看见忍不住指着问:“谁叫你把禁食牌别在这里?”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都像看猴把戏一样看着我。

  回到病房,他把病友们大“骂”一顿,大家笑得前俯后仰。

  背死人

  事情发生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的某部队医院。

  按编制,门诊部配备两个担架员,两大职责:一、负责将不能行走的伤病员抬到有关科室。二、将各科室死亡的病人抬往太平间。那年头,只有手术室才有推车。

  一日深夜,传染科一病人抢救无效死亡,通知门诊派担架员将尸体运走。不巧,有位担架员因故请假,而抬死尸这种差事又很难找人代劳。好在,留下的这位个大、力大、胆大,自告奋勇自己搞定——背着走。

  从传染科到太平间尚有好长一段路,且要爬过一个山坡。这位大胆仁兄背起死人一鼓作气爬过了山顶。下山时感觉体力不支,于是,将死人倚靠在路坎上稍事休息,然后准备起身。这时,他下意识地望了望死尸,这下可不得了,吓得他冷汗直冒,连眉毛都竖了起来。

  没办法,前不着村,后不挨店,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背。他两脚发软,踉踉跄跄,高一脚、低一脚,好不容易将死人背到了太平间,往停尸床一搁,撒腿就跑。

  从此,他再也不敢背死人了。

  苏才丁

  护士小A字迹潦草,上下左右结构常常不按规矩。

  一日,她填好领药单送至药库。忙得不可开交的司药清点完最后一箱药品后准备“照单抓药”。一看傻了眼:苏才丁?见鬼,哪有这药?嘟嘟囔囔打电话质问护士长:这药听都没听过,为什么请领。

  护士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蹬蹬蹬跑去看个究竟。一瞧,哈哈哈笑弯了腰,半晌才说:“谁说苏才丁?苏打!”

  四十五度

  值班医生处理完高烧病人已凌晨两点,拟上床休息,嘱咐夜班护士注意观察,有变化及时唤他。

  四点刚过,医生还在梦乡,护士轻手轻脚来到床前,低声细语唤醒医生:“某床病人体温四十五度。”

  “啊!”医生触电般弹起,眼睛瞪得象灯笼。他揉了揉眼,盘算下一步如何用药。猛地想起:这体温表最高才42度,从何量得45度?

  问:“你说多少度?”

  护士摸摸头,如梦初醒:“哦,刚才我说错了。是四十点五度。”

  “说清楚点,差点没把我吓死。”

  七指肠

  晚饭后,某院腹外科病房。次日就要出院的年青小伙D躺在床上。

  实习医生纳闷:吃饭时还好好的怎么风云突变?上前询问何处不适。

  答:“七指肠痛。”

  医生愕然:这七指肠是什么部位,怎么像没学过。他含含糊糊支吾了两句返回办公室。怕老医生笑话没学好不敢问,自己找书看。小医生整个消化系统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再四周,看了个滴水不漏,也没找到“七指肠”的影子。于是,向老医生讨教。

  答:“乱弹琴,别听他胡说八道,叫他指给你哪儿不舒服就行了。”

  小医生放下心来,大步走向病房,没等他开口,小D抢先开腔:“量你也不知道,告诉你吧!我这十二指肠被你们剪去了五指,还剩几指?”说完一骨碌爬起身,两人相对大笑。

  忘词

  春节文艺晚会,每科至少出演一个节目。内科这方面的人才欠缺,勉强凑合四人表演三句半,其中两位病员。

  形式并不复杂,谈不上有什么难度:四个人并排站在台上,前三位依次各说一句,第四位则只说半句——实际就两个字,不过他要拿柄小锣,在说完之后“铛”的敲一下。

  话说这四位大小姐,前几轮演得倒还有板有眼,配合默契。但说到一半的时候,第四位那里突然卡了壳——忘了词。她心里发慌,任旁人如何提示也听不到。越慌越想不起,越想不起越慌。望望台下黑压压一片,院长、科主任皱着眉、翘着嘴,更有甚者在鼓噪,鼓起倒掌。她急得乱麻一团,不知如何是好。瞬间急中生智,想出一条妙计:用小锣遮住脸,管你台下拍乱手掌还是笑掉大牙,反正我看不见。

  就这样,四位女士表演完这“三句半”,收到的掌声比预期的多得多。

  半夜起床号

  部队医院军事化,按广播作息,每早第一次广播后马上集合出早操。

  这日,阴历十二左右,蓝天明月照得宇宙一片亮堂。正在熟睡的工作人员忽听“哒、哒、哒的……”的广播声,有点蹊跷,怎么就广播?好像没睡多久。但军号就是命令,赶快穿衣着鞋,大步走向操场。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总觉得有点不对。有人看着表:“啊!才三点”“是不是停了?”“没有”“是偷停还是慢了?”“昨晚还走得好好的。”“莫不广播员看错钟了?”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传来广播员的声音:“同志们,对不起。刚才看错时间。现在是三点零三分,请大家继续休息。”

  白天,人们见了广播员开玩笑:“忘了拨闹钟吧?”“拨好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睁眼看见天光大白,什么也没想,急忙打开开关。”她以为闹钟已响,自己睡着了没听见。

  调皮病号调侃诗

  伟大的医生,

  了不起的护士,

  辛辛苦苦的护理员,

  该死的病号。

  择偶标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男:年轻美貌,女:一个豆太小,(少尉)

  政治可靠,两个豆正好,(中尉)

  自带饭票。(指有工作)三个豆难找,(上尉)

  四个豆太老.(大尉)

  拉“娘”配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的一天,一位老护士和小护士们聊天时,“告诫”小妹妹们找对象不要挑三拣四,拿不定主意。结婚成家就那么回事,用不着横挑鼻子竖挑眼那么认真。不信,且听听她当年如何“挑选”,也不照样过得好好的。

  解放初期,部队指导员干部中,有部分军官是“光杆司令”。他们常年行军打仗,为解放全中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无暇顾及婚姻大事。到了和平时期,这事就提到了干部、组织部门的议事日程。但,部队,尤其是作战部队,几乎清一色男性,这“对象”哪儿找?怎么找?

  只有一个途径:介绍。

  医院是女性最集中的地方,目标自然少不了这块。

  我们这位大姐当时是个二十不到的小姑娘,长相不差,已有几年军龄,且是党员。按当时的标准,算“进步很快”,是个政治上绝对可靠的人。

  刚好,有位团级干部三十好几,身经数战(应该够不上百战),受伤数次,糟糕的是脸上有几块伤疤。这样一位对革命、对人民忠心耿耿、置生死于度外的干部,如今孤身一人,作为组织部门无论如何也要为其解决个人问题(那时时兴的说法)。物色来物色去,坐标立在我们这位主人公。

  男主角自然不会有意见,问都不用问。小姑娘这一关不容易越过,得下点功夫。首先派了一位能说会道、善于做思想工作的干部找其谈话。绕了几大圈才进入正题。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反复强调该同志虽然年纪大点、外表差点,但政治立场坚定,前途无量等等。大道理、小算盘地说了老半天,姑娘就是金口不开,低头搓手背。干部同志感觉再“谈”下去也没戏了,嘱咐她认真考虑考虑,改天再谈。但他并未灰心——她也没说“不”,仍有一线希望。

  这以后,陆续有另外的人煽风点火。这个说你攀上了这门子婚事,夫荣妻贵,将来平步青云,尽享清福;那个说这是组织上的意见,要认真对待。如此一套一套,说得她理不清头绪。不过,她始终如一的信念不会动摇,那就是“听党的话,一切服从党安排;党叫干啥就干啥……”在这个当代人的主导思想支配下,她慢慢想“通”了,同意见见面。

  这天,如约在办公室相见。尽管男主人着力精心打扮了一番,仍然掩饰不到岁月的伤痕。小姑娘一见吓了一大跳!按她当时的话说“象狮子一样”。不过,她没敢走。“听党的话,服从组织安排”令她不作二选。

  没多久,他们结为夫妻。就这么简单。

  婚后,男主人对小姑娘百依百顺,无微不至。旁人形容“含在嘴里怕化了”,接下的一句意思类似,一时想不起。但小姑娘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不爽。

  又过了些日子,男主人提出回老家看看,已经好些年没回了。她这才想起:“你老家在哪儿?”,她居然连对方是何方人氏都不曾过问。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对老夫少妻经过多年的磨合,加深了相互的理解和感情,小日子越过越甜蜜。老护士在讲述的最后说,我现在再看他脸上的伤疤时,就象隐隐约约看见他在炮火连天的战场,冲锋陷阵、中弹负伤的情景,读懂了他的内心,不怕了。

  听完老大姐传奇的现身说法,小护士们半信半疑,感觉不可思议。就算这属道德“高尚”,也不能学。

  

责任编辑:墨客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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