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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青长篇小说《我的名字叫王村》研讨会在京举行

发布于:2014-12-29 11:41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江苏作家网



  12月20日,由中国作协创研部、《文艺报》社、江苏当代作家研究中心、作家出版社主办的“范小青长篇小说《我的名字叫王村》作品研讨会”在京举行。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阎晶明、《文艺报》社总编辑梁鸿鹰,江苏作协党组副书记张王飞、作家出版社总编辑张陵出席会议,专家、评论家近30人参加了研讨。会议由作家出版社社长葛笑政主持。
  《我的名字叫王村》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小说有一个夺人眼球的开头:“我的弟弟是一只老鼠。” 随即以叙事者“我”向读者娓娓道来:弟弟是一个把自己想像成一只老鼠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由于他的举止、生活习性都和老鼠相同,给他人带来了很多麻烦,使家人蒙羞,在带弟弟去看精神科医生无果后,一家人商量派“我”去“把弟弟丢掉”。但这个理性对疯癫的排斥却并不是那样明确和理想化,也并没有因为弟弟被确定为精神分裂而导致所谓理性与非理性的“对话的破裂”。相反,从“我”带弟弟看病开始,疯癫与非疯癫、理性与非理性纠缠不清、界限模糊,甚至理性常常有被疯癫战胜、同化的危险。作者以轻灵的叙事,行走于时代厚重的地表,并用黑色幽默的手法,重现了由人性和逻辑恣意编织而成的荒诞空间。
  范小青从事小说创作近四十年,出版了十九部长篇小说。作品数量之多,令人钦佩;从长篇到中短篇小说,如此整齐,也令人叹为观止。“范小青始终不温不火,沉得住气,无须爆得大名,也未曾引领潮流;读她的作品,在感受到她的份量的同时,她的火候,她的韵致、她的质地对读者还是有一种深深吸引。三十多年来,她一直平静地写作,发自内心地写作,感悟人心,体验生活,品味甘苦。她笔下并无风雷激荡,却有人情世道;未现刀光剑影,却有丝丝入扣。小笔触写出大世道,细纹理自有好风景。这就是范小青,她的小说耐读,耐旧,日久弥新,如小巷深处大户人家;曲径通幽原来别有洞天。在江南灵秀之地,南京、姑苏古城,那里的文化熏陶出的一代作家,确实醇厚而另有一番风情。”
  这部长篇折射出范小青在文学创作上的自我突破与不断创新的追求。 “我”把“我弟弟”丢了,“我”又要把“我弟弟”找回来,这个过程也不妨理解为“寻找自我的历程”。“寻找与回归”,一直是范小青小说的母题。在这部长篇小说中“寻找”只是一个载体,主要还是写回归,写人对土地的依恋与回归。在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土地发生了巨变,而农村土地的遗失更多的是非正常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人迷惑,让人无所适从。人类的皈依在哪里?每个人心中都有回归的情结,但这种回归只能是精神意义上的,由于对回归的渴望与无法回归的遗憾,写作者就是靠这种精神上的追求来完成自己的文学作品。
  研讨会上,评论家们对这部小说进行了深入的研讨。无论是长篇,还是中短篇,范小青的写作总是以出众的敏锐与勇气切中社会的热点话题,《赤脚医生万泉和》中是农村医疗体制改革,《香火》中是社会主义中国建立以来宗教在乡村生活中的变迁,而《我的名字叫王村》则是范小青给自己、也给读出的一道难题,作为“范小青式叙述”的“最新变体”,它以更强烈的热情与勇气去朝向现实、贴近现实,企图更深地写出现实背后的东西。今天中国乡村的现实恰好在此过程中被“非现实”化,被象征、隐喻与符号化;这促使一部分有胆识的作家以更加敏锐和有洞察力的方式去展开叙述,去写出今天乡村最后痛楚、挣扎与非我的状况。
  在这部长篇小说中,作者突破惯常的叙事模式,一是采用了双主人公的设置,视角是“我”与“我弟弟”,时分时合,又如影随形,在小说,反复出现“我就是我弟弟”,“我不是我弟弟”,“我就是我”,“我不是我”等绕口令式的迷径,描绘出现代人迷失自己,想寻找自己又根本无法确定的荒诞。另一个技巧上的创新是把这种工具化的模式自然的转变成了叙述的内容,对当下乡村百态进行了解构和观察。这样的设置是想通过侧面来写人生的疑惑与不确定,在人的一生中有许许多多解不开的迷惑和疑团,有许许多多的未知和不确定,用荒诞的手法写荒诞,产生双重的变形效果。

责任编辑:忽然花开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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