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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到茶糜(花开十年圣鹰杯)

发布于:2016-12-22 18:26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麽北

  迅速刷落的田野,急剧切换的画面,骤然而逝的房屋,伴随着火车的鸣笛,你茫然张望,攥紧手里的那枚贝壳,似乎又陷入了多年前的那个困惑,究竟什么是静止的,什么才是流逝的。高中物理试题里船只和流水的追逐,你始终没搞懂,苦思铭想之后,抬起头,对同桌说,知道坐在船头看流水的感觉么。同桌茫然的摇头。你说,就象我现在。你说,我晕船。

  他们说,到不了的,都叫远方。于是,你想回到最初,找寻答案。

  时间的沙漏不停的翻转,埋葬过往。过往的一座古城,是在沙漠里遗失的部落。记忆里的戈壁滩,风起的时候,黄沙漫天。裸漏出古城上威严的标志和斑驳的墙身。多少年过去了,依然可以显现出最初的轮廓,那样清晰,这样熟悉。城里开满了静谧的花朵,妖娆的,暗淡的。你听,花开的声音。记忆开始大片大片回落····

  <一>

  西部的天空永远都是那样美丽。在你的记忆里散发着不可企及的光彩。耳机里孙燕姿轻轻唱着,天上的风筝哪儿去了,一转眼,不见了,以前的我们哪儿去了...

  天空,风筝在安静的飞。草地,女孩在快乐的追。风筝为天空唱着淡漠的歌。渐渐的,小女孩看不见风筝的颜色,委屈的想哭。另一个小女孩在小女孩嘴里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小女孩笑容便在泪水滑落之前绽放。小女孩说,大白兔奶糖怎么这么好吃呢。小女孩说,阿珠,你真好。那一年,她们6岁。

  更多的记忆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她们分到了同一班。

  阿珠是个精瘦有些黑的姑娘,细黄的头发高高的绑起来,露出不宽的额头,越发显得有些黑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里日照比较长的缘故,大多数小孩的皮肤都不白,偶尔有几个遗传基因强大而白一些的姑娘,便成了班里众星捧月的那个月亮。里娅便是这样一个被母亲良好的基因击退黑色素侵袭的女孩子,晶亮的眸子里闪着孩子特有的天真无邪。阿珠和里娅是邻居,又是同班同学,都是随父母从外地来到这里,阿珠的父母是农贸市场里占据了第一个摊位的菜贩,生意很好,但是也很辛苦,起早贪黑,忙于生计,而阿珠会抄起挑水扁担满大街追着打自己那个调皮捣蛋的弟弟阿辉,她从上小学开始便开始打理家务做饭,给父母送饭等等之类的家务。也许是父母疏于管教,也许是家里的一摊事,总之,阿珠的成绩始终是倒数,是班上女生里最不像女生的那个。但是阿珠唯独对里娅好,阿珠说,里娅的种种都是她喜欢的样子。里娅学习成绩好,自小就随父母的调动从内地过来西部的,家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家庭从各方面来说,在那个外地人聚集的区域还算是讲究体面的。

  她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里娅的父母其实是不太喜欢里娅和阿珠一起玩的,因为阿珠成绩不好,比男孩子还男孩子。但是,并没有采取具体措施,嘴上叨唠叨唠,也就随她们去了。阿珠带着里娅去到别人的果园里偷海棠果,看见海棠树就摘,也不管甜不甜,把摘下来的果子统统用衣服兜起来,得空一尝,酸的龇牙咧嘴,于是全部丢掉,换一棵,再使劲的摘,不甜,再换,一棵一棵的尝,一棵一棵的摘,而最后终于找到最甜的那棵,却被看果园的老爷爷发现,放狗追赶,她们吓的落荒而逃,阿珠把撰在手心里的仅剩的那一颗递给里娅吃,那独有的春天的香甜。她们生活的地方,有很多的渠道,如同小城的血脉般从各个水库向开垦过的戈壁滩输送着源源不断的清水,夏天来临的时候,大人们经常在水库出水的那个露天蓄水池里洗衣服,她们就喜欢在家旁边的渠道边玩,坐在渠道边的低矮处,把脚和小腿浸到水里,水不深,像浅浅的溪流,即使站进去,水也只是到膝盖而已,阿珠从家里拿出来的西红柿,放在塑料袋里,浸在水里,这样过不多久,西红柿就如同被冰镇过般酸甜爽口,她们用脚底拍打着水面,一边吃着西红柿,一边嬉笑着感受清凉的水从脚趾里呼啸而过,带走浓浓的夏意。西部的秋天很美,尤其的夜空,漫天繁星,真的是“手可摘星辰”,拥挤不堪的画面却有着让人窒息的魔力,只是对于那时的她们来说,夜空的魅力远没有那么大,更多的时候,她们不是坐那里凝望星空,而是会和别的小伙伴在夜里疯跑,有隔壁的大猫小猫兄弟俩,还有阿珠的弟弟阿辉,大家披着薄薄的床单扮演魔鬼或是侠士,来回追逐,直到父母扯开了嗓门喊,才肯一身臭汗的回家。冬天的小城换了装,银装素裹,纯净的让人敬畏,上学的路上,孩子们穿着厚厚的棉衣,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灵活度,右脚踩着一尺长的竹片,左脚蹬地给力,这样就可以在兑实冻硬的雪地上向前滑行很远,放学回到暖呼呼的家里,里娅和阿珠就赶紧把手贴到屋里的火墙上,暖热的手暖着彼此的脸蛋。

  四季更迭,转眼间,小学要升六年级了。临近开学的一天,里娅在家里看书,突然听到门外阿珠大声的喊叫她的名字,里娅慌忙跑出来,只听见阿珠气喘吁吁的说,瑞死了,瑞掉人工湖里淹死了。里娅一瞬间蒙了,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坐在自己前面的那个男孩子,语文课代表,家境好,成绩优异,爱哭,有着部分女孩子的性格。瑞的家就在学校旁边住,开学那天,里娅看到了瑞的母亲,用丝巾裹着头,如同当地维吾尔族人样的装束,低着头匆匆走过,里娅看不见她的脸,只看见前额露出来烫过的刘海如枯草般没有丝毫光泽。新学期的第一堂课通常是班主任主持师生互动,然而那节课气氛凝重,语文老师是班主任,瑞是她最喜欢的学生,班主任哽咽了,全班同学也哽咽了。放学后,阿珠和里娅安静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久,阿珠说,淹死是怎样一种感受呢?我没有说话。阿珠苦笑了一声,说,不该死的人死了,该死的人却活的好好的。里娅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向阿珠,阿珠没有看里娅,微微垂着头,径自向前走。那时,里娅才猛然发现,从来都是自己在阿珠的世界里肆意欢笑,而阿珠的世界,她未曾走进过,不是阿珠闭门不开,而是她从来没有去推,也许门都没有锁,是她太自私,一直都在消费着阿珠带给她的一切。而当里娅发现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晚了,也许就是从那一刻,阿珠退出了里娅的世界,这种退出不是绝交,不是老死不相往来,而从内心感受器里发出的让里娅无能为力却无法抗拒的疏远。

  日子平淡而没有波澜,而大人的世界,有着她们不懂波澜壮阔,邻居家老白20岁的儿子因为涉嫌参与酒后强奸未遂而被抓捕以及另一家丈夫常年不在家的女人与他人有私情之类的事情,成为大人们饭后攀谈的话题。小学的最后的一个学期阿珠和里娅依然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只是里娅知道自己的心是空的,每次里娅想和阿珠说些什么,阿珠总是笑着说,我们好好的,一直好好的。里娅便无从说起。班里有个叫井念的男生一直很喜欢里娅,除了阿珠,就属他对里娅最好了,几年来默默的喜欢终于在六年级快结束的时候向里娅表白了,也许是因为阿珠的悄然退场,也许是因为情窦初开,于是自然而然的小情愫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

  <二>

  终于,她们都被连锅端的升了初中,根据成绩划分中学。里娅和井念被分到了一中,阿珠在三中。暑假里,阿珠跟着父母回了一趟内地老家。再回来时,那是个傍晚,里娅去阿珠家门口把阿珠喊了出来,把从内地带来的小贝壳送给阿珠,里娅的家是江边上的一个小城,里娅回去的时候江边的沙滩都被采沙的机器占据着,高扬上天的采沙口伴随着机器的嗡鸣声往外吐着流沙,像瀑布一样,里娅零星不全的记忆里来过这里拣过贝壳,如今眼前的这一幕,随着沙堆的越来越大,里娅心里的某个地方猛然缺失,晃神间,有一颗美丽的贝壳从沙堆上滚落脚边,里娅捡起来,像捡起来曾经遗失的珍宝。阿珠看着手心的贝壳,会心的笑着,说,真漂亮。里娅发现阿珠消瘦的很多,里娅拉着阿珠的手说,阿珠,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对吗?阿珠笑着点点头。里娅顿了顿又说,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阿珠没有说话,攥紧了里娅的手,里娅看见阿珠因为瘦弱而格外大的眼睛碎满了星星点点的光,阿珠把自己的手链取下来戴到里娅手上,说,我编的,送给你。那一条用好几条不同颜色的绳子编成的手链,并不整齐的结,却编织着出七彩的最坚实的情谊。里娅知道阿珠编成这样一条手链多么不容易,阿珠的手工课从来没有及格过。那一刻,里娅真的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

  升上初中以后,因为不在一个中学,阿珠和里娅便聚少离多了,而里娅和井念却越来越形影不离。周末的时候,里娅也会约阿珠一起出去玩,只是她们不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阿珠有时候会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会在里娅和井念的后面看着两个人向前奔跑,里娅有时候也会拉着阿珠的手说自己在学校的事情,只是阿珠似乎是长大了,安静的很多,不再大声疾呼,不再追着弟弟打,里娅反而越发外向。

  初一快过完的一天早晨,里娅放学回家,发现邻居老白的家被围的水泄不通,老白的胖老婆哭的撕心裂肺,里娅隐隐约约看到地上摆放着白色的被单,大家悄声议论,里娅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知道老白死了。

  初一暑假,里娅随父母回内地老家。临走前,井念和阿珠来送里娅,阿珠说,里娅,你要永远幸福。井念说,早点回来,等你。里娅含着眼泪点点头,对井念说,帮我照顾好阿珠。在那个手机没有的年代,思念是远方的人唯一能做的。里娅自己也许都没有想到,这一别,便是永远。回到内地老家后,父母的单位研究决定,不再将工作重心放在西部,里娅便开始在老家生活学习,里娅想总有一天她还会回去的。学习任务一天一天重,里娅始终没有时间再回那个沙漠里的绿洲,直到初中毕业,里娅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那个暑假,里娅决心去一趟。三天三夜的火车,终于回到了魂绕梦牵的土地,里娅来到曾经生活的地方,自己家曾经租住的房屋已经住进了新的主人,物是人非,阿珠家也搬走了,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对里娅说找错地方了。隔壁的大猫小猫家不知道是走了,还是不在家,也是没人。终于见到一个认识的阿婆,阿婆告诉里娅,阿珠家在里娅走后没多久就搬走了。里娅去井念家,也搬走了。里娅不明白也就两年而已,为什么什么都没了。里娅临走的时候再次来到阿珠家门口,猛然发现,阿珠家门口的石柱上,用粉笔写着,再见了,里娅。歪歪扭扭的字,写的很大,剩余不多的粉笔屑卡在水泥细细的颗粒里倔强的等待,等待有一天被懂得的人看到。也许是阿珠担心里娅在那年暑假回来会责怪自己的不辞而别才在门口的石柱上写下那样的话。里娅把自己的地址给了那个阿婆,希望有一天阿婆见到阿珠,或者阿珠家里的任何人,能够用写信的方式再次联系彼此。里娅回来了内地,继续自己的生活。时间作用于记忆,使得很多曾经刻骨铭心的东西被岁月覆盖,形成新的记忆,那些老旧情节,就如同上个世纪的回忆,不会消失,只有午夜才能梦回。

  <三>

  高中毕业了,里娅考入了理想的大学。有一天,妈妈打电话说,有一封里娅的信,信封上也没有寄件人。奇怪之余,里娅便让妈妈把信寄到学校里。拆开信的一瞬间,有一枚贝壳滑落,这枚贝壳瞬间让时空逆转,思绪被牵扯着飞向远方,那个记忆深处的地方渐渐清晰。这是井念的来信,那个曾经牵手走在星空下的男孩,他告诉里娅,里娅走后不久他随父母搬到另一个区,他隔几天就会去里娅家看看里娅有没有回来。他告诉里娅,后来阿珠遭遇了车祸,失去了记忆。告诉里娅,他写这封信,阿珠也不知道。告诉里娅,他依然会好好照顾阿珠,开始是为了兑现对里娅的承诺,后来是爱上了那个心底善良的姑娘,他们会好好的,也希望里娅好好生活。

  里娅看到风拭去童年表面的沙土,清晰的裸露,沙土落进眼睛,一揉便揉出了眼泪,越揉越多,越揉越多。里娅要回去,她想阿珠,很想很想,哪怕只见一面,她也要回去。于是里娅向学校请假,定了机票,准备飞向那个承载童年记忆的城市...

  里娅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过来,飞机也快降落了,里娅下了飞机,拨通了信里留的那个久久没有胆量拨通的号码,电话通了,里娅说,我,里娅。对方顿了一下,嗯。我在机场。你怎么来了,我去接你。

  里娅等了好久,井念来了,两个人见面,更多的是沉默。井念说,我带你去看看阿珠吧,只是,她也许不认识你,以前的那段往事,她只要一努力回忆就会头痛。里娅点点头,在一个面包店门口停下,里娅看见一个瘦高的女子,扎着高高的马尾,依然不是很白,却有着她独有的美丽,正在认真的制作蛋糕。感觉到有人看她,冲里娅会心一笑,里娅扭过头对井念说,谢谢你。

  送走了里娅,井念走到花店买了一小簇菊花,随即来到一座墓碑前,放下菊花,说,对不起,没有让里娅来看你,如果你知道,肯定会支持我这样,对吗?墓碑照片上,阿珠微笑着看着井念.....

  那一天是五年级的一天,星期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很多时候体育课都被数学老师占课,而那一天也许是数学老师有事,没有占课,由于到周末了,大家也没有心思上自己最钟爱的体育课,什么滚铁环,排球篮球足球的,统统比不过书包放回家后三三两两的疯跑,于是,在大家的一致强烈要求下,年轻的体育老师便在课上了一半的时候让我们放了学。阿珠和里娅开开心心的一路欢愉,回了各自的家,这个时间阿珠家里是没有人的,爸爸妈妈在市场上守着一天里最后的集市,处理上午没买完的蔬菜,弟弟阿辉也没有放学,阿珠用钥匙开了门,放下了书包,听到爸妈的卧室里有声音,门也没有关,便以为是爸爸妈妈提早收生意回来了,便拨开卧室门口的布帘,喊了一声妈,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惊呆了阿珠,妈妈和邻居老白在床上,他们上身穿着衣服,下身盖着同一条被子,坐在床头看向阿珠。阿珠蒙了,只听到妈妈说,阿,阿珠,你,先出去一下好吗?阿珠像被操控了魂魄一样,机械的转身走了出去。阿珠记得,与惊慌失措的妈妈相比,那个叫老白的男人露出的笑让人厌恶至极。

  阿珠本是大大咧咧的孩子,懵懵懂懂的年纪虽然理解不了那样的事情,但是在之前大人闲谈中,依然可以感觉这样的事情是不堪的。阿珠无法言说,除了和里娅,渐渐变得不爱说话,。只是看着天天起早贪黑的爸爸,会感觉到胸口窒息的痛。阿珠的爸爸每天会提前一两个小时起床去批发市场兑菜,回来后吃个早饭再和阿珠的妈妈一起去农贸市场。有一天,阿珠睡的正熟,模模糊糊感觉被窝的另一头有东西若有若无的蹭着她的小腿,开始还以为是弟弟跑她床上睡,睡觉不老实,但是渐渐感觉这动静慢慢的顺着腿想上移动,阿珠一下子惊醒了,睡意全无,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这分明是,手!伸向了阿珠的两腿之间,阿珠大喊,爸、妈。声音撼动漆黑的空气,无人应答,却突然有个人上来压住阿珠,捂住了阿珠的嘴,在她耳边说,今天你爸妈一起去兑菜了,别声张,把邻居惊醒了,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事了。阿珠用最大的力气反抗,却依然被死死的压在身下,嘴巴被那个男人用床单堵着,任凭那个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阿珠呜咽着,阿珠害怕极了,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她更害怕邻居像议论那些大人一样在背后议论她,尤其是里娅会如何看待她。那个男人,临走前,对阿珠说,如果你告诉别人,那么我就保不准里娅会如何,我知道你对她好。从那天以后,阿珠恨妈妈,更恨那个男人,恨不得杀了那个叫老白的男人。阿珠看似强大的外表,只是为了让她所在意的人觉得她很强,能够应对所有事情,为了让她所在意的人安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些装出来的能力却保护不了自己。

  在此之前,除了里娅,阿珠在心里默默的喜欢着瑞,那个成绩优异的男生,只是后来,阿珠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喜欢他人的资格,她想要逃离所有人,却又不甘心,直到瑞的离去。阿珠知道井念喜欢里娅,于是便鼓动井少怀去对里娅表白,她希望即使有一天她离去,里娅也不会难过的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伴。升上初中以后,阿珠看到里娅和井念越来越亲密无间,她觉得,这一天快要来了。

  老白是溺水死的,老白死的那天夜里,阿珠告诉老白,到湖边见面,阿珠带了酒把老白灌醉,趁着醉意把老白推下水。阿珠惊慌失措的回来家的时候被爸妈撞见了,他们的爸妈知道了这一切,为了不引人怀疑,并确认这一切没人知晓,过些时日便搬走了,父母也离了婚,阿珠也无心再上学,开始打工,踏入社会。

  褪去学生气的阿珠稍加打扮竟也有几分魅力,一次偶然遇见了井念,他们在酒吧聊了好久,关于一去不复返的里娅,关于那些消逝的感情,关于老白,阿珠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完,阿珠说,憋了那么多年的话,终于可以对人说出来,好痛快。阿珠笑了,依然像个孩子。阿珠把贝壳交给井念,说,这是里娅送给我的,你先帮我保管。从那以后,井念再也没见过阿珠。直到有一天听说阿珠自杀,井念缅怀的去到阿珠里娅她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邻居阿婆把这个地址给了井念,说可以的话转交给阿珠。

  其实,井念一直在网络各大社交网站找寻里娅,偶然有一天,搜索到了里娅的微博,微博名是本名,许是刚注册的,平静美好的生活,井念不忍去打扰,里娅就这样好好的就好,但是井念能明显感觉到里娅有些不对劲,因为里娅经常关注一些心理医生,关于梦游症,里娅自己在微博上也说过一些有关童年未了的事情。于是井念,便寄出了那封信,面包店里的那个女孩也只是井念无意发现的长的比较像阿珠的女孩子而已...

  

责任编辑:袁敏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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